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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客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懊恼—— 在真正了解到白衣青年的性格之后,他万分肯定自己无法单独搞定对方。 望着眼中写满憧憬的白白白白,青衫客无奈失笑,机智地借口头晕退场,重生归来的他,实在没必要着急这一时半刻。 再有就是…… 那位守正剑如芒在背的瞪视,几乎要在自己身后戳出个洞来。 “夫君不高兴?”因得阳光刺眼而回房休息,白衣青年坐在桌边,懒洋洋地抬手倒了杯茶水。 无端对那些剑法掌法提不起兴致,理应尽快收集新技能的霍淮也觉得自己十分奇怪,明明只是一个游戏,可他就是不爽那些围在青年身边,嚷嚷着要抢婚的玩家。 尤其是某位疑似和青年达成默契的逍遥弟子。 不知道该怎么理清自己这百转千回的心绪,黑衣剑客只能暂且以沉默逃避,眼见对方就要喝下那盏放了许久的茶水,他思维一滞,想都没想地伸手拿过瓷杯:“凉。” 碍于青年今日的表现,霍淮下意识地用上了对敌夺剑的招式,可很快他便发现,自己费力去做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都是多余。 原因无他。 白衣青年手腕绵软,根本就没有任何余力反击。 “抱歉。”指腹从对方温凉细腻的皮肤一掠而过,霍淮用催动内力加热茶水,愈发确定青年鲜少练武的推测。 噬心蛊作祟,像舒云这样珍贵的百科全书,孤身行走江湖还不知会遇上多少危险。 “夫君为何叹气?莫非也是为了那些招式烦心?”自然而然地倾身凑近,白衣青年装作没有看到男人忽然僵硬的脊背,微微抬手抚上对方的眉头,“难看。” 芝兰玉树,朗月入怀,下意识地放缓呼吸,霍淮努力绷紧想要上扬的嘴角,生怕自己会因为傻笑而唐突对方。 “看来我猜错了,”煞有介事地打量着男人俊朗的眉眼,白衣青年的指尖顺着对方英挺的鼻梁缓缓向下,“不如夫君亲自说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想找机会独占舒云吗?夫君方才看那些侠士的眼神可真是吓人。” 独占。 被青年三言两语勾勒出的画面撩动心弦,霍淮盯着对方眉心殷红的痣,只觉得自己见到了一只从话本里走出来的妖精。 什么温文尔雅,什么君子端方。 同那些浮于表面的笑容一样,这都是青年用来伪装本性的假面。 “别闹,”被代表陌路的10好感安排得明明白白,霍淮当然知道对方的亲昵只是试探,轻轻推开青年在自己脸上作乱的小手,他谈起正事转移话题,“关于红叶山庄的邀请,你怎么看?” “虽然那些护卫被暂时逼退,但若是存心刁难,他们必定会卷土重来。” “原来夫君是烦心这个,”似是觉得对方一本正经的反应实在扫兴,白衣青年坐回原位,慢条斯理地捧起茶杯,“我不是已经答应要教客栈那群侠士习武?无功不受禄,有勤奋刻苦的他们在,想来舒云定可高枕无忧,夜夜好眠。” 难道这才是对方开放新技能的真正目的? 望着面前悠闲喝茶的青年,再想想江湖里四处奔波找礼物的玩家,黑衣剑客语塞,一时竟分辨不出到底谁才是游戏里的工具人。 也许在对方眼中,他们这群自以为聪明的古怪侠士就是一茬茬等割的韭菜。 ——还是可以无限复活的那种。 觉得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格外有趣,白衣青年挑眉,笑盈盈地看向对方:“夫君认为我很过分?” “没有,”早就知道青年对情绪的感知十分敏锐,黑衣剑客条件反射地摇头,“我只是……”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像人。 清楚这话不能当着对方的面明说,霍淮及时回神,冒着被扣好感的风险闭上了嘴。 但是没有。 在白衣青年察觉男人选择用沉默代替说谎时,他不但没有生气,甚至还撩拨似的用手指勾弄着发尾:“罢了罢了。” “其实舒云还有个宝贝想给夫君看看。” 时常在网络冲浪的霍淮:……等会儿,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没有给男人半点拒绝的机会,白衣青年轻轻眨眼,修长白皙的右手神秘兮兮地向下。 然后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小册子来。 “上代剑阁阁主的悟剑心得。” “拿去玩。” 第85章 有池回这个位置固定的技能导师在, 原本只受新手偏爱的青阳城顿时热闹起来,僧多粥少, 那些没耐心刷日常任务的资深玩家, 纷纷带着各式礼物涌进青年的小院。 然而, 和以往那些NPC不同的是,“宁舒云”并非对所有礼物都来者不拒, 他的确是喜欢古籍名茶没错, 但到底玩家到底能否成功送礼, 全得看对方当日的心情—— 心情好了, 一杯白水也能讨青年展颜; 心情不好, 再珍贵的东西他也懒得多看。 如此喜怒无常的性格,每每都让志在必得的玩家们叫苦不迭,可惜的内部运转全权由主脑负责, 哪怕再怎么抱怨,游戏里的世界都自成体系。 更何况,技多不压身,那些冒着紫光的sr技能, 着实是能令所有玩家眼馋。 【叮!玩家霍淮,欢迎来到的世界。】 【当前场景:青阳城, 有间客栈。】 【危险等级:0。】 熟悉的系统提示音传来,重新上线的黑衣剑客缓缓睁开眼睛,虽说他常年霸占风云录榜首的位置, 但作为没有加入任何公会战队的非职业玩家, 霍淮并不会没日没夜地泡在游戏舱里。 “夫君醒了?” 刚睁眼就看到一张近到快撞上自己鼻尖的俊脸, 霍淮神经紧绷,几乎能感受到对方那如兰的吐息,因为的设定相对真实,玩家们下线后的身体不会消失,而是会在系统保护下陷入熟睡。 正因如此,各大城市里的客栈才总是爆满。 “怎么想到来我房间?”忽然想起那夜与青年的同床共枕,霍淮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面上的表情颇有些紧张,“是蛊毒发作?还是红叶山庄?” “都不是,”身子虚虚地撑在男人上方,白衣青年脸侧的发丝柔顺垂落,细白指尖抬起,他饶有兴趣地戳着对方的胸口,“夫君刚刚睡得可真熟,舒云敲了许久的门都没应。” “还有这几近于无的心跳,若非夫君鼻息尚存,舒云差点施针急救。” 施针急救? 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神像是要开刀解刨? 知道青年一笑准没好事,霍淮努力让自己无视对方的戳弄,淡定抛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是龟息功。” 没错,龟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