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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绝口不提蔺婷婷,专门跟陆少梅打太极。 从前他只是把她当一个小姐脾气大的姑娘家,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现在,越来越提防了。 “哥,她长得……” 有她好看么? 他为啥就是看不见自己? 陆少梅委屈的跑回房间趴在枕头上痛哭。 陆少东只当没听到的,径自回书房。 ** 日子一个月一个月流逝,孩子渐渐大了,原本应该高兴的白薇薇越来越苦恼。 因为男人即将濒临毕业分配,他一定表现优异,可以自己选择分配地区。 白薇薇不是不怨愤,自己当初在大学义无反顾的抛弃了朱老和主任伸出来的橄榄枝,离开京城回到m城,就是为了家人和他。 可是他居然连自己和孩子都不顾,说要离开就要离开。 要不是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夫妻情分,和她对高峰仪那一点信赖,让她觉得他是有苦衷的,她真是要跟他一刀两断。 白富美和高富帅都半岁了,满月酒没有办,江春红说可以办个周岁宴。 可是白薇薇心里清楚,十有**是办不了,而且估计家里头还得闹出风波来。 母亲肯定接受不来高峰仪的决定,父亲兴许会支持和理解,婆婆呢?大约是沉默吧。 沉默是唯一不得罪人的支持方式。 ☆、第322章:辞职干啥 炎热的六月份来临了。 白薇薇在广播台工作也有将近两年,除去放的那个漫长的产假,她工作也算有一年出头。 虽提拔不了,太早了些,但拿个奖还是不难。 证书给婆婆文秀看过了,随手放在桌上,就去看厨房里炉子上的汤。 这时,高淑惠回来,抱着一大摞书,汗流浃背地进来,眼神瞥见桌上的证书,眉宇间陡然凌厉。 白薇薇赶紧抽过证书,放进自己包里,旁边穿着肚兜,坐在竹木小凳里的俩孩子还在牙牙学语。 那种竹木小凳是专门编制出来给不会走路的孩子坐的,四周围了一圈竹子护住,以免孩子栽出来。 高淑惠晓得自己心里那点妒忌情绪被白薇薇看出来了,半个字没说,讪讪脸色往母亲屋里跑,来这里没别的,就是想要个报名费,自己存的那点工资全拿去买教科书看了,高考报名费都交不起。 文秀二话不说给了,也没多问半个字,她身心俱疲,完全揣测不得这个女儿的心思,只要她不再闹出别的事儿来,干啥都行。 高淑惠当天,要完报名费就出门了,她脸上那种孤注一掷的表情,让白薇薇觉得无比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高峰仪这回回来,最先不是回自己家,而是去12师。 他找陆少东有点事,谁知,陆少东不在,说是出去见对象去了。 留守的杨卫国叫他有事说事,等陆少东回来了直接告诉他。 等高峰仪说完,杨卫国一钢瓷水泼过来:“你是没结婚还是没孩子,再过俩年孩子打酱油了,你在这里作妖!” 高峰仪横眉冷对:“你管的太多了。” “我管的多?你要是面面上管得着,我能管这么多?” 杨卫国气不打一处来,他老娘住的房子都是自己的,里里外外打扫安置全是自己一手包办了。 一个男人活成他这样算是没谁了,啥都让自己老婆处理,再要不就是让自己老婆在外面找别的男人处理。 先前白薇薇在回县城的车上遇到自己,一点都不急着赶自己走,反而骗自己去帮她干活儿,说白了就是为了找个壮丁当帮手。 他要读军校,不能在家帮衬没有办法,现在好容易毕业了,居然还要跑到外地去! 这不是有病么! “你所谓的管得多,是尾随着有夫之妇去县城公干,还是跑到我家装成是我的战友来搞慰问?” 高峰仪眉峰冷然冰雪皑皑,杨卫国被他一句话问得愕然,到底是心虚,咽了口唾沫:“好歹我晓得帮衬你一大家子人!不像你,一个人不负责任跑得远远的。” “那就麻烦你跟陆少东俩人再帮衬两年,大恩大德我高峰仪没齿难忘!” 他这如同交代遗言一样的架势把杨卫国都给吓到了。 “你到底是想干啥?” 杨卫国嗫嚅,“你是不是……” 高峰仪噤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杨卫国一个人呆怔着坐在办公室里,忽然觉得嗓子眼都是火辣辣的疼。 好像有啥话呼之欲出,可又偏偏说不出来。 ** 白薇薇内心矛盾,她不晓得自己现在是盼着高峰仪回来,还是希望他在军校里多呆会儿,别回来,最起码自己晓得他跟自己挨得很近很近,只是几条街道,或者是一堵墙的距离。 可是当他突然顶着烈日出现在家门口时,淡淡的汗味儿夹杂着肥皂香,钻进她的鼻尖里,带着一股酸涩,一下子冲击了她的泪腺。 眼泪就那么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她很想念他…… 以后会更加想念? 高峰仪仿佛变成了一座巍峨不可攀的高山,再也不见当初的温柔,他对她疏离冷漠,视而不见,一进门先抱起孩子逗弄了一阵儿,淡淡问了她几句话,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平淡。 他在气什么? 过年前那次吵架不是早就过去了么? 他这半年包括劳动节都没有回来过,她一句怨言都没有。 “薇薇,以后家里劳你费心了,要是有啥事就找陆少东。” 高峰仪在饭桌上简单交代。 白薇薇头也不抬地夹菜,“我跟杨卫国比较熟,还是找杨卫国。” 高峰仪被她噎了一下,居然点头:“嗯,随便。” 随便? 白薇薇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头的火气。 上面的分配通知下来的很快,第一个晓得的自然是白建国。 岳父找上门来的时候,高峰仪正在喂孩子,白薇薇晾了一绳子衣裳,刚刚端着盆往回走。 “爸!” 白建国忧心忡忡地看了白薇薇一眼,这个闺女,他到底是对不住的。 当初把她嫁到乡下去,他不是没犹豫过,只是每看到高峰仪,就如同看到了当年的高战一般,使他不能不兑现诺言。 这个年代的人,背负的道德枷锁尤其重。 幸好女婿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后来闺女越发能耐了,考了个大学,又回来工作,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