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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声,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阳xue,“让我想一想……” 陈凯把我推到了船上:“别想拖延,你已经和姓张的好上了吧?你是我的娘子,也想学别的夫人养面首吗?” 这是最后的机会,再迟一点就完了! 我一定得想出法子来! 再过一会儿祁王爹就会到,那时我就安全了! “我没有!”想到祁王爹就想到了阿兰和阿薇,我的脑中灵光一现,撸起袖子大叫,“守宫砂,守宫砂能证明我的清白!” 陈凯低头看了一眼,轻蔑地说:“你还敢提守宫砂?” “笨!”我敲了一记他的头,“我还没点,当然没有了!你去弄点守宫砂给我点上不就行了?我是清白的,非得要霸王硬上弓才能试得出来吗?你要敢这样做,一辈子我都恨你!” 他违背了安定侯的命令,为了救我私放了祁王,我对他已没有了恨,只是被伤害得太深。 “你还敢打我?”陈凯瞪圆了眼吼着。 被他害惨了,我为什么不敢打他?我打,我打,我还打! 打着打着我哭了:“一试就能试出真假,我骗你做甚?你不信我,你欺负我,我不喜欢你了!以前我为什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人?我说的话你不信,非得信别人的,说都说不清,这样过一辈子有什么意思?” 想起他上辈子怎么对我,我是真的伤透了心。如果他能对我多点信任,我会嫁给他的。那样一来,楚哥哥就可以安心地玩游戏,回去后很快忘记一切,我也不用死了。剧本仍然照旧,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配角,对所有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幸福地嫁给他。再说服陈凯不参与安定侯的谋反,我们两个到没人认识的地方生一堆儿女。 而现在,我明明已经知道了这世上有一个人对我的情义,还怎么能接受他? 陈凯烦了:“你想玩什么花招?拖延一时半刻对你有什么好处?这大半夜的,我到哪里去弄守宫砂?” “哦,你弄不到守宫砂,就拿我出气?”我扭了扭身子,“城里杜媒婆那里有,你到她那里去拿!” 杜媒婆给人说亲,遇上有的女孩明明已经历过人事,却死不认账,便家里备着守宫砂,以防坏了自己的声誉。上次到我店里做三角裤时,她当笑话说了,我记得真真的。 “好,到时拿来了守宫砂,看你还有什么话说?”陈凯终于放开我,站了起来。 我冷哼一声:“世上找不着第二个象你这样急着给自己戴帽子的新郎倌!” 陈凯气得脸上阵红阵白,大步走到帐篷口:“来人啊!” “不!”我又大叫一声。 “又有什么事?” “我不信别人!”我指着他说,“想要陷害我的人太多,我要你亲自去,拿到后在杜媒婆的小女儿身上先试过!” “有完没完?”陈凯口中不耐烦,却走到了门口,显然已经对我的话有些相信了,“等我回来,要你的好看!” 只要他肯把守宫砂带来,我就不怕! 等了一柱香的时间,竟是祁王爹先到了。 “陈凯那小子竟敢把你掳来这里,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我没有言语,背过了脸去。 以为永别了,还能再见到他,真好! 即使我不想承认,亲爹和养父确实很不一样,血脉里的亲情谁也割舍不掉。 他是韩国人,为了韩国的利益,并没有错。 这时代谁不想一统天下呢?连张楚和马昊也想啊! 我该怎么面对他? “别伤害我爹!”我挠了挠头说,“你要敢动他,我不会原谅你!” 虽然上辈子他没对爹下手,但重活一次,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果然,他自负地大笑起来:“我干嘛要花心思对付一个老猎人?他那把老骨头能活得了多久?” 不喜欢他嘲笑爹,我瞪着他。 他执起我的手,扶我站起来:“喜儿啊,你是个孝女,父……为父有福气。你不要把我想得太不堪,我比你想的要……强得多!” 身处陈凯的军营之中,他斟字酌句,向我透露一点,却仍是对祁王的身份保密。 “你的手?”他把我的手腕翻转,露出了大片的淤青,怒道,“是谁做的?谁敢伤了你?” 当然是陈凯那蛮牛!我把衣袖放下,淡淡地说:“没事,我们走吧。” 刚走出两步,陈凯回来了,他瞧了瞧祁王爹,又瞧了瞧我,强压下怒火,瓮声瓮气地说:“师傅,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我们这就走了。”他拉着我的手就走。 陈凯一把拉过我的另一只手:“她不能跟您走,她是我的妻子!” 我皱了皱眉:“已经不是了!” “你耍我?”陈凯的眼睁得溜圆,又把我的手腕攥疼了。 祁王爹勃然大怒:“放开她,她是我的女儿!” 陈凯松开了我的手,一头雾水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祁王没有必要向他解释,走出了帐篷,我也跟着出去了。 还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刚要坐上马车时,陈凯又追了上来。 “那么,你!”他一手指着我,一手高举起一只小瓶子,脸上是受伤的表情,“你怎么会是他的女儿?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他会来接你?刚才是拖延时间的,对不对?你就不敢试给我看!” 明知祁王是我爹,还敢跑出来质问,我该佩服他的勇敢,还是该恨他的糊涂呢? “守宫砂带来了?”我问。 祁王爹的脸一沉:“我的女儿不会嫁给你,你凭什么验身?你娘都不敢这般跟我说话,你这没大没小的!” 陈凯略一迟疑,坚定地说:“不论如何我都会娶她,但不想娶得不明不白!” “好,守宫砂拿来!”我上前一步,抢先说,“我来证明给你看!” 接过守宫砂,我撸起左手衣袖,在胳膊上点了一滴。 过了一小会儿,我把守宫砂擦去,胳膊上已经浸入了鲜红的一块。 我又用力擦了几下,把瓶子摔得粉碎,侧过左半身,借着气死风灯让他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陈凯,我们的婚事完了!” “我们走!”祁王爹早已十分不悦,把我推上了马车。 “喜儿,不要走……”陈凯冲了过来,想要把我从马车上拉下去。 当我回过头时只见陈凯已经不见了,附近一个帐篷上出现了一个人形的窟窿,他总也逃不了挨揍的命运。 马车缓缓启动,只见陈凯暴怒的咒骂声,他在命人把方正平叫来。 我从包里取出那条汗巾,伸手探出车窗外,五指松开。 五枚缎手感柔滑,被山风吹起,飘零。 “喜儿!”是谁声嘶力竭却又无法挽回。 三辈子,我们毕竟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