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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都只练到十二式。 或者他就只能止步于此了。难道他就只能这样了吗?方恪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答案是未知。他不知道。 如果他只能止步在这里,该怎么办?如果他永远看不透这第十三剑……或者,真的有第十三式吗? 是有第十三式的,这一式就在他眼前。他看不懂,不代表不存在。 方恪又一次闭上眼,缓缓神。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看向叶于时。怔忪的出神。 叶于时看向他,他却一无所觉。 “你想收徒吗?” 方恪回神,看向叶于时露出询问的笑容。 叶于时又重复了一遍问题然后道:“你可能不知道,王洛阳他们都还没有拜师。其中还有几位拒绝了长老们的收徒意愿。看样子,他们把主意打在你这儿。” 方恪挑了挑眉,眼底露出几分笑意随即又黯淡了几分。 …… 然后叶于时开始偶尔找方恪聊天,天南地北,符箓术法,剑修体修。各种体系都聊。 方恪负手而立仰头看着这道剑痕,眼底的焦躁已经消失了。 留下这十三道剑痕的人,显然是一位大能,修为至少在合体以上。既然有人修炼了森罗剑诀,打破了那层壁垒。他能够成功,那他为什么不能? 他比其余人幸运太多了,至少他还能够看到眼前这一剑。所以他更加不能放弃。 …… 悄无声息的时间又过去了半年。叶于时已经画完了他纳虚戒指中的所有草纸。又炼出了数不清的法器。 而从他们入鼎时算起,已经过去两年多了。 鼎中除了他们还有两人,但那两人此时已经找到了出鼎的方法。离开了鼎中世界。 出来时也是九死一生,伤痕累累。款冬然跌落了一层境界。但商若雪的境界反而提升了,离出窍仅有半步之遥。若非之前被方恪重伤,只怕她如今已经是出窍期了。 文竹殷看着他们两人显得有些惊喜:“入鼎容易出鼎难。你们能够活着出来实在是十分不易。” 寒暄了一会儿,几人的目光又全部落在鼎上。 他们出来了,可鼎中还有两人。 文竹殷意味深长的笑道:“阳鼎要积蓄足够的灵力才能开一次,而积蓄这些灵力需要耗费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而每次阳鼎开启的时间都是半年。” 若是在这半年之内方恪和叶于时没能出鼎。那么他们就只能等几十年以后或者是几名合体期修士联手。 但几十年以后他们还活着吗?怨气集成的阴煞和信念之力都是具有侵蚀性的,根本不适合修士修行反而如同剧毒。 短暂的待个三五年,有灵力隔绝,修为护体或许还不觉得有什么。但若是长久的待下去,就是大能也受不了。更何况,外界的二十年相当于鼎内的六十余年。 一旁听到文竹殷此话的王洛阳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几分。 方师叔你们可要尽快出来啊。 第214章 森罗剑诀【二】 当夜,在妖府举行酒宴之时。易容成为绿发妖族的王洛阳悄无声息的潜出府邸。和赫连彤接头。 赫连彤皱起了眉头看向王洛阳道:“方师叔他们并不知道闭鼎的时间……我们都知道掌门说鼎中有师叔的机缘,但若是师叔因为机缘而耽误在鼎中该如何是好?”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同样的忧心忡忡。 “能做的都做了,我们只能等待。我们要相信他。”王洛阳道。 然后他又问:“门派中如今形势如何?周师叔有消息了吗?” 赫连彤摇了摇头,低声道:“太行派的那一条线为了保密,都是单线联系。唯一一个有名单的便是方师叔。如今他入鼎之后,太行的线就全断了。 最近太行有大动作,但是派出去的暗桩没有一个传回话来的。吴七长老说太行一线他猜测方师叔全部交给了周师叔。但是周师叔人却已经失踪许久了。田菁光说方师叔曾经对他说过周师叔遭到了太行派的伏击。如今我们猜测他已经被太行派虏获。 不然他为什么不联系我们呢?” …… 被众人所惦记的周立德,确实就在太行。而且是在太行内部却不是被虏获了,而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 他在太行做什么?他在太行带孩子。 一间明亮的大房子之中,摆着许多列横排的木制床铺。这种床铺有些类似大通铺,但却比大通铺长的多也窄的多,四面都有栏杆围着。床上躺着的是一个个婴儿。 这间房子中总计有三百多名婴儿。一哭百应,叫这里的女修修士着实明白了什么叫做苦不堪言。用柳酒的话说,她宁愿上战场也不愿意在这里再多待一天。但幸好这里有了柳酒,有了她的符箓给其余女修带来许多便利。比如施下隔音符。 周立德就是混在这里的杂役之中,时不时去哄哄哭泣的婴儿们。 这些孩子,全部都是太行派抢来的孩子。周立德单手抱着一个孩子哄着,脸上还带着笑容。 柳酒走过来,看着他怀中的孩子皱着眉头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道:“怎么一到你手上就不哭了?” 但是她摸小孩脸的动作却是轻的不能再轻。 “这样我这么一个独臂人在派中才算是有点用啊。”周立德憨厚的笑了笑。 柳酒看了一眼周立德空荡荡的左袖道:“结成元婴之后,你的断臂会再生的。” 这时候,一个小孩又哭了起来。柳酒皱着眉头看着一名修士匆匆赶过去,然后才离开这所房子。 周立德放下孩子,摸了摸脸。目光沉沉…… 柳酒出了门,却在院子中看到更多的孩子。 刚会走到五六岁都有。他们悄悄的自以为隐蔽的看向她。天真却又怯弱。 柳酒离开的步伐更加急促了。直到她御剑离开这个地方才松了一口气,她看到这些孩子无法不想到那些跪伏在地上哀求他们把孩子还给他们的父母。他们一次次的磕头,哪怕额头早就血rou模糊。 这些孩子……柳酒闭了闭眼。是太行的罪孽。为什么,为什么太行派会成为如今这般模样? “比起屠城,这个结果已经好太多了。”祝师兄是这样告诉她的。 不敢置信,无法置信。难道他们太行派真的会屠城吗?她竟然也无法否定。柳酒狠狠的抽了一记空鞭发泄。 却在这时,迎面碰见了韩箜一行人。 韩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