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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理解!” 我的试探以失败告终,只好怏怏不乐地继续赶路。 这一路走来尘土飞扬,实在无趣的很,我便又逮着机会问道:“哎,书生,你说为什么那一位怎么对我如此上心,不会是看上贫道了吧!” 书生只笑着应和:“道长侠骨仙风,最是英俊!” 我没有听到想象中的顶嘴,反而有些失落,遂不再说话。 “不过呢,你也不必太紧张,那一位既然没表明身份,说明他不想打草惊蛇,也恰恰印证了他并不反对你的作为,”书生难得宽慰道,“至于那几句话,无非是想提醒你注意分寸罢了!” 我摇摇头:“先帝驾崩得早,这一位小小年纪便继承了大位,各方势力虎视眈眈,他的宝座却坐得一日比一日安稳,怎会是盏省油的灯?他的心思,除了他自个儿,没有人能猜到。因此啊,咱还是小心为妙!” 书生眼珠一转,道:“什么咱们?我只是带阿哲看病的,你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其他事情一律不关我的事。” 我咬牙切齿,好一个玲珑剔透的臭书生!这还没出事呢,就急着跟自己撇清关系,若自己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恐怕他还得反过来捅自己两刀! 行不多时,终于看见了个小村子。村里独独一家客栈,我与云礿相视一笑,皆是满面风尘。 远远地便望见柜台后铺着一张芝麻绿豆大饼,跟小时候村口王麻子家的七分相似,不像的是,这饼颇皱巴巴地,像微风拂过的湖面。我在心里嘲讽道,这是谁摊的饼,卖相如此不堪,待走近了定睛一看,这哪是芝麻饼,分明就是一张刷满俗脂艳粉的脸! 好端端一个女子……唉,罪过,罪过! 阿哲的肚子很应景地“咕咕”叫了起来,我便适时地拾起了暴发户的觉悟,一挥衣袖,颇为潇洒地甩出一张银票,那老板娘眼睛顿时便直了。 “哎哟,贵客,是吃饭还是住店呢!” “就先吃个饭吧!店就不必了!”陈云先小声同我商量。 “唉,怕什么,今日才第一天上路,不缺那么几里路,待我去村里转悠转悠,买两匹马,之后几天脚程也要快些!喂,你干嘛用一副瞧败家子的眼神瞧我!” 可我心里却想:神啊,让我多当几天败家子罢! 闻言,芝麻绿豆饼时便乐得快要能出炉了:“那公子,是开几间房啊?” “一间!” “两间!”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第十二章 客栈 幸而芝麻绿豆饼两声格外刺耳的尖笑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两位客官!不急不急,慢慢商量!” 陈云先皱了皱眉:“道长日理万机,我这人睡觉毛病多,磨牙梦游打呼噜样样都占了,只怕打扰了道长清梦!” “无妨无妨,贫道向来睡得死!两个人睡一间房,晚上也好有个照应。” 陈云先嘴角抖了抖。两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几时沦落到晚上睡个觉也要相互“照应”一番的境地了! “那难不成道长愿意牺牲自己,在地板上委屈一宿?” 其实几间房,真无所谓,贫道本只想与他唱个白脸,谁知这臭书生竟如此石头心肠,那也怪不得本道士不给你台阶下! 于是乎,我使出了自己许久未用的看家本领——铜墙铁壁厚脸皮:“唉,出门在外,总得吃些苦的!你也知道的,贫道身无分文游历四海多年,风餐露宿乃常有的事,况且贫道身上银两也有限,若陈大公子身上有余钱,贫道倒不介意多加一间房!况且,这房钱也是贫道付的,陈公子向来高山仰止,想必也舍不得让贫道睡地板吧!” 书生脸皮抖了抖,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行至今日他陈云先也只好认栽。 书生的反应让我很是受用,小时候爹爹就说过,若是屠龙宝刀落到了我手里,反手朝脸上来一下,肯定“崩”的一声刀就断了! 我当时很是委屈,可转念一想,生命安全又多了分保障,理应感到高兴! “哎哟,两位公子莫要争了!我看这位小公子欲言又止,不妨听听他的意见!”“芝麻绿豆饼”见我们吵得不可开交,担心天干物燥吵上了火,一气之下抄家伙把自己这小店面给砸了。关键是是看咱这身行头,就算砸了也不像赔得起的主,于是连忙发声制止。 我本就懒得同他硬碰硬,于是也不再在意先前抢到的先机,颇为绅士地道:“我倒把这茬儿给忘了,行,那就听阿哲的,你说,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这话说完,我内心先是暗自得意了一阵。这着以退为进的棋实在是妙,陈云先果然皱起了眉头,阿哲是我带过来的,横竖肯定我说啥便是啥,倒是他自己,却是再也找不着理由反驳! 况且阿哲这孩子,从小苦惯了,习惯了能省便省,一间房住得下,绝不会再开两间! 眼看大势已去,陈云先甚至已做出了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表情。 却听软软糯糯的声音怯怯地道:“那……那便两间好了!” 石破天惊一语,我宛如五雷轰顶! 我万万不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孰能料到这个我一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过来的孩子,此刻居然不愿同我站一条线! 倒是那陈云先,眉宇间喜色难抑:“乖阿哲,快来让叔叔抱抱!” 哼,小人得志!我于心里暗骂了一声,却也只能认栽。 真是好心报得驴肝肺,亏得我日日夜夜为那小崽子cao心得睡不着觉,九连办正事也不怕耽搁不忘带上他去治病! 真是气死贫道! 可阿哲话却似乎没说完。 “爹爹特地嘱咐我,若客栈房间不好分配,便让道长与陈公子住一间房,阿哲不能妨碍道长与陈公子,要单独住一间!”阿哲仰起天真无邪的小脸庞,又天真无邪地说出了这么一句天真无邪的话。 “……” 书生沉默,老板娘流泪。 就连我也一时语塞! 这…… 等等,小兄弟,虽说你这波助攻打得十分完美,可是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等我解释清楚,陈云先满脸疲惫地道:“罢了,还是一间房吧!” “好好好,那二位先好生歇息下,我先帮二位泡壶热茶再带二位去楼上看房间!”老板娘如释重负,屁颠屁颠地跑开了。 其实本就无可厚非的一件事,我与陈云先偏偏要抬杠,大动干戈的后果便是二人都颜面尽失! 我原以为那老板娘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脂粉袋,可她此时倒将中庸之道展现得淋漓尽致。 推开房门,便见十分宽敞的一个房间,中间用隔板粗略地隔了隔。 里头一张床,外头一张床。 所以贫道很想问,刚刚热火朝天的,究竟在争个啥? 我扭头看看陈云先,他面色亦很复杂。 那家伙倒是个甩锅好手,本着“自家田地自家管”的原则,以“谁带出来的人谁照顾”为理由,将阿哲连人带行囊一块甩给了我。我叹了口气,照这架势,贫道一介修道之人,恐怕晚上还要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