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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接下来的一句就是,“申哥,阿宣肯定醒得过来,可是和他打的那些人,有几个伤的比较重,还有一个直接就成植物人了……听说对方背景还不小……” 我的脑袋“咚”的一下也像被人砸了。 “怎么回事……”我狠狠愣了一下,我觉得我刚刚什么都没听清,但是脑子已经反应过来了,我一把抓住小A的手,“……这是不是要坐牢啊?” 小A看着我没说话。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犹豫,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但往走廊瞟了一眼,又闭嘴了。 我打击有点大,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嘴哆嗦几下,什么也没说出来。我松了小A的手,抓着裤子,我现在什么事也想不了,我觉得我要听到景宣没事了脑袋才能开始转。 等了四五个小时,其中还换了地儿。等到景宣身上的重伤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转了病房,我们才被允许看一眼。 他还昏迷着。 我们被限制只能呆一会儿。我走进病房,却只站在了门口。那群少年都挤在前面。而我刚好看见,他大半部分的脸。 明明被白色纱布包住的是后脑,我却觉得,视线里他的整张脸,都是模糊一片。 我觉得好冷。 床上躺着的这个人,今天上午还给我买菜,送早餐。因为钥匙的问题生我的闷气。不到五个小时,他就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 我又站着看了一会儿。直到那群少年退出去,直到我被护士扯着衣服。 那一瞬间,我突然平静了下来。 —— “很好……”半天,我呢喃了一句。 我突然转身就走,胸口憋了一口气。反正一定会醒过来!我可以慢慢等着,一直等到这小子清醒,这笔账一定要和他算! 退出了病房,让那帮孩子一个个都回去,我就留下了几个平时跟景宣关系比较好又靠谱的,帮我看着。 然后我转身和小A,跟着警察出了医院。 我走出医院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白色的建筑上面,是蓝得像一页童话的天空,浓墨重彩。 我却觉得整个天空都要压下来。 —— 我从警局出来的时候,还想着,我这辈子就没想过我会进警局。 和警察谈了很久,我的心思从医院收不回来医院,却得逼迫着自己打起精神应付。我让小A也回去,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但也实在不想站在警局这种躁心的地方想事情。 我本来打算随便找家店坐着整整脑子,但意识到等会儿还要去医院,今晚还要住在那儿,我就马上拦了辆出租车回家,收拾接下来几天的东西,顺便洗了个澡,又飞回医院交了钱。我想起要拿了景宣的钥匙和钱包,于是又叫守在那儿的人再等我一下,我去景宣那儿拿了东西就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求点评~ 修文而已,改了一些细节,不影响剧情的。渣渣一般只有晚上7点发文,平时都是在修文,大家不要被渣渣误导了,橫卧给揍...... 第10章 同类 10同类他们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等我将所有事情都搞清楚,带着东西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景宣躺在床上,还没有醒。 我当然知道没有那么快。而且他身上还有不小面积的麻醉,醒过来也是受罪。他的手机没电了,我将充电器带了过来,给他插上,怕他如果有亲人朋友打过来接不到电话。 做完这一切,我就让那几个小子买个晚饭上来,接着都让他们离开了。我吃完饭,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给小A,他还在店里,我就跟他说了一下我接下来大致的安排。 我们讲了二十多分钟,大概是我的语调过于冷静,刚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就听到他说,嗷,大叔心情调整太快了,我之前都准备好一堆话来安慰你了。 我微微勾起了一点唇角,只说,你记得我刚刚说的话就好。 我从我爸去世开始,就明白没有什么东西,是能等着你悲伤的。 —— 店里不能没有老板,小A就我这一下子嘱咐也不行。我必须第二天早上还要赶回去。而且我现在要做的,也不只有看店,和照顾景宣这两件事。 景宣在的是双人房,还有一位病人是个年轻的小孩,得的是胃病,快痊愈了,也不闹腾。小青年拿着手机玩得起劲儿,我看了一下,也就放心了下来。 我握着手机,走出病房。 我走到一个稍稍安静的地方。 刚刚从警局里出来,我已经大概了解到和景宣打架的那群人。 这次打架事件,警察目前判断景宣属于正当防卫,而且他伤势不轻。那几个受伤的我看了一下,不是很严重,没伤到重要部位。警察一边询问一边和我解释情况,表面和私下的都说了,这些都不算严重,够不成太大的罪名。 但这并不能使人放松。 楼道上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看到我出来,笑了一下,我也勉强地笑了一下,并没有兴致搭话。因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需要我集中精力。 因为,确实有一个人,被揍成植物人。 而且也收缴到一根铁棒,铁棒一头主要是景宣的指纹,另一头有少许血迹,经过调查,是那个植物人的没错。 虽然这不能说明什么,但成植物人的那个,背后确实有背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承受不起。本来最多的事是赔点钱,但是对方有权有势,听说还是独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就只能等情况了,目前也就这些。 但是,无论这位“独子”醒不醒过来,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其实我都知道。 我拿着手机的手在颤。 —— 我当年是在齐冀手下做事的,而且是水深的娱乐圈。 后来我自己也搞了个酒吧。 这么多年的经历,真实也好,夸张也罢,用一句不记得出处的话——法律,不过是有钱人的走狗。 —— 我找到一个窗台,想点根烟,又想起这里是医院,于是忍住了。看着窗外已经闪烁起来的街灯,有点发愣。 我现在能找的人,最可能帮我的,是老板。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季伤的电话。 既然要找人帮忙,我就要想清楚怎么做,而老板什么性子我清楚得很。 他父母飞机失事,家里的公司立马就被其他股东和亲戚架空,后来又失掉唯一的meimei。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从来都是他自己不要命,一点一点打拼上来的。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讲,他就是和齐冀一类的人。 他们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但是季伤这个人,是老板这么多年来,得到的最美好的意外。 啊,还是个男的。 电话通了,我把手搭在窗台上,一动不动,我说,“喂,小伤。” 我接着说,“最近怎么样?”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