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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 “欧洲杯啦,李晏和瑞塔瑞希都要看,我就陪他们,三点多的时候蓝羯和连夙的小队都回来了,然后大家一起看了一会儿。”秦越说:“你们俩怎么能这么早就回来了呢?没问题吧?” “没有,”白墨依然淡淡的,“完事儿才回来的,长安回来的路上睡着了。” “你们俩轮值好快啊,白墨你真强!”秦越发自内心地说。 白墨瞄了在灶前忙碌的苏长安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表情柔和,让一群人都觉得……好恐怖…… 青青摸着下巴,小声说:“墨爷,你和长安~~进行到哪一步了?你懂的……” 连夙赶紧捂住青青的嘴,笑道:“别理他,你不懂……” 白墨真的不懂,但是在不远处忙活的苏长安却险些被青青的一句话吓得把一瓶油都倒进了锅里,赶紧手忙脚乱地找碗来把油分出来。 青青察觉到苏长安这里的动静,在连夙的手掌下露出了狞笑。 李晏也隐约有些感觉,他总觉得苏长安对白墨的心思不简单,而白墨,也似乎并不排斥苏长安。他想问问白墨的想法,又觉得感情方面的事情外人插手反而不好,李晏总归做不到像青青那么开放。 瑞塔瑞希把话题引向了欧洲杯,于是大家又开始吐槽比赛,白墨没看比赛也不认识那些球星,丝毫没话可说,但是也没有离席的意思,就安静的听着,不时的看看苏长安的进度,非常尽责地等宵夜。 黄澄澄地蛋包饭端了上来,苏长安做了9份,两位女士分一份。 这是继几个月前苏长安办得所谓的庆祝party之后,别墅的十个人第一次又聚在一起,没有商量过,纯粹就那么碰上了。厨房暖色的灯光下,一群人吃着宵夜,喝着茶,谈笑风生,话题不自觉的一个个换,总归有大家都能说的话,连白墨这种寡言少语的人,也不自觉地被吸引,始终听得很入神,别人问他的时候还回答得很认真。 其实,住在同一栋房子里的人,这样的场景应该是常常都有才对,偏偏在一栋猎人的别墅里,大家轮值的轮值训练的训练,都在忙着。也不是聚不齐的,只是总是在难得聚齐的时候,少了那一盘让大家坐下来的蛋包饭而已。 这一天,大家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直到一缕晨曦从厨房的窗户漏了进来,这个猎人中队才惊觉竟然在厨房聊了快两个小时。这样的喜悦的团聚让人惊奇。在肖婶儿来忙活早餐前,大家离开了厨房各自回房睡觉,秦越猜拳输了,被迫留下来给肖婶儿留纸条,说大家都吃过早饭了,请肖婶儿只要刷盘子就好,不要做早饭了。 苏长安在楼梯口叫住了正要进房间的白墨,他的肩上还残留着白墨抱着他时留下的温度,于是他觉得应该跟白墨道个谢。 白墨摇了摇头,说:“不用谢我。我要谢谢你,谢谢你变强了。” 苏长安回房间洗了个澡,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 刚才在车上睡了一个小时,又和大家聊了两个小时的天,他现在居然没有很强的睡意,浴缸里的水龙头开着,温热的水漫过全身,苏长安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刚才那几个小时中的一幕幕又漫上心头。 这几个月来,白墨的变化他看在眼里,白墨更加接受自己了,也稍微打开了心门接受大家,这让苏长安心中有小小的成就感。 他在意自己这几个月来的早出晚归,从某种程度上说,也能说明他对自己,是多少有些在意的吧。 只是他在意的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是搭档、队友?或者,只是一个很强的眼呢? 苏长安又想起白墨刚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谢谢你变强了。 那么,是不是归根结底,白墨对他的亲近仍然是因为他是一个满足了白墨需要的眼,他达到了白墨的要求,让白墨看到了站在更高的战场的希望? 有些东西,苏长安有感觉,却总是不能肯定,看不真切,这也源于白墨冷淡的性格,对于白墨来说,他认同或者不认同、关心或者不关心一个人,表现出的行为都一样,他习惯了感情不外露,苏长安也不敢去猜。 毕竟,他对白墨抱着超越队友关系的情感,当局者迷,他猜不出。 ☆、第三十七章 酒后吐“真言” 入夏之后,瑞希的病情稳定了不少,恢复了正常轮值,苏长安和白墨过了几个月在两个点中间奔波的日子,也终于恢复了清闲的生活。 在奔波于两个点之间的日子里,两个人每次的轮值时间都比较长,确认蚀虫清除时也要花更多的时间等待,在等待的间隙,苏长安就常常和白墨说些有的没的,发现了贪狼的又一个性能啦,想要在枪柄刻字应该找谁啦,标配双枪是不是也可以改,能不能把武装带的一个结往里面挪两公分啦,还有一些非常琐碎的点滴,宵夜吃什么,超市是不是又有了新鲜的鱼柳卖,手肘上多了一块淤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的。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苏长安都觉得,这是他和白墨最平淡也最舒服的日子,他对白墨没有任何的期待,白墨对他隐秘的感情一无所知。 这一天,轮值结束还不到两点,苏长安突发奇想,想去酒吧喝一杯。自从成为猎人,苏长安的生活就几乎封闭了,轮值、训练,除了偶尔去附近的卖场买食材,他几乎没有离开过别墅。 刚刚成为猎人的时候是不敢,他现在对于蚀虫就如同一个开了缝的臭鸡蛋,他晚上压根不敢出门,连白天出门都战战兢兢。后来是没时间,训练太多;到现在,苏长安对于白天外出已经非常淡定,而对于晚上出门,只要是他亲自轮值,确认了区域内已经干净了以后,也知道没有什么问题,他之所以依然很少外出,完全是懒得,工作休息张弛有度,他现在宅得非常心安理得。 而在他还不是一个猎人而只是一个小记者的时候,他偶尔也会去酒吧里喝喝小酒,和朋友们聚聚。 软磨硬泡了一会儿之后,白墨被成功拉下马。两个人从巡逻点的停车场搞了辆低调的大众车公车私用,开到了丰城最有名的一个清吧。 选择清吧,是因为这里多少还安静些,苏长安知道白墨不喜欢太吵闹的地方。 不愧是丰城最好的酒吧,幽暗而时隐时现地灯光颇有品位,舞台上歌手唱着悠扬的蓝调,坐在大厅的客人大多小声交谈,没有高声喧哗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略带脂粉味儿的酒香。 苏长安深深地吸了口气,扯了扯白墨的胳膊,压低声音却无比兴奋地说:“生活就应该这样!!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我赚那么多钱干嘛,就是应该来享受嘛!” 白墨斜眼横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苏长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