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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口,“哦不,是十三年。”他到底为什么要假扮成自己的好友?这回可真是玩大了,也不晓得精分玩多了会不会真的变成精神病。 杨宥正郁闷着,纪年的声音忽又响起,“十三年,也很久了呢,你认识他的时候他应该还在广州吧?” “嗯对,那时我刚好去广州探亲。”杨宥说得就跟真的似的,真正应了纪年的那句话,这么出色的演技,不去当演员实在太可惜了。 “那你给我讲讲云庭吧?”纪年再度提出请求。 杨宥挑了挑眉梢,打趣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好,把你所有知道的都告诉我!”纪年的眸中尽是期待,从中不难看出他对云庭的感情。 想到自己就是云庭,杨宥这才稍稍欣慰了点,他无奈地摇摇头,嗔了一句,“你真够贪心的。”言下,他又扬起唇角,笑眯眯地说道:“那你以后可要对我好一点,不然我才不要告诉你呢!” “你!”纪年气得又想拿刀子指向他,杨宥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迟早要他好看! 然而杨大少爷却一点儿不怕,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儿,甚至还特欠扁地问道:“我什么?” “你、有、本、事!”纪年咬牙切齿地骂着,一字一顿的,似是要将杨宥的骨头一根根拆了般。 两人闹腾了一阵,杨宥才总算开始讲故事,他的叙述很平淡,很多在纪年听来可以扩展的内容,杨宥都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过,他说:“苏云庭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他从小就没有父亲,但有个名义上的养父,他喊那个男人叫叔叔。叔叔有个儿子,比他小五岁,尽管没有血缘,他却始终把那个孩子当成亲弟弟。他还有个大哥,只是认的,在广州快过不下去的时候,是那个男人救了他。男人道上混的,在外头喊打喊杀,对他倒是不错,他为了报恩,于是在男人手下做事,转眼就是八年……” 那晚他们聊到很晚,从杨宥的口中,纪年得知了许多以前不曾听过的事情,他一边讶异于杨宥居然知道那么多连他都不知道的事,一边又心疼起云庭,假如他还活着该多好。 饭后他送杨宥回家,听杨大少爷说,自从出了车祸以后他对车子就有了阴影,所以说什么都不再开了。 好在杨家并不远,纪年当然不会吝啬送他这一程。 此刻车子正停在杨家门前,杨宥坐在车里,手搭在车门的把手上,却久久不见动作,他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纪年,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纪年心里还是很感激杨宥的,不管这人接近他是否有其他目的,至少今晚,他不打算过多地去防备对方,“嗯,你问。” “如果云庭没有死,你会不会接受他?”杨宥转过头,认真地对上纪年乌黑的眸子,“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他对你的感情绝对是真心实意的,那你呢?是否也如他爱你一般爱着他?” 纪年没想要杨宥要问的居然是这样的问题,一时间竟答不上来,那句“我也爱他”本已到了嘴边,可就在要脱口而出之际,嗓子却硬生生地哽住了。 他翕动着双唇,发不出声音,原以为自己该很坚定地给出肯定的答案,却不知道为什么,真到该面对的时候反而退缩了。 杨宥这下是真的难过了,之前纪年多次拒绝,他都可以自我安慰说那是因为他现在是杨宥,纪年不爱杨宥,但纪年是爱着云庭的。 而今晚,他站在云庭的角度如此问纪年,不料对方竟是这种反应,这让他再也找不出任何借口来自欺欺人,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想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谱。 “呵呵。”杨宥低声笑着,很想哭一场,可眼睛却是干涩的,“也好,反正假设根本就不成立,这世上不存在如果,你这样……挺好。”他推开车门,走下车。 透过车窗,纪年望着杨宥落寞的背影,冰冷的月色下似乎更显得单薄。他突然很害怕,觉得自己仿佛要失去了什么,感觉背后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他。 纪年来不及多想,眼看着杨宥一点点走远,他飞快地推开车门冲出去。 一路奔跑,纪年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怕什么,但是他很清楚地知道,今天他要是不把心里话说出来,日后一定会后悔。 杨宥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刚回过头,手腕就被使劲地握住了。 纪年的手凉凉的,他抬起头,目光投进杨宥的眸中,“对不起。”一句抱歉,他也不确定是对谁说的,只是觉得这是他需要说的话,“我追出来,是想告诉你,不管过多久,我的答案始终都不会变。” 到这一秒,纪年的眼神终于不再迷茫,“如果他还活着,我当然会接受他,你不知道我多希望他还活着,多想每天都跟他在一起,就像他深深地爱着我一样,我也同样深爱着他。” 杨宥一愣,伸出手摸了摸纪年湿润了的眼角,而后弯起眉眼,“我很高兴听到这样的答案,相信他也是。” 15、你有本事起床呐 杨宥的工作渐渐忙碌起来,父亲安排他负责的那笔单子是某大企业的来沪旅游计划,此次参与活动的人数预计有两百余人,大多都是高层管理人员,初步估算至少能出一百间房间。 杨宥为了拿下这笔巨单,可谓是费尽心思,签合同前后他应酬不断,那些当官儿的个个官僚主义,其实一起吃顿饭本没什么,他就是不太乐意陪着这群衣冠禽兽去夜总会腐败。 不过父亲希望他能学着应付各种状况和各色的人,所以杨宥只好硬着头皮陪禽兽们进出各大夜总会,看遍不同款的小姐,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那些头牌都没有纪年好看。 这期间他仍与纪年一直保持着联系,就是两人见面机会不多,好在他会隔三差五地sao扰一下对方。 纪年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每次都是杨宥想他了,两人才能聊上一会儿。 杨大少爷依然说话直白,rou麻的话毫不吝啬地一句接一句说,起初纪年还会凶他,后来大概是习惯了,也就懒得骂了。时间一久,杨宥再说“宝贝儿我好想你”这类的话语,纪年已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回他,“那你自个儿慢慢想去吧。” 这天杨宥难得回来得早,洗过澡躺在床上,便想着给纪年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开场白照旧是那句“宝贝儿我好想你”。 纪年当时正握着搅拌勺在搅拌咖啡,他最近也很忙,经常要熬夜工作。 听杨宥说想他,纪年却表现得十分淡定,仿佛那真的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哦。”他答得敷衍,显然是对杨宥的任何话都有了免疫。 “杨大少爷今晚怎么那么闲?你没有在十二点以后给我打电话我还真有点不习惯。”纪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