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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扫过少年小巧的苍白下颚,因为仰躺的姿势被迫从座椅两侧压下的长腿,被视角半遮着的浅红唇瓣。 窥视者捏着烟的指节不自觉搓了搓,开始有点理解了那哥们儿,如果是这样质量的小可爱,他兴许也能有感觉…… 少年只觉得按着他的人果然温度还是和之前一样过热,才蹙了蹙眉,就被不轻不重地捏住了下巴。 覆着薄茧的指节没怎么用力就在那白皙小巧的下巴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一直这样招惹我……可以收点利息吧?” 俊美锋利的眉眼蕴着痞气,暗沉沉地看下来。 少年见着那仿佛要吃掉自己的眼神,此时才觉出些莫名的危机感,禁锢着压在上方的温度烫得让人心惊,捏着自己的力度又像是真的要把他死死扣在这个地方一样。 “什么利……利息…?” 少年不安地动了动,虽然座椅并不膈人,但这样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易宸宇看着下方的少年,柔韧的长腿因为被按着仰躺的姿势微折成了一个惹人心动的弧度,浅红的唇微微抿着,看着似乎在紧张又像是闹脾气。 他没说话,眸色暗沉沉地,视线锁着人那仿佛在抗拒着的软唇就压下身去,手掌为了防着人逃跑,扣住了纤细的腰部。 哪想到这一扣,少年就整个身体战了一下,突然生出了不知道哪来的气力竭力一挣,下一秒人就从身前逃了出去。 四周隐蔽的视线原以为能看着不说做点不纯情的,至少也能强行摁着人亲个够本的场面,哪知看见被压着的小家伙不知被碰了哪儿了,全身颤了下,漂亮的长腿禁不住地一挣,就不见人影了。 那模样让他们都不由得意犹未尽咂舌,这哥们儿是做什么了? 易宸宇也不知猫怎么突然就炸毛了,像是被人忽然摸了尾巴尖…… 指尖摩挲了一下,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 难道是……腰…………? 他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暗沉沉的狼眼中被勾起的欲气仍未散去。 啧,被逃掉了……那么下次就把这猫按在他的重机车上,最好是带着人飙到荒郊野岭,跑都没得跑的地方。 …… 辛莫从游戏厅里跑出来时还有点喘,游戏厅一般无烟区禁烟,但不是周末未成年少的时候管得松一点,灯光暗,又三五不时有烟雾,待久了多少会有些昏沉。 刹时意识接触到新鲜空气,辛莫脑中的昏沉感渐消,视野都清晰了一些。 踏出几步时,看到了迎面手机放下走过来的发小。 夏远川之前出游戏厅就是因为接电话,此时大概刚刚打完挂断,看见少年时习以为常地露出一个微笑。 只是这微笑似乎因为想到什么,很快消失了。 明明距离很近,给人的感觉却像是独自站在远处,空落。 琥珀色的眸略微垂下看人,低沉的声音轻缓。 …… “…慕慕,我可能要去意国了。” 少年仰头看他,乌眸略微睁大。 …… “过几天是外公的生日。” 夏远川低低的声音说,眼睫垂下,遮住了那双琥珀色的眼。 “那之后多半会,留在那边上学了。” 夏远川的外公辛莫见过,是个精神很好慈眉善目的老头儿。 老人家年轻时是个搅风搅水的国际金融巨鳄,现在虽已对外宣布半退休,也依然被各界紧追着动向。 然而这个退休的大人物对女儿出乎意料是个相当开明宠溺的父亲,不然也不会放任夏母嫁到华国来,不过唯一宽允的条件是再下一代发展期得交由他亲自培养。 从高三到大学开始,他会暂时留在那边的国家生活。 这一次去庆生很大概率不会回来了。 夏远川眼垂眼注视着少年,看着那双玻璃珠子似的乌眸,有一瞬间的冲动想问眼前的人—— ‘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但还是止了。 大概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孩子的性子了。 到一个陌生的国家,与家人分离,与所有亲近的友人分离,这个孩子会非常难过吧。 “要过得开心,睡觉不要踢被子。” “……以及再会了。” 他微俯下身,手缓缓抚过下少年的侧颊,在其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辛莫看着人,乌黑的眼眸映着人的身影,却又微微扩散着,像是有些迷茫。 那双眼睛显出这样的情绪时实在很漂亮,镜影似的微微失焦,还蒙着层极淡的雾气,惹人怜爱,这个时候又叫人心疼。 “别做这样的表情啊,是要哭了吗?小哭包,嗯?” 夏远川故意笑着道,手从少年柔软的侧颊上拂下,略直起了身。 “………没有哭。” 少年低着头,安静地慢慢说。 他确实没哭,乌眸里的水汽也没有聚集。 只是安安静静的。 …… …… “…………系统。” 少年仰卧着,眼望着天花板,似乎在发呆。 【…怎么了,宿主?】 机械音以一种几乎称得上轻柔的语气回应。 “人都是这样,最后总会离开吗?” 轻轻小小的少年音慢慢说着。 少年反应略微迟缓地举起一只手,遮住从未拉紧的窗帘外泄露进来的晨光。 【…从历往数据来看,宿主,大部分告别后都会再次重逢的,友人之间尤是。】 “…是吗……是这样吗……” “……那样……就好了……” 仰躺着的少年露出了些许恍然的表情,遮光的手慢慢放下些许。 像是因为轻下来的情绪,眼终于缓缓闭上,微蹙着的眉也逐渐松开了。 【………是的,所以放心睡吧。】 自动变小的机械音低声说着。 它有些心疼地注视眉眼间依稀有些疲色的少年,看着他沉沉睡去。 因为夜晚太久没有睡眠,又原本是渴睡的孩子,都有些日夜颠倒了,夜晚的时候辛莫醒了一次,被家人好歹哄着喝了点鱼粥,才重新陷入了黑沉的梦境。 隔天早晨辛莫醒来时,整栋住宅里空落落的。 安父安母有会议要开,安以殊还在大学里。 他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时觉得饿了,摸了摸自己扁扁的小肚皮,想着家里的柜子应该能有小零食吃。 这么睡得没精打采,蔫嗒嗒时,辛莫听到了一声喇叭声。 安父安母好像说深夜才回家,安以殊这个周末在学校,他不知道外面的车会是谁的。 这么慢腾腾走到窗前往下看的时候,见到的是一辆停泊着的黑色豪车前站立的,着一身制式燕尾服,身形板正挺拔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很难分辨年龄。 只关注脸部的话,说二十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