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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你可能是得了什么病,怔忡之症?还是别的?和我一起看大夫去。” 刘芄兰口里这么说,却不敢靠近她,站在三尺之外,震惊的看着她。 “我没有骗你。虽然我也叫方姚,但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她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可以一直隐瞒下去。没想到如今被揭穿得这么彻底。 刘芄兰不好骗,她太了解真正的方姚了。 “你真的不是她,你真的不是!”刘芄兰突然大哭出声,泪眼朦胧的看着对方,声音早就哽咽了。 “她去哪儿了,她在哪里啊!”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毫无声息地被另一个人代替。 方姚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泪水流了满面,啜泣道:“我不知道。我不记得,我以前的记忆都没了。” “我只知道我来自现代,大燕是我从未听说过的一个朝代。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方姚在这陌生的世界活了几个月,一直胆战心惊,害怕自己被认出。 现在,自己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这几个月受的委屈都浮现在眼前,终于忍不住大哭了出来。 彼时,侍女们早都被支了出去,二人相对站着哭泣,声音不小。七媛和七婞听到异样,在外不断拍打着关严的门。 刘芄兰直接抬腕用袖口擦了擦眼泪,喝道:“没事,不要进来。” 二人立刻停了敲门,然而还是心中不安,颤抖着声音问道:“大人,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你们俩个离远一点。好好在外面守着。”刘芄兰倔强的要求二人离开,她们也不敢违抗,不多时,听到她们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回头看向方姚,她也吓得不敢哭出声,用手绢捂着嘴巴低声的啜泣。 “既然已经发生了,哭也没用的。阿姚回不来了,是不是?”她努力让自己平静,擦干了眼泪,无力的跌坐在椅圈里。 “我怎么能问你,你也是被老天捉弄的人。”无法解释,她只能将其归咎于天,心中告诉自己这是真的,却无法完全地相信。 方姚低声哭了一阵,无颜面对她。“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在这里生活太难了,若是我实话实说,只怕会被人当做怪物,疯子。” “那你打算一辈子用阿姚的身体活着吗?不管她在不在,你都不会让出来是吗?” 第67章 六十七章 “那你是打算一辈子用阿姚的身体活着吗?不管她在何方,你都不会让出来是吗?” 方姚拼命摇头,珠花相碰叮铃作响。 “不是的,并不是我要夺她的身子,我真的没有办法。” 刘芄兰冷眼看着她,双手在袖中搅动,悄悄握紧了腰间她娘替她求的平安福袋。“哎... ...我以为你病了,失忆了。没想到是她离开我们了。她走了,我怎么办... ...她陪了我这么多年... ...” 多年旧事涌上心头,她又忍不住哭了出来。对于面前这个人,她突然产生了恨意。抬眸看她,方姚也回望了一眼她,那一样皮相之下不同的眼神,她更多的是害怕。 将福袋拿在手里,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刘芄兰再也坚持不住,夺门而出。 她以为自己有勇气与她同屋而处,可是她错了。 “芄兰... ...”屋里留下的人低声在后唤她,可她直接冲出了内庭。七媛和七婞对望一眼,自家大人和李夫人都已经哭成了泪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几乎是同时,二人同时追逐刘芄兰而去。阿罗她们也已经回来,见方姚情绪难控,一左一右扶着她。 “夫人,您还好吧?您这是?”阿罗以为她们两个吵架了,毕竟自刘大人做官之后,她们关系就不是特别好了。 方姚一个劲的摇头,泪流不止,她究竟是多么害怕自己。 刘芄兰一直向外跑,像身后有猛兽追赶,直跑得裙摆染尘,环配叮当。虽然书中有好多灵异志怪的故事,可是亲眼看到和读书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七媛,准备马车,我要回家!” 七媛愣住了,傻傻的问了一句:“大人,您不是在家吗?”说完才反应过来,她要回的是她的本家。 “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您... ...” “快去备车!”她高声打断七媛。甚少见到她如此疾言厉色,两侍女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一个人,按照她的命令去叫马车。 她逃一般的远离了刘府,始终不肯放开手中的福袋。七媛也不敢说话,默默地坐在一旁,只是不时替她擦一擦眼角溢出的泪水。 她一路哭着回了刘家,进了门也没有向父亲和嫡母请安,直接冲到了母亲的房间去,一妇人正坐在榻上做女红。刘芄兰嘴一扁,扑在她怀里大哭起来。 “娘……” “芄兰,好孩子别吓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那中年妇人看上去五十来岁,但能看出刘芄兰和她长相颇似。 这就是刘芄兰的母亲秦氏,她原也是个美人,只是以前受了太多的罪,眉间全是苦涩,整个人看着比实际年龄老了十来岁。 “娘,我好怕,我心里好慌。”刘芄兰把脸埋在她怀里,呜呜噎噎的哭着,此刻在母亲这里,终于安心了一点。 “别怕别怕,有娘在。有什么委屈就和娘说,别憋着。”秦氏虽不知所以,但自己女儿哭得这样伤心,一定是过得不好。 “呜呜……”刘芄兰哭了很久很久,最后泪都快流干了,才停了下来,眼眶早已红肿。 “芄兰,到底怎么了?”秦氏眼睛也红了,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心疼的问。 刘芄兰不知道怎么解释,若照实回答,母亲只怕也难相信,再吓着她就违背了自己的初心了。 而且自己一旦说了,这话不定瞒不瞒得住,若是被别人听到传了出去,那个人只怕要遭殃。 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置,那人没有害过人,更没有害过她。 “我没事,就是想您了。”思来想去,她决定暂时隐瞒。“最近,我好累,朝中事情太多了。” 秦氏果然相信了,自己的女儿从来不和她哭这些事,但她知道那是女儿要强,并不是心里没苦。 “辛苦你了,也委屈你了,都是娘没用。不能帮你,还老是拖累你……”秦氏一想到都是自己的懦弱让女儿吃了那么多男儿也难承受的苦,心中就十分愧疚,眼泪扑簌簌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