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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我们好像最近都没有做过军棉袄。” 这几个人不晓得是哪里冒出来的,看着很面生,不像本地人。 “哎哟,还不承认了?” 一个大汉抡起袖子对着她。 白薇薇忽然阴测测一笑:“你要等的人还没来,不会这么着急动手吧?” 大汉咽了口唾沫:“我不知道你在说啥。” 白薇薇深吸一口气,端起钢瓷喝了一口热茶:“你不知道不要紧,我清楚就好。” 一下子,几个大汉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咋办。 这时其中一个眼神示意,其他几个准备砸场子。 小石头挡在他们面前:“你们想干啥?” 一个大汉把小石头扒到一边儿去,拳头对准白薇薇就招呼上来,还没打到她脸上,生生停下来:“你……” 这女人咋吓不住啊? “你是个女人,我们弟兄几个也不跟你们计较,就说说今天这事儿咋办吧,公了还是私了。” 白薇薇一点儿也不想问他们公了咋办,私了又咋办,“等要等的人来了,你们爱咋了,咋了。”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心里一咯噔,顿时慌乱起来。 这下可坏了! “这……这我们家里农活儿还没干完,没时间跟你在这浪费功夫,我们走!” 一个大汉招呼,后面几个跟上,想离开铺子。 这时,隔壁住的几家邻居,有几家男人们窜进来,把他们围住,“咋了?这么急着走,要不跟着我们去喝一壶呗?”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晓得这到底是啥情况,咋地又蹦出来这么多人了? “走!” 七八个人七拖八拽的,把这几个人拽走了,拽的时候,那四个大汉才发现不对头! 祈母真是姗姗来迟,白薇薇都久等了。 “薇薇,你们家这个衣裳不行啊,褪色起球,阿姨胳膊过敏,又痒又疼,都去医院挂水了。” 她刚说完,瞥了一眼那两位女人,还有围观的群众,咋地没人义愤填膺的谴责白薇薇这个搞资本主义的汉jian走狗无良jian商呢? “阿姨,来,我看看。” 白薇薇粗暴地拽过祈母胳膊,当众把袖子抡起来:“这伤像是被您挠出来的,疙瘩不是过敏长的,是虱子咬的,我这双眼睛毒的狠,分辨得出来。” “你……你咋。” 祈母咽了口唾沫,委屈道:“你一个女人家,咋这么不讲究?” 白薇薇面无表情,冷冷道:“讲究?阿姨是说讲究啥?我倒是挺讲究,铺子是私人开的,溜门撬锁的进来,用八四消毒液泼衣裳,真是犯忌讳,阿姨,您说是不是?” 那两位妇女要说刚开始还不晓得这个老板娘葫芦里卖的啥药吧,现在可算是全晓得了。 甚至有一点相信这个老板娘的话。 谁让人一点不怵呢? “薇薇你咋?难道就我一人么?你是不是对阿姨有啥意见?故意把阿姨的衣裳做成这个样子?你叫大家来评评理看看。” 祈母到处走来走去,拿着衣裳,那条长满疙瘩满是血痕的胳膊在众人面前触目惊心。 人群里已经有人窃窃私语起来,这时,一群穿着军装的人走进来,挡在祈母面前,“前晚有人撬锁潜进老金裁缝铺,窃贼已经抓到了,现在就关在看守所,那个人供出来是受你指使,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在胡说些啥,你们!” 这个时候的祈母手指在人群里比划着,已经失去了当初的庄重优雅,几乎像个疯子。 已经有人将石头丢在她身上,甚至往她身上丢泥巴,“好狼的心啊,这个女人!” “狠毒得狠!” 事情还没开展调查,但是真相昭然若揭,人民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 白薇薇看得有一瞬间错愕,这件事就这么轻易解决了。 当然解决了,因为,有高峰仪在。 男人不知啥时候走出来,站在她身边:“怕不怕?” 白薇薇摇头:“不怕。” “真的?” 高峰仪不信,她那么娇气的一个人。 “因为有你呀。” 白薇薇趁着人群都散开了,没人注意,侧过脑袋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不远处,站在拐角阴暗处的顾建设看得目瞪口呆。 在这个年代,他从没有见过青年男女这么耿直开放的表达爱慕。 可见,白薇薇对高峰仪有多喜欢。 她幸福就好。 这是男人在心里对自己最后一次说的话。 一身军装的男人身形笔直刚硬,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看守所里,祈母就像个疯子,走来走去,神神叨叨,说的话一句比一句含糊不清。 几个人看守的人都说她是疯子。 她却伸出那条血痕斑驳的手臂,在栅栏前胡乱挥舞:“我女儿疯了,我女儿被白薇薇害疯了!” 一辆军车停在看守所门口,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 脸上沟壑纵横,头上甚至多了许多白发。 “祁叔,阿姨就在里面。” 顾建设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第199章:重见天日的真相(求月票) “建设,你说的,是真的?” 男人还是不敢相信,枕边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居然有如此歹毒的用心。 更何况,白薇薇是啥身份,她几次跟自己提过,她以前甚至叫他多厚待高峰仪,只是他大公无私,不愿意去扯那些裙带关系。 “叔,我以军人的名义对你发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顾建设站得笔直,如同那一晚抓住那个诬陷白薇薇的男人一样坚定。 男人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唉。” 他这个家,咋变成这样了? 祁艳红赶到的时候,顾建设正陪着祁政委出来,里头祈母已经全部招了,是她安排的人害白薇薇。 那一晚溜门撬锁的人是个惯偷,她用几十张粮票收买的,另外四个人,都是隔壁县城来这里干体力活儿换粮食的村霸。 “建设……” 祁艳红连走上跟前的勇气都没有,顾建设却站在祁政委身边,好生打量了她一遍。 比从前穿着一身红色呢子,蹬着皮靴时候素净多了,脸色都没有以前那么娇艳,可是褪去戾气的女人却显得更柔美,像个女人家。 “进去看看你妈吧,她情绪很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