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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狠狠教训他一顿就很好的了! 小李见他一脸戾色不禁吓了一跳:“哥,你怎么了?” 曼天翔没说话,只伸手去掏烟。 “是不是和你那个朋友闹翻了?”让他情绪受到影响的事都和那个人有关,这基本上已经形成了定律。 男人抬起头,不爽地看了他一眼:“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小李像往常一样,递给他一杯消火的茶:“你忘了我给你讲的博弈论了么?” “什么狗屁博弈论!”茶水应声而翻,曼天翔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扭头走开了。 小李瞠目结舌,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下午的庭审,你还去不去……” 这个案子非常简单,毕竟人赃俱获,前期工作也很顺利,就差法庭审判了。 要不是嫌疑犯态度恶劣,惹恼了他,以至于非要看着他被判刑才解气,否则他也不会来了。 受害者小青身上至少有四五处刀伤,其中一处致命,另外几处伤口也很深,警方在现场提取到两把刀,一把是水果刀,一把是折叠刀。根据法医的论断:嫌疑人身上的刀伤可由水果刀形成,受害者身上的伤口可以由折叠刀形成。 因为分手之事发生口角而上升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两人在纠缠之中都被对方的刀刺中,而其中一人被刺到要害身亡。但是有一点,被害人被证明身患绝症,出于道义,法官更偏向受害者,形势对被告非常不利,被告也明白,所以请了个也许能为自己适当减刑的律师。 曼天翔明白,自己在场,法官怎么也要给他面子,量刑只会重不会轻,就是自己不在场,这样一个始乱终弃的人渣就是请再好的律师也不见得讨得了好去。 然而被告方律师上场时,刑警队长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仿佛看到了他大字不识的六旬老母跑来打官司还要离谱的光景。 法官见他脸色骤变感到奇怪,这个律师从没见过,一个新手罢了,莫非还能掀起大风大浪?不被他针对得抬不起头来就很不错了。 宣布开庭,当事人陈诉、证人作证后等程序完毕,接下来是辩论阶段。对方律师站了出来,他身穿藏蓝色西装,高大笔挺,相比公诉人的威严,他轻松淡定,既显出不好欺负的架势,又有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他一张口就说:“我的当事人,是无罪的。” 曼天翔本来还陷在沈南秋那副标准律师的打扮里,在震惊里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成了律师,而且还是被告人的律师,故意拆台还是怎么的?紧接着就被他这句充满自信、胆大包天的言语气得吐血! 法庭也很惊诧,毕竟真没遇到在证据确凿下还有律师进行无罪辩护的,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难道这位初出茅庐的小律师想一鸣惊人、所以才造就出危言耸听的效应? “我的当事人的确拔出了刀,这我不否认。但是受害者先失去了理智,他不得不持刀招架,在招架的途中误伤了对方,属于正当防卫。既是正当防卫,又怎有治罪一说?如果连正当防卫都犯法,那遇到这种情况的人就只有躺下受死。大家认为我说得对不对?” 曼天翔不削地转过头去,这种程度的辩护站得住脚才有鬼!敢情吃饱了没事做,跑到法庭上来出丑,连自己都为他感到丢人! 沈南秋仿佛听见了他的咒骂,若有若无地看了他一眼,又说:“当事人身患癌症,自然没把命放在眼里,这样的人跟你拼命才是最可怕的。” 坐在旁听席的队长同志简直听不下去了,毫无三观地扭曲概念有多么为人所不齿,他十分后悔和这家伙认识!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律师口风突然一转,看了看周围,小小地卖了个关子。 既然不是重点,那还说个屁!曼天翔心中的腹诽一个接一个,完全无法抑制。 高坐于上的法官也来了兴趣,用调侃大于询问的口气:“那什么才是重点?” 作者有话要说: 变态攻想把小受的老婆和孩子搞掉……他要独占他-。-…… 第8章 悍匪干掉了蛇精病攻的包子 沈南秋微微一笑,把自己要说的娓娓道来:“第一,我的当事人由于情非得已,误伤了受害者,但是他给对方造成的伤势并不致命。” “哦,那奇怪了,既然如此,受害者是怎么死的?那处致命的刀伤又从何而来?” “法官大人,你问了最关键的一点。”沈南秋伸出手指一点,遂挺起胸膛、扬起了头,样子潇洒如风,“警方从两人身上和现场提取了多处血迹化验,化验结果却显示,他们身上并没有彼此的血迹。如果说我的当事人将对方捅死,怎么会没有血迹溅在身上呢?第二,受害者受伤后挣扎,必定有大幅度的动作,血迹也会分布在身体各处,但是,没有!第三,如果是当事人捅向她一刀致命,由于惯性,她应该是仰躺,而不是趴着。而杀死她那把刀,被她压在身下,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你究竟要说什么?”法官都忍耐不住了,这哪里是在审案,完全就是在看侦探! “我想说的是,那个叫小青的女子,其实是自杀的。” 此话一出,全场喧哗。 话音刚落,旁听席就传来一声巨响,众人转头,看见有个大汉气喘吁吁地握着拳头,两眼狠狠地盯着说出这句话的人,像是恨不得腾空飞起给他一脚。 这么一个粗暴而直接的杀人案件竟然被他辩护为自杀,你说气不气?说话不负责任也就罢了,还他妈说话不长眼睛! 站在法庭中央的沈律师挑了挑眉,微微低头向他致敬:“办案的同志太忙了,难免有些疏忽,说实话,若不仔细地、反复地查看证据、推敲细节,我也很难将真相找出。” 不仅曼天翔,连法官也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赶忙爬起,身体坐直:“休庭十分钟,此案需要再议。” 庭审结束后,曼天翔就气冲冲地向不远处的那人奔了过去,两道锐利而愤怒的视线直直抵住那张可恶的显得若无其事的脸:“你还他妈良知被狗吃了?你知道这个女人为那家伙打掉多少孩子?你知道卵巢癌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得了绝症被人抛弃是什么感觉?我只问你,还有没有人性?!” “没有实力的愤怒,毫无意义。”沈南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何况,法庭上是讲证据的地方,不是讲故事的地方,是判决有无罪恶的地方,不是博取同情的地方。” 寥寥几句说得他哑口无言。 “遭到质问的人不是我,而应该是你。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地正视这个案件?有没有做出全方位的分析?这种低级错误,说实话,在一个刑警队长那里,绝不该出现。” 曼天翔讷讷地收回咄咄逼人的目光,这个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