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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若是风头被她抢了,任谁也不会高兴。 “大姐嫁妆可备好?有什么晚儿能做的事情?”秦轻晚当然不愿意掺和大姐的人生大事,但该表示的话还是要说,否则会被认为是有失礼节,不知好歹。 在自己计划成功前,还是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都已准备得差不多了。爹娘知道你不爱出门,你便做你的事吧。”果然,仍是一口回绝。 “那晚儿希望爹娘身体安康,希望大jiejie夫和睦美满。” “嗯。你回吧。回头会有人给你量身做新衣,一个月后爹会带你出门。” 秦轻晚应了一声出了门。 第四章 秦轻晚的计划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盼香正坐在院门口等着她,一见到她的身影便跑了过来。 秦轻晚踏入院子,盼香赶紧关紧了院门,跟着她朝书房走去。 “小姐,老爷夫人说了什么?” 进了书房,关上门,盼香才开口问道。 “计划恐怕要提前了,”秦轻晚苦笑了一声,“爹说一个月后便会带我出门。” “啊?老爷怎么这么迫不及待?” 盼香觉得自家老家真是过分,府中小姐们才刚过完孝期两个月,大小姐就被嫁出去了,眼看着小姐也要被踢出门。当然,小姐其实也不愿意留在这个家里,但老爷这么做也真是让人心寒。 “反正爹的反应也是预料之中,虽然时间比预期要早,但我们还是要抓紧行动。”秦轻晚安慰道。 她心里有数。秦老爷的意思很明白,出门绝不是随随便便,见的人肯定也是她爹精挑细选的,一待别人见到她,她的样貌绝对会令众人赞叹不已,随之而来提亲的人恐怕要踏破家门,秦老爷便可趁机提出要求,把她卖个好价钱。 这一切都不会拖太长时间。她就是一块上好饵料,却也不能钓人许久。 一来她年已十六,本朝十四、五岁便可嫁人,她年龄虽也不算大,但一拖再拖会令旁人有待价而沽之嫌。她爹是个好面子的,自己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旁人怎么说又是另一回事。 二来趁着如今民风有所改变,要尽快把她送出去,以防夜长梦多。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由婆家担当。 三来秦老爷年龄也大了,可仕途仍不怎么样,虽未贬过职,但也没升过官,若从她嫁人时拿不到任何好处,再待几年,更无机会。 “小姐,但是咱银子还不够,在外的花费恐怕支撑不了,要不去找萧大哥先借点?”盼香觉得心里没底。 秦轻晚摇了摇头,回道:“暂且不用,萧大哥做生意也不容易,况且他已经帮助我们许多,人情已经不好还清,再借钱我心里更过意不去。我们再重新算一遍,划掉不必要的消费,节省不必要的开支,只要之后能让我们撑到关外,便无后顾之忧。” 三年前母亲去世时,秦轻晚就预料到将来会有这么一天。内里身为一名现代女性,她不愿像这个世界的女子那般惟父兄之命是从,把婚姻的决定权放在他人手中,于是便计划着逃出秦府。 这当归是不容易的。逃出秦府意味着她无法用单身女性的名义抛头露面,还要提防秦府派人拦截,逃亡路线亦要计划好,还有途中或许遭遇打劫之类的突发事件,更重要的是钱。 所以,她一想好,便向她爹提出要搬入现在的深僻小院,对外宣称为了避免触景生情。院子位置不显,离秦老爷院子也挺远,她与这家人没什么亲情,甚少人会想到来她院里看她。最妙的是院子后门就是个通往城中大道的小巷子,后门隐蔽,就算出门也难以被人发现。 然后,她遣散了她和母亲院中除了盼香之外的所有下人,包括她那个爱玩的贴身护卫的徒弟萧离飞。牵涉的人越少越安全,而且她要省钱存钱,为途中花费做打算。虽然府中没有短她的月例,但能多存一些更好。 仅仅靠月例银子是远远不够的。于是便有了卖画的念头。为了怕露馅,她舍弃了儿时常作的风景花鸟画,更多是人物画,融合了前身工艺画和素描的高超技巧,人物既真实又立体,卖得上好价钱。 她原本的计划是女扮男装,和盼香扮成一对新婚小夫妻出门游历,能跑得越远越好。 没想到萧离飞出了府后,并没有找他的师父,却在京城开了一家镖局,没想到生意越做越大,三年时间里竟然变成京城第一大镖局,就连官场中人都要卖他几分面子,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作为知根知底的二人之一,萧离飞在离府前就知道她的打算,三年里三人也时有联系,去年他就向秦轻晚提出参与她的计划,提供路线和钱,她和盼香逃走时安排她们混在出关外的走镖里。 秦轻晚接受了他的好意,但没有接受他递来的钱。毕竟这一次离别有可能是终生不再相见,人情难还,还钱更不易。 第五章 新的活计 十日后,秦轻晚穿上男装,画黑了脸,带着八幅配图来到了书店。店里伙计把她带到了上次来的二楼小房间。王掌柜坐在里面等着她。 “王掌柜请看。” 王掌柜接过来递来的配图,仔仔细细每张都翻开后,没有像之前那样马上与他结账,而是拱了拱手说:“孙公子,正巧今日东家在。他嘱咐过我若你前来,便把配图与他一看。您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说完后,又让伙计给他上了茶,就迈着步子往外走去。 “孙公子,您请坐。”伙计很快拿了茶壶和茶杯来。 “我看这二楼的书画字帖、古玩陈设都极其讲究,都是你们东家布置的?”秦轻晚看着伙计给他倒着茶,随口问道。 伙计挠挠头,说:“我不甚清楚。说实话,我从未见过东家。他每次来都呆在三楼,只有掌柜的才能上去。” 这话勾起了秦轻晚一点兴趣,她继续问:“那他来的时候你没见过吗?” “东家很少来,而且来的时候都是从书店后门出入,跟我们前面的人打不到照面。我们的月俸都是掌柜的决定和经手,时间一长,也没再有人对东家感兴趣。” 伙计给她倒了一杯茶后,把茶壶放在桌上,就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王掌柜走了进来。 他看着秦轻晚,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住了嘴。 秦轻晚想着怕是出了什么状况,便主动问道:“请王掌柜不用顾虑,东家是否对在下的配图不甚满意?” 王掌柜赶忙摆了摆手,说:“孙公子的画工之好,东家只有称赞的份儿,这次嘱咐给再你十两银子的赏赐。” 说着,打开了钱匣,从中取出三十四两银子递给了她。 “孙公子请数一下,八张配图,每张三两,共二十四两,再加上十两赏银。” 秦轻晚道了谢,便把银子仔细收好,抬头看向王掌柜。 王掌柜却是没有说话。 秦轻晚心想看来今天是没有活计了,拱手说:“王掌柜若无其他嘱咐,孙某便就此告辞了。” 没想到王掌柜向前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