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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把筷子往桌子一撂说:“你这样,是没人愿意跟你做朋友的,得改改。” 卫小武哼了一声:“反正这些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没朋友也活的很好。” 全桌的人沉默了,过了会景泽说:“终于有比我更不招人待见的了,好欣慰啊老婆~” 曲静深不爱搭理他,转头对苏京说:“苏哥,大武还小,你别生气,你不是跟我说过…” 苏京打断他:“我没…” 卫小武气势汹汹地灌了口啤酒,把杯子猛拍到桌子上:“随便!” 聊了很多事,数卫小武的故事最多。什么小时候饿的没钱吃饭,偷人东西被打。什么跟人得仇,被拿着刀追着砍…也说起未来的打算,千禧年刚过去,这个城市发展很快,有很多很多机会。 曲静深听着时而兴奋,时而失落。兴奋的是他觉得自己也有机会,让生活过的更好些,甚至能给他们村捐些钱修路。这想法听起来很土,还有点可笑,但年轻时都这么想过。失落的是他觉得自己很渺小,属于那类丢在人海里再也找不见的人。 曲静深把这个想法跟景泽说,景泽笑话他:“没事儿,生活总会好起来的么,努力活着呗。” 曲静深觉得景泽总是这样,当你认为他很傻很二的时候,他又蹦出几句跟他性格不相符的话。后来他想明白了,景泽大概是从小没缺过什么,因此物质上的东西对他没多大诱惑,所以他活的更真实些。 卫小武喝的晕乎乎的,胡乱地自言自语:“喜欢你怎么了,爱你怎么了,就是不惯着你。就算当下面的,也不娘娘们们的…就不买你账,就不向你软…怎么了!” 苏京哭笑不得,朝曲静深摊摊手。曲静深半倚在景泽身上,对他说:“苏哥,被人喜欢很幸福的。”其实是,被人放心上,很幸福。人么,不都是在别人身上寻找自己的存在感么。 夜深了,卖盗版碟的小店已经关门,客人陆陆续续的走的差不多。方启程来接小白,把跟卫小武喝的晕头转向的小白扛肩上带走。卫小武死揪着小白的衣角不放:“来啊,白脸儿,喝,我先干了…” 曲静深傻笑:“呵呵,小白醉了,大武也醉了。苏哥,你醉了吗?…” 苏京说:“还清醒,要不我顺路送你们回去?” 曲静深摇摇头:“不了,你们先走吧,大武喝的不少。” 苏京看看景泽和曲静深,便起身架着卫小武离开。曲静深歪过头问景泽:“你说苏哥会跟卫小武在一起吗?” 景泽捏捏他的脸:“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儿,喝这么多?” 曲静深笑着说:“刚才听苏哥聊国家的现状,觉得还是蛮有机会的。” 景泽倒正儿八经的点点头:“姓苏的说的互联网我挺看好的,几年前不是兴了阵子黄、页吗?似乎后来运营的并不太理想。” 曲静深摇头:“我不懂,我在大学上计算机课时跟白痴一样。” 景泽说:“你不一直很白痴嘛,呆样。” 曲静深问:“那咱们要不要试试,把咱们店里的东西弄到网上?” 景泽想了想,说:“可以试试,不过你得先把计算机知识弄熟练了。” 曲静深点头:“这倒是,要不过两天报个夜校。你会吗?” 景泽说:“切~太小看你男人了。当然会,但是嘛,没耐心教你。” 曲静深疑惑地看他,景泽说:“只要你不怕教着教着就教别处去了,那我挺乐意。” 曲静深说:“那我还是去夜校学吧,走嘞,回家。” 周围飘着烤羊rou串的味道,被强制熄灭的木碳还冒着黑烟。这一年夏天对曲静深来说,很多事是变化的。比如努力的方向,比如对生活的重新认识,比如认识了几个对他产生巨大影响的人。但只有两样是最重要的,一是跟景泽在一起,二是他毕业接触社会了。 有时候曲静深感觉生活就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推的人不得不前进。许多事没有征兆的发生了,需要手忙脚乱的应对。但应对完以后,又发现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心里落下遗憾,但生活却不会为此止步。 景泽说:“宝贝儿,有时候会觉得你可没安全感了。” 曲静深问:“为嘛?我一直相信你不会离开我,会跟我一起生活啊。” 景泽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就是觉得你对生活挺没有安全感的。” 曲静深:“嗯?” 景泽搂着他的肩膀说:“对生活认识特悲观,觉得好事儿永远落不到自己头上。” 曲静深傻笑:“嗯,以前还真是这么想的。” 景泽长叹一声:“这种事儿不管你想不想,都会发生,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想。” 曲静深问:“那万一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呢?” 景泽捏捏他的脸:“折腾呗,少不了折腾,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想。” 曲静深郑重其事地看着景泽,景泽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怎么了?吃羊rou串蹭到灰了?” 曲静深点头:“嗯,是蹭到了,不过我突然觉得你很帅。” 景泽搂过曲静深,头靠着头:“那是!小爷帅的时候你没见过呢,群秒一帮姑娘。” 曲静深说:“可我不帅,长的也不算很好看。” 景泽大大咧咧:“我就喜欢你身上那股土劲儿,嗯…”他摸着下巴想了想:“可能我以前太洋气了,所以物极必反。” 曲静深大笑起来,过了一会问道:“你三十岁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 景泽佯装绷起了脸,又清了清嗓子:“三十岁啊…三十岁肯定是又成功又帅的男人,多金,有品味,整天装逼兮兮的招摇过市。” 曲静深学他摸下巴:“到时候,肯定很多人喜欢你。” 景泽大笑:“傻样,那我就找很多帅哥,供咱俩享用。” 曲静深也笑:“真荒唐,不过也算是个好目标。” 这个时节,正是农村收割麦子的时候。城市里闻不见麦子熟了的味道,虽然共用一个太阳。曲静深有点惦记他叔,以前他上学,再加上经济原因,很少回家。现在经济条件算稍微好些了,就想尽些力。 想来想去,还是给他叔家挂了个电话。他婶接的,说是有收割机,很方便,不用挂心。曲静深问:“婶,我叔呢?” 他婶吱吱唔唔,好大会没说出来个因由。曲静深有点心急,便说:“婶,我就剩你们几个亲人,你跟我说实话,我叔他没事吧?” 他婶这才说:“你叔前两天去地里,摔了一下,把脚给扭了,小伤。” 曲静深忙问:“那收麦子时怎么办?婶你自己忙不过来。” 他婶说:“静旭请了几天假,再说就把麦子往家运运,他会开三轮车,没事。”静旭是曲静深他叔家的儿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