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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霍公子却不同,屏退所有小厮,他脱掉鞋袜踩上玉阶:“娘子?” 不在不在。 闭眼憋气装死,红衣青年安静地沉在水中一动不动。 “强行闭气伤身,”对眼下的情景早有预料,霍景玄神色淡然地自言自语,“还有娘子的腿,药效过去后可会感到酸麻?” 或许是心理暗示作祟,男人话音刚落,池回就感到小腿在微微抽筋。 五分钟、十分钟…… 迟迟等不到对方离开,濒临极限的红衣青年哗啦一声破水而出:“呼。” 随意束起的青丝凌乱散落,伴着水面的波纹沉沉浮浮,温热晶莹的水珠顺着对方线条流畅的侧脸滑落,还有几滴被青年小扇子般卷翘的睫毛留住,大红的里衣被不可避免地彻底浸透,却又因为浓烈的颜色而显得与暴露无缘。 “终于肯出来了?”眸色暗沉,男人好整以暇地坐在池边,顺手捞起对方飘至自己附近的乌黑发尾。 仗着自己不会走光,红衣青年大大方方地靠住玉台:“你怎么醒的?” “秘密,”轻轻抬手将食指抵在唇间,霍景玄似笑非笑地眨眼,“像上次那种让娘子孤身赴险的事,为夫保证再也不会发生。” 猛然从对方的表情里意识到什么,池回倏地提高音量:“所以你都看到了?” “是啊,这红衣从空中飘落的模样可真美,”利落地丢掉外衫步入水中,男人低头望向对方,“看在为夫识趣没有打扰的份儿上,娘子可否亲自给些奖励?” 满头黑线的池回:……您这也叫没有打扰? “谁叫娘子迟迟不归,为夫这还不是担心娘子的腿,”最会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霍公子故作恍然地挑眉,“难得伤处暂时无碍,娘子就不想试试新……” 对啊,自己现在可是好腿! 直接忽略对方的后半句调戏,红衣青年蓦地发现先前夭折的反攻计划还能抢救,用力拽住男人工整的衣领,他借着亲吻的动作将对方压入水中:“奖励可以……” “但这次要我来。” 周遭是清澈微热且源源不断的活水,霍景玄再也无法像先前那样靠着吻技换气取胜,独属于雄性的征服欲被狠狠满足,池回学着男人往日的恶劣,仅仅在对方快要窒息时才渡过一口气去。 “喜欢吗?”用力将对方的脊背抵在池边,居高临下的青年故意在男人耳边吐气如兰,“……夫君?” 狭长的凤眸中陡然有烈火燃烧,可霍景玄给出的反应仍旧不急不缓,任由自己落入青年稍显生涩的掌控,呼吸凌乱的男人堪称顺从地仰头配合着对方,余光则是状似无意地扫过那盏放在汤池边的巡夜灯笼。 “唔。” 微不可察的香味被水汽遮掩,兴头上的池回刚想顺势咬住男人的喉结,就发现自己的手脚没了力气,及时捞住对方瘫软的腰肢,霍公子笑得一脸无害:“脉象虚浮、四肢乏力,这刚才还好端端地,娘子可是旧伤复发?” 旧伤复发个鬼! 被迫攀住男人的肩膀防止自己滑落,红衣青年咬牙切齿:“烛芯……” “娘子真聪明,”早早服过对应的解药,瞬间反客为主的霍景玄低头去吻对方的唇瓣,“左右只是些无伤大雅的软筋散,要不了几个时辰就会退去。” 听听听听,这说的还叫人话吗? 几个时辰?几个时辰以后天都亮了! 池内水花四溅,红衣青年努力偏头去看那盏仍在发光的灯笼,凶狠的目光仿佛能直接把它盯出个洞来。 不满于对方的走神,霍景玄凤眸微眯,灵活地解开那湿透的腰带:“说来也巧,为夫近来又寻了些与水有关的风月话本,时不我待,不如为夫今夜就邀娘子一同品鉴?” …… 白雾氤氲,月光旖旎,露天小院内隐隐有猫叫般的响动传出,早就得到吩咐的护卫们却不敢贸然闯入。 赔了夫人又折兵,计划再度失败的池回,到底是被某人按着叫了一整晚的夫君。 昏昏沉沉地睡到隔日晌午,红衣青年耳边传来0527小声地呼唤:【宿主?】 【有事?】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转瞬清醒的池回五官扭曲,立刻回手扶住自己cao劳过度的腰。 没想到对方在事后状态下还能如此警觉,0527结结巴巴:【……你的肚子在叫。】 饭菜的香气越来越近,红衣青年本能地转头,果然看到了端着托盘上楼的霍景玄。 “娘子醒了?” 神色自然地放下软糯鲜香的rou糜粥,满身满脸写着餍足的男人勾唇而笑:“今日阳光明媚,咱们可还要去山间打猎?” 直不起腰的池回:…… 打猎? 他现在只想打人。 第58章 乐极生悲,由于昨夜“品鉴话本”时把人折腾得太狠, 霍公子到底没能邀请到自家娘子一同打猎, 幸亏他在来山庄前便寻到野外烧烤的秘诀, 这才靠着香喷喷的兔rou避过分房而睡的下场。 悠闲却又短暂的假期很快结束,伤势痊愈的霍景玄重回官场, 亲自领旨去抄了贺昭荣的王府,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今的宸国,早已没有谁再敢为平王说话。 “原来是你。”新帝做事向来谨慎, 此次更是没有在正式下旨前走漏任何风声, 眼神迷离地倒在一众清秀伶人与貌美婢女当中, 贺昭荣努力分辨着来人的相貌,而后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 子孙根被废,他只能天天借着幻想来麻痹自己, 抬腿踢开脚边两个厮磨在一处的婢女,贺昭荣目露凶光,踉踉跄跄地坐直身体:“凤萧呢?把那残废给本王叫来!” ——生来最看重脸面与美色, 青年那随手一刀,可谓是毁了他的全部。 “王爷!王爷!”没成想对方事到如今还敢挑衅, 新上任的管家慌忙提醒,“霍、霍大人是来宣圣旨的……” 似是终于想起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贺昭荣拎着酒壶笑道:“圣旨?什么圣旨?” “哦, 对了……整整六名死士, 霍景玄, 你还真是好命。” 大抵是知道今日自己难得善终,贺昭荣此时的行事便格外癫狂,怎么也没料到平常色厉内荏的主子会突然爆发,王府管家冷汗直冒,当即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没有心情去和一个疯子掰扯,霍景玄微微颔首,挥袖示意身后的士兵可以行动,现下禁卫军正眼巴巴地盼着戴罪立功,哪怕贺昭荣曾经是皇族也没能让他们手软。 打砸喝骂的声音不断从远处传来,房间里的莺莺燕燕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被这些供自己取乐的玩意儿哭得心烦,贺昭荣盯着那道圣旨起身:“怎么?贺昭明那个弑父小人是要让你来赐本王一杯鸩酒吗?” “可惜啊可惜,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