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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对他那副面瘫的模样表示越看越恼火,突然甩着巴掌就抽过去了:“再说你当换上那么简单啊!死小子叫你不要那么拽你不听!现在麻烦了吧!” 抽完之后,顺脚再气呼呼地给了他一下,骂骂咧咧地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电脑放在桌上,把岑沚从凳子上赶起来,自己一屁股坐下。 岑沚一手叉腰,一手撑在桌边问:“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不知道。”杨程盯着电脑屏幕说着,视线飞速地扫视着系统上的内容,过了会儿,又说道,“服务器要重新换过,数据既然已经泄露了,那么所有的数据都不能保留了。” “你要做好赔钱的准备,玩家充值的游戏币肯定全部被盗,你得要赔。” 岑沚没应声,平静看着他在键盘上敲了大半天,面上突然划过一丝冷笑,说:“修好这东西之后,帮我把王席贵的主站系统给黑了。” 杨程顿了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打了一会儿字,猛地跳起来大叫:“什么?!” 偌大的办公室本来静谧无比,此时杨程突然的一声大叫,像把利刀,尖锐地划破这一片静寂,在房间里悠悠地连声回荡好几遍。 岑沚揉了揉发疼的耳朵,头疼地看着他。 杨程看了看还虚掩着的门,着着急急地跑过去,探出脑袋往外看了看,在确定没人之后才安心关上,又冲过来揪着岑沚的领子,瞪着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大骂:“你他妈发什么神经!这个犯法的!不就是赔几个钱吗?!你什么时候那么穷了!要不要哥去卖身借你!” 岑沚轻轻拍开他的手,认真地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我告诉你!不管怎么样!老子都不会放你去做这种事!”杨程又改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坚毅地说道。 “我需要给他一个教训。” “什么教训?” “很多。” “包括这次?” “对。” “你怎么知道是他?!” “不信?”岑沚突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杨程被他看得这下底气没那么足了,却还死撑着气势和他对视。 “打个赌,你去查黑客IP,如果不是王席贵……”岑沚微微抬了下下巴,说,“我送你十台绝版游戏机。” 诱惑! “……”杨程咽了咽口水,眼睛闪着光犹豫着。 “还是说你……查不到?” “……”激将法! “我现在需要把他的公司弄得鸡飞狗跳。” “啊?为什么?”杨程疑惑。 “因为梁晟瑾那蠢家伙把人家得罪了。” “怎么回事?严重吗?”一听到梁晟瑾的名字,杨程就突然着急了起来,忙问道。 “他把人家打上了,现在是下个月开官司,我不想让他们有时间准备。” “和王席贵有关?” 岑沚看着他不说话,认真地模样就是在默认, 得到答案的杨程慢慢松开手,开始陷入了不长的沉默中,尔后轻声问:“你的计划是怎么样的?” 岑沚面上划过一丝得逞,嘴角勾了起来。 “笑什么。”杨程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然后整个人往后倒,完全躺在椅子上,大大地深呼吸了下,倾身往前坐,噼里啪啦地就开始敲键盘。 岑沚的电话突然响了,是林浩,刚接起来就听对方说:“是我,怎么了?” “你干嘛去了,我就想跟你说句你家那个有麻烦了。” “我知道,所以我想让他在我家住一段时间,介意吗?” “神经病。” 林浩笑了笑,就挂了电话。 岑沚看着杨程奋斗,但也不能光看着,就自己忙去了。 这是整个全站第一次被黑,几乎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各个部门乱的不行,甚至有几封辞呈送到了岑沚面前。 岑沚看也不看就签了个名上去。 短短地几个小时,那么一小个波动就让公司就走了几个人,但还好他们都是新来的一批实习生,这让岑沚在慌乱中得以安慰一下。 埋头连续苦干了三个小时之后,需要处理的事情都已经差不多了,岑沚才暂时放下笔休息,整个人半躺在沙发里,闭上酸涩的眼,伸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额间。 在这么疲倦地时候,他突然有点想沈沂了。 他想起沈沂也是喜欢皱着眉毛看书,在看到有趣的地方时,会发出hihi的那种怪笑声。岑沚好几次都敲着他脑袋让他更正,但是对方怎么也改不掉,久而久之的,他就莫名地喜欢上了这种笑声。 岑沚渐渐睁开眼,看到的是杨程弓着背在电脑面前忙活的样子,因为视线在放空,所以他没能控制也没想控制着视线移开。 他突然又想起了出门前,他和沈沂不开心的对话。他突然从沈沂那些看似任性的话语里,找到了一点不太一样的意思,他想…… 或许,那个蠢小子,并不是单纯的任性,而只是他的信任以及陪伴在他身边的权利。 “喜欢上哥了?”杨程察觉到了岑沚的视线,从百忙之中抽出了几点零秒的时间,瞄了岑沚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岑沚慢慢拉回思绪,摇了摇头,又闭上眼,打算睡一会儿,便说:“我睡会儿,一会儿叫我。” “不回家吗?” “嗯?”岑沚懒得睁开眼。 “已经十点了。” “嗯。”岑沚应了声,不出两秒又猛地睁开了眼坐起来,拿起手机打开看了下,低声骂了句糟糕,才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收拾东西。 杨程这才转过头,坏笑着看他:“怎么了?老婆在家等着?” “嗯。”岑沚点了点头,刚走出几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转过头对杨程说,“别太晚了,可以带回家做。” 杨程慵懒地伸了个腰,打了个哈欠,冲他随意地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快回去陪老婆,别管我。” 他话还没说完,岑沚就跑走了。 杨程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 岑沚心乱如麻地等着红灯,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不耐的节奏,看着刚买好的宵夜满是懊悔! 都那么晚了,那家伙今天下午被他说的心情不好,肯定没敢自己去找东西吃。像他那样傲娇又爱钻牛角的家伙,指不定躲在被窝里怄气。 这该饿成什么样才是! 烦躁地锤了下方向盘,红灯恰好亮起,岑沚一脚蹬油门,疾弛而去。 回到家的时候,整栋屋子都是黑漆麻乌的,岑沚费劲地借着路灯洒过来的暗淡的光芒,从包里摸索出钥匙开门,摸黑开灯。 许久没换的灯泡有些神经质地闪了闪才彻底亮开,岑沚走进去随意扫了一眼,在看到客厅还是跟出门前那样一片狼藉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