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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就连沈沂,他也看起来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在意。 当然只是看起来而已。 尹砾看着他许久,像是从他的那份淡然之中,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突然笑了,轻轻地说:“该把他放开了,让他喘口气吧?”说着,伸出手就要搭上岑沚的肩,却被对方不动声色地避开,只听他冷冷地说:“不用你管。” 尹砾错愕了下,哈哈大笑:“东方人都是这么极端的嘛?” 岑沚没回答他,只是盯着他看了许久,久得对方都在不自觉地往后退了的时候,突然冷笑了声,幸灾乐祸道:“又被催婚了吧?” “……噢NO!”尹砾愣了下,随即低声惊叫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岑沚:“你怎么知道!” “猜的。” 对于对方极强的言中力,尹砾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苦笑:“拿她们没办法啊,母亲和jiejie她们,都给我把对象给挑好了,下周就相亲去。” “为什么不在美国继续堕落,她们又管不到你。” “喂喂喂!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哎……算了,不跟你计较。”尹砾不满地抗议了一下,又说,“爷爷病了,爸爸把他接到自己的医院去了,爷爷的医院就要暂时交给我打理了。” 对了……尹家是个医世家,祖祖辈辈都是医者,像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哦。”明了真相的岑沚倒不会觉得那么意外了,只是单纯地点了点头。 “喂!”尹砾不满地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幽怨道,“不要那么冷淡啦,我很可怜的。” “嗯。” “喂!!” 岑沚直接无视,酒杯贴在唇上,微微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把酒杯随手放在桌上,就站了起来。 “要走了?”见他起身,尹砾问道。 “嗯。” “噢……那行吧,今天就这样,什么时候检查时间你定,到时给个电话给我就好了。” “嗯。”岑沚点头,走出几步之后感觉有些不对劲,转过头来,就见尹砾仍然保持着托腮的姿势笑盈盈地看着他,不由也冲他一笑,“欢迎回来。” 尹砾一怔,失笑地冲着他举了下酒杯,随后学着他仰头一饮而尽。 本来就不擅长酒席会场,更何况这次只是看在亲友的面子上才来的,所以在和亲友打过招呼之后,岑沚就准备回去了。走出会场的时候刚好和急哄哄地梁晟瑾撞了个正着,对方埋头大叫着对不起就要继续跑,岑沚头疼地伸手一把抓住这个蠢家伙,问:“你去哪?” 听到熟悉的声音,梁晟瑾愣了下后,猛地抬起头。 从岑沚刚来没多久,这个家伙就被林浩拖得不见人影,现在突然急哄哄地跑回来,不禁衣衫不整、嘴唇发红眼泪汪汪,还一个劲儿的跑,肯定是又被林浩给教训了。 “BOSS!”在见到熟悉的岑沚,梁晟瑾顿时心中腾起一股nongnong的委屈,泪眼汪汪的就要扑人家怀里哭去,却被对方不动声色地躲开,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岑沚无视,说:“我要回去了,你呢?要不要我送你。” “哈?”梁晟瑾一愣,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低声‘啊’地惊叫了声,在接收到岑沚疑惑的眼神之后,怕他多想,顿时往后跳开一步,干笑道,“哈、哈哈!不、不用了,我再玩会儿……” “……”岑沚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也不勉强,还是点点头,拍了他一下,“走了。” “好的,BOSS。” …… 回到家后,岑沚把车停在院子里。 整栋屋子是黑乎乎的,虽然里面真的是有一个人没错,但…… 岑沚收回视线,低头走进去。 但是沈沂的房间里,从来就没有过灯火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白天就是白天,黑夜就是黑夜,这是两个分得很清楚的概念。 这两种其实可以混合在一起的东西,在他的世界观里是完全分割的,阳光就是白天,月光就是黑夜,他不知道有黄昏这种东西。 岑沚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借着微微的光线开门。那个时候,他大脑里想的是这么一副从前奢望过的场景,他加班回家,沈沂在家亮灯等他。 然而那时不可能的。 岑沚知道。 他来到沈沂的房间。房间幽幽暗暗的,只有从窗外洒进来的清冷的微光,微光只能勉强照亮那么一小块地方。于是其他的角落便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与光芒的距离,最近的大概就只有那么一厘之差,但它们就是触碰不到。 岑沚走过去坐在沈沂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苍白的月光映在他的脸上。 然而他的脸上全都是头发,所以根本看不到他的模样。 他犹豫了挺久的时间,才用手轻轻拨开他面前的头发。他看到原本这家伙圆润的婴儿脸现在变得棱角分明,消瘦得双颊都凹陷了下去,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的血色。 他轻轻拉开他身上薄薄的被单,抬起他的脚,看着他下午被扎伤的狰狞伤口,无奈地叹口气,低头在上面轻轻地吻了下。 沈沂,你怎么总喜欢气我。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一下:其实医生是个蠢萌的高材生QWQ ☆、C6、失控 最后沈沂还是只能拖拉着沉重的铁链,站在离窗台只有一尺的距离,看着窗外,看着那片花圃以及那个世界。 “你就这么想出去?” 岑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把餐盘放在椅子上。椅子还残留着上次沈沂砸出的痕迹,但混着其他的一些老旧的伤痕,所以并没有那么明显。 他最近想要好好喂养一下这只小宠物,决定从食物方面开始改善,所以把白开水换成了香浓的牛奶。 然而他总让自己头疼。 沈沂的眼神迟钝地怔了下,随后缓慢地摇了摇头,哑声道:“没有。” 岑沚看了他一会儿,没说什么,带上门就走了。 沈沂这个时候才转过身来。走到床边坐下,从地板上把餐盘端起来,放在大腿上,低头看着还冒着热气的牛奶。 最近的食物很好吃。今天是豆沙馅的烤面包,还有点点温,牛奶闻着也很香,然而从前为这些满足得不行的自己,又贪心了。 他太想出去了。 沈沂叹气。 傍晚,岑沚再来送饭的时候,沈沂仍然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呆。太阳还未完全沉下去,天边的火烧云散发的光芒柔和地洒在他身上,瞳孔里微光闪闪,却仍旧呆滞无神。 岑沚的心中突然猛地一堵,闷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而怒火就是在这个时候莫名地燃了起来,名为理智的弦原本绷得紧紧地,此时终于一触即发,叮的声在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