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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地瞪了他一会儿,然后被丝毫不退让地瞪回来。他一肚子火地把人推开,迈着寻衅滋事的步伐,上了二楼。 车夫不屑地嘀咕道:“什么玩意儿。” 既然是天赐一号房,主房与外间也是隔着一定距离的,沈戚要是不找他基本上也碰不着面。 谢轻平还在生气,看谁都不顺眼。其实气了这么久,他还是没闹清自己是气沈戚的冷酷无情,还是气窝囊的‘谢轻平’敢做不敢当。 晚饭时小二将饭菜送上来,谢轻平终于得见沈戚一面,结果人家就跟他说了一句话。 “敢乱跑,打断你的腿。” 好像已经看见了自己的晚景凄凉,谢轻平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第二天清早谢轻平就爬起来捣腾自己,要陪戚戚去祭祖,他激动得恨不能盛装打扮。 沈戚穿戴好一出房门见到谢轻平就愣住了,难得他把披散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丝带系在身后。还翻出了那件压箱底的金色暗纹长袍,玉腰带端正地束好,真正像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贵公子。 “你这是要去干嘛?” 谢轻平不好意思的抿抿嘴:“去见你的家人,我当然不能太随意。” 他害羞脸红的模样一点不落地被沈戚看进眼里,勾起了那晚激情的回忆。沈戚毫无征兆地搂住他的腰,牢牢把人箍在怀里,低头就吻了下去。 谢轻平被动地承受着,闹不明他受了什么刺激。 激吻结束,沈戚在谢轻平的耳畔轻道:“那晚你都没有害羞,此时红脸做什么。” 谢轻平打死也不承认自己脸红这回事,从沈戚怀里跳出来,努力端出流氓土匪的架势:“沈戚你早晨没吃饱眼花了吧,我全身哪里都可以红,就脸上不会。” 他越是欲盖弥彰血气上涌得厉害,沈戚清早就被这么个活宝给逗得心情大好,从客栈出来一直到路上都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害得车夫还以为自家门主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沈府所在的位置在最繁华的地段,距离客栈不远。但渭城内车水马龙,除了姑娘家也没几位愿意乘马车这么不方便的东西。所以他们三个大男人就决定溜达着过去。 沈戚也是一时兴起想找找儿时的记忆,却忽略了谢轻平事儿精的体质。 才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哎呦’一声,原来是谢轻平与一个小姑娘撞在了一起。 谢轻平眼疾手快吧人扶稳,让小姑娘不用屁股开花。 “对不起,对不起…”小姑娘人都还没站稳就开始不停的道歉,手不敢碰到谢轻平,一个劲的往后缩,怕她再摔,谢轻平又把她拉了回来。 “我没事,倒是你有没有碰着?”刚才那一撞不轻,谢轻平现在还感到肚子上闷闷的疼,话说一个小鬼脑袋怎么那么硬。 也许是被谢轻平温柔的蛊惑,小姑娘好奇地抬起头,正对上他的脸。小姑娘眨巴的大眼睛顿时就不会动了,喃喃地感叹道:“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任谁都是喜欢被夸奖的,谢轻平笑的眉眼弯弯。他亲昵地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谢谢,你也玉雪可爱,不过以后走路要留神,摔跤可是会疼的。” “嗯。”小姑娘重重点了点头,笑起来像朵纯洁无暇的百合,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可就在谢轻平还没怜爱够的时候,一只不和谐的手掐住小姑娘的耳朵,把她用力往前拽。 “你还敢磨蹭,郡主在等你知道吗?” 谢轻平要不是遇上沈戚,也是个怜香惜玉,万花丛中过的主,生平最看不得柔弱女子被欺负。他一掌就劈开了那只让他厌恶的手,回头一看对方竟也是二八年华清丽可人的女子。 美则美,可心地太丑。 关闭温柔模式的谢轻平略带威胁地瞪着她:“对个小孩儿如何能下这么重的手,把她耳朵都扯红了。” 他的声量不小,把人家姑娘家给骂红了眼睛。不过她好歹是郡主身旁的侍女,再难堪也要撑住场子。 “这位公子,她耽搁太久,惹了郡主不高兴要受责罚的,我这是在提醒她注意。” 郡主?谢轻平这才注意到小姑娘的服饰,绫罗绸缎,也算贵气,没想到是王府的丫鬟。既然如此,自己就只能帮她到这里了,伤了那位姑娘的颜面,小孩儿回去的下场只会更惨。 谢轻平叹了口气,朝侍女拱了拱手:“抱歉,刚才是在下情急了,冒犯之处请姑娘海涵。” 年轻的侍女这下眼睛不红了,脸却成了猴子屁股。她刚想娇羞的与谢轻平说说话,身后的车帘被打开,从里边出来个贵气非常的妙龄女子。 “秋文,我的胭脂买回来了吗?” 三人同时回身,妙龄女子陡然睁大的双眼里倒映的全是那抹轻轻浅浅的笑容。 ☆、飞来艳福 谢轻平与那位姑娘对视一眼,便知她就是郡主。他恭敬地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公子,公子留步。” 谢轻平不明所以地又转回头:“可是在唤我?” 郡主点点头,毫不扭捏地走过来,张口就问:“我是羽裳郡主,可否告知公子名姓?” 谢轻平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姑娘家当街问男子名字,不是有仇,那十有八九就是被…可郡主都开口问了,他不能不说。 “草民沈初,见过郡主。” 羽裳郡主又靠近了两步,满意地打量着谢轻平:“不知沈公子可有家室?” 身上汗毛乍起,谢轻平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路旁看热闹的沈戚。他老实交代:“回郡主,草民已有家室。”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周围所有的女人都因他一句话,面上都带着失望的神色,连方才撞到谢轻平的小姑娘也不例外。 羽裳郡主更是表现得最明显,她不复方才的有礼,气急败坏道:“回去跟我见父王,让他下旨把你的妻降为妾。” 谢轻平:“……” 郡主又补充:“本郡主看上你了,我的郡马非你莫属。” 谢轻平:“……” “你那是什么表情?高兴傻了?” 这是老天终于开眼了吗?迟了二三十年的桃花运终于来了,可时间不对,谢轻平消受不起。 “郡主说笑了,草民一介布衣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郡主的金枝,万不敢辱没佳人。更何况我与妻伉俪情深,也容不得第三人插足。” 他说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把拒绝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羽裳郡主今年二十有一,早过了女子婚配的年纪。她眼光跟她的地位相貌一样高,蹉跎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挑上合适的。最后逼得王爷许诺,只要她看上的是男人、活的,无论身份学识家财,通通应允。 当她第一眼看到谢轻平时,心口那种被撞碎的感觉,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