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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她怀抱着那块灵牌,支撑着她含辛茹苦地养育大我。在我刚刚懂事的年纪,一天给我说好几遍,说我父亲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很了不起的人。我从小就敬仰那样的父亲……”夏俊轻说着说着,哽咽失语。 “不哭,母亲不缺他一个人的爱,我们回去以后,实话告诉她,不该隐瞒他。”蒋素桓低声说:“母亲坚强着呢,更何况身边还有你我。” “……”夏俊轻握住蒋素桓的手,点点头,是啊,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不需要谁来参与。 第二日一早,一辆马车不徐不疾地走出京城,前往廉州。 现在四月初,夏俊轻的上任日期是五月,时间只够回一趟廉州,然后马上又要起程。 二人回到廉州之后,被当地的府衙迎接了。今后就是同僚,出于前辈对晚辈的爱护也好,有意结交拉拢关系也好,夏俊轻必须要面对这些应酬。 其余的事情只能由蒋素桓担任,他回到夏家大房,先跟兰氏见个面,再去华氏那里走过场。 夏俊轻考上进士的消息,廉州城早就帖了告示,夏家人全部都知道。 如果是以前的夏俊轻是只不咬人的兔子,那么现在的夏俊轻就是只要尖嘴利,不好招惹的兔子。 华氏和夏家进来元气大伤,对大房的崛起,他们无力阻止。 “如今看来,是我们太心慈手软。”华氏叹着气说道。 “母亲,事已至此,我们只怕是无能为力了。”夏佑霖也跟着叹气,同时暗恨自己的儿子不够努力:“要是俊玺能争气一点,岂会让大房占尽先机。” “哼,你别光顾着指责俊玺,你自己当初要是肯下苦工,也不至于一事无成。”华氏护着自己的大孙子,不果提起夏俊玺她也是肝疼:“听说那丫鬟有孕了,俊玺这做的什么事儿……” 他们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外人一干人看着呢。这个孩子肯定不能留,可问题是华氏之前失去了一个曾孙子,心疼得不行,现在自己身体不好了。做梦都想在临死之前抱上曾孙。 所以这孩子是去还是留,现在成了华氏的心病。 “要是母亲实在舍不得,就去母留子呗。到时候养在彩莹名下也就是了。”夏佑霖咕哝道:“彩莹头一胎就滑掉,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华氏瞪了夏佑霖一眼,不过这个事华氏也在担心,要是薛彩莹不下蛋,他们夏家的香火怎么续下去? “也罢,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是,那……大房那边,母亲准备怎么样?”夏佑霖问道,现在大房崛起了,他就怂了,凡事都得华氏拿主意才安心。 “能怎么样?还能吃了他们不成?”华氏没好气地说道:“他们迟些要去上任,就这样走了也好。”明知道斗不过了,只希望以前的旧事可以就此不提。 华氏的算盘打得很好,蒋素桓却不想就此放过他们。回来廉州的第二天,蒋素桓和夏俊轻联名,在当地府衙告状夏佑霖,买凶弑亲。 当府衙派人来提夏佑霖的时候,整个夏家几乎都沸腾了。 兰氏惊闻此事,也是十分愤怒,直接前去府衙围观升堂会审。 华氏听闻此事,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被丫鬟扶进内间灌药扎针。 “天呐,怎么会这样?我家老爷怎么会……一定是冤枉的!”尉氏感到天都塌了,这可是大事! 夏俊玺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听闻对方证据确凿,他们如何能脱身? “这都是一两年前的事了,谁知道是真是假?弄几个人证就说是证据?这未免太儿戏了?”华氏醒来后,由夏俊玺扶着去府衙,坚决不能失去夏佑霖! 到了公堂上,本府的赵大人念在华氏年老,又是世家老夫人,便让她进来说话。 华氏近来就说,这些证据都是假的,不能判定夏佑霖做过买凶之事。 “一切人证物证都指认是夏佑霖买凶弑/杀侄儿和侄媳,你若是冤枉的,就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没有这样做。”赵大人指着下面跪着的认证,已经当时强盗所写下的证词说道。 上头清清楚楚,时间什么都精确到几刻钟,由不得夏佑霖不承认。 “我儿子没有做过!”华氏拄着拐杖,在堂中掷地有声地说道。 赵大人闻言,直接让中间人赖某说话:“你告诉这位夫人事实为何。” “是,大人。”中间人赖某说:“当日夏家二老爷夏佑霖亲自来找我,说有件事请我帮忙。事成之后愿意给我二千两银子。我一听这么多,心想应该是件大事。果然夏佑霖说,要杀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他没有说,和我约好之后,他便回去等待机会。过了几天他告诉我,这个人已经出城了,叫人带人去截/sha。后来截/sha未成,他给了我二千两银子做封口费。” “你胡说八道!”华氏高声否认! “夏家老夫人,请安静。”赵大人拍了拍惊堂木,对夏佑霖问道:“夏佑霖,你可承认赖某所说?” 夏佑霖说道:“草民不承认。” 赵大人说道:“你有何证据证明,你在当日没有去找赖某?” 夏佑霖说:“我妻子尉氏可以证明。” 赵大人说:“这个认证无效,需得不是亲属才能作证。” 夏佑霖苦思冥想说:“我们房里的丫鬟巧灵可以作证。” 赵大人说:“传巧灵上堂。” 听闻要传巧灵上堂,尉氏死死掐着巧灵的胳膊:“好巧灵,这次老爷就靠你了,要是你做的好,回来我给你五百两银子,还会放了你的卖身契,你自个好好想想。” 巧灵抿抿嘴,有些害怕地低头不说话,很快就被官差带走。 “丫鬟巧灵,你是否能证明,你家老爷当日未曾离开夏府?”赵大人对巧灵问道。 巧灵怯生生地看了看满公堂的人,然后摇摇脑袋瓜子说:“回大人话,奴婢不太记得了。”毕竟过去一两年了,她确实不记得。 赵大人闻言,对夏佑霖说:“人证说她不记得,你是否还有其他人证物证?” 夏佑霖绞尽脑汁,可越是心急,越拿不出办法来。 “大人。”蒋素桓适时开口:“既然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而我们已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买凶弑亲,于是是否可以判决了?” 夏佑霖一听就慌了,连忙喊道:“不不,大人,让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蒋素桓说道:“想再多也是徒劳,因为你做了就是做了。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