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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注定。 看来,他会寻上李攸,不是没有原因。 九张云图,后者已得其四,更融入人皇宫,作为炼化仙宝的基石,因果早已结下。 “难怪。” 低暔一声,景元尊者继续向云图祭入法力,红云愈发耀眼,灵雾裹住整座云山。 时空乱流中,幻兽雀鸟同时一震,齐齐催动灵力,击向一处风团。 “不会错,就是那里!” 确定方位,两只灵兽均激动不已,甚至抛弃前嫌,紧紧抱在一起。 化出本体的雀鸟,比幻兽大出许多,两只翅膀一合,完全将幻兽裹住,只露出脖颈。 风团开始扭曲,幻兽眼睛发亮,大声道:“就是现在!快!” 雀鸟长鸣一声,展开双翼,利爪紧紧抓住幻兽,化作一道流光,瞬息冲破黑暗。 “尊者,我们来了!” 不知该说鸿运当头,还是倒霉透顶。 雀鸟幻兽合力开出的时空裂缝,恰好在景元尊者头顶。 可想而知,两只灵兽砸下,直接-撞--进一幅云图,淬炼后的灵气涌入气海,境界瞬间暴涨,差点--爆--体。 见此情形,景元尊者气得双手发抖,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亏得他是白虎,否则必要走火入魔! 巫帝宫中,李攸抓紧时机,问明仙灵草化形的经过,眉心仍未舒展。 “不必担心。”巫帝覆上李攸手背,温声道,“有树灵看护,仙池滋养,百年之后即可达分神境界。” “我不是担心这个。”李攸抬头,望入巫帝眼中,问道,“你飞升之后,他为界主,可能服众?” 一颗不到千年的灵草,境界再高,“年龄”也是短板。 “为何不能?”巫帝勾唇,指尖轻轻划过,探入长袖之中,摩挲着李攸腕子上的图腾,“说是界主,不过为镇守云山。历代皆是我族,早有定数。” “旁人不行?”李攸挑眉。 “不行。”巫帝牵起李攸手腕,轻啄指尖,仍不满意,还想更进一步。然在李尊者的“威压”下,暂时打消念头,“三界初分,荒古巨岩化成三山。我族本为镇守巨岩器灵,得上古传承。后经日月演变,取得山中灵石,炼成巫帝宫,就此镇守云山。” “这样?”李攸沉吟半晌,继续问道,“妖界也是一样?” “略有不同。”巫帝道,“妖界和人界本有仙山,可惜九尾灵狐不谙祭炼之法,空有宝山,也只能剥几层石皮,炼化妖王殿。反倒是妖后的莲台更有分量。” 白虎祭炼的法宝,哪会没分量。 李攸眯眼,随即沉默。 对比妖界,人界连座仙山都没有,他没资格笑话妖王。 “非也。”了解李攸想法,巫帝摇头,抚过他眼角的泪斑,道,“人界本有仙山,只在千年前崩落。” “崩落?”李攸诧异,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是。” 单凭口头讲述不够直观,巫帝挥袖,铺开一片光幕。 这是夏皇陨落之后,发生在人界的一幕。 岩浆喷发,高耸入云的山峰,一夕断裂。 巨石穿空,古木倾倒,俱为火焚,坠落米分碎。 期间,有蓝衣修士破开火壁,卷走数块巨石。两块炼成葬具,其余碎裂为七,镇入白云山,布成法阵。 残余的巨石古木,或随熔岩沉入地下,或经风吹日晒,覆上新土,重新生出草木。 百年的演化,本为不毛之地,重披绿意。 林木葱茏,姹紫嫣红绽放。 大山深处,一口泉眼喷涌而出。 溪水流动,一株仙草,一块灵石,相伴而生。斗转星移,仙草的灵光引来三界修士,法力-激--荡,险些把天开出个窟窿。 随后发生的一切,李攸或有印象,或记忆全无。 石中七百年,没发疯已是幸运,哪有多余时间去管这些。 “这里便是仙山所在。”收起光幕,巫帝道,“原本有一座人皇行宫镇守。后因人界生乱,玄龟背负行宫离散,此地失去屏障,才生出异变。” 人皇行宫? 李攸微顿,不知为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北宫。 四座行宫内,唯北宫生出器灵,不是没有理由。 正如他投生成石,在千刃山中七百年,借仙灵草化成灵体,分毫之间皆是因果。 巫帝讲述时,帝宫自行张开屏障,九条巨龙飞身盘旋,形成九堵巨墙,将白衣仙翁拦在殿外。 后者虽然不愤,念及在红云中的好处,只能按下。 许久之后,殿中传出巫帝声音,请白衣仙翁入内。 “请吧。” 巨龙让开道路,仍是鼻孔看仙,十足的傲慢。 不能生气,淡定! 一路做着心理建设,白衣仙翁迈步走进后殿。 本以为会遇到两张冷脸,不想,李攸笑眯眯的站起身,迎上前来,道:“先时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言语动作,都极是恳切。更将白衣仙翁引至桌旁,取出通天壶,亲自斟一杯灵茶。 怎么回事? 白衣仙翁愣住。 笑脸和冷脸在脑海中闪过,交替循环,头皮有些发麻。 陡然发现,比起李尊者的笑容,他宁愿面对巫帝的冷脸。比起巫界之主,这位前人界之主明显更难对付。 ☆、第一百一十三章 白衣仙翁自认见识广博,经历凡俗,飞升仙界,大小诸事也算通透。未曾想,本次三界之行,着实令他大开眼界。 巫界之主冷颜以对,只能算是开胃菜。和人界之主的交涉,才真的是险象环生。稍有不慎,即会落入陷阱,泄-露-天-机。 两盏灵茶下腹,白衣仙翁额角已覆上一层薄汗。 如此难对付的修士,当真少见。 纵然位阶不高,好歹也是仙人。可现下情况,二者的立场仿佛对调,他才是被压制的那个。 初时,他以为李攸会询问飞升之事。哪料想,李尊者压根不感兴趣,只对仙界问个不休。 仙界之事也就罢了,反正他早晚都会位列仙班,成为地仙或天仙中的一员,不必遮掩。追问千年前飞升的人修,则让白衣仙翁骤生警觉。 放下茶盏,白衣仙翁眉间微凝,不着痕迹的打量李攸。 “道友所问之人,老夫实不知。” “不知?” 千年来,人界仅飞升一人,岂会不知? 无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愿惹麻烦。 可惜,他不会让他对方如意。 李攸挑眉轻笑,长袖挥过,腕上图腾微亮,两片松针浮起。 “开!” 手捏法诀,接连祭入灵力。松针立起,光中现出一人修虚影。 羽冠蓝袍,手持一柄拂尘。面容俊美,气质端雅。笑容浮在唇角,观之可亲。 “这下,仙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