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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 屋外有很多瀚海阁的阁卫,将晏祁同阿久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没人露出怜悯的表情,也没人对晏祁的处置发出半点异议,司空见惯,更何况是自作自受。 落针可闻的空间,耳畔是男人凄厉的惨叫,听见晏祁面无表情的命令,散布阿久的消息,静待叛徒,池一。 晏祁心里一清二楚,全阁上下,只要阿久在,池一定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看了这章会是怎么一个感觉(忐忑) 但是还是这样写了 并不是你爱的人就要爱你,无论什么,都不是伤害他人的理由。 啧,好像有点沉重了(扶额) 还是祝大家六一快乐么么哒~ 嗯,不管年龄大小,我想把你们当做儿童看待(笑眼) 这章发一波小红包啦啦啦>3<爱你们(比心) 第110章 相见 只有池一对阿久的心, 最真。 走出房门, 迎面而来的冷风吹的晏祁一个激灵,脚步慢慢顿住, 脑海中蓦地闪过许多人的脸,鸣乘, 宿宣,甚至向来娇纵无礼的晏乔, 谦和有礼的宋岑禹。 还有,仿佛还在昨天的,她的清儿在她杖毙那群乱嚼舌根的下人时, 看她的畏惧眼神。 像看一个陌生人, 像是看, 魔鬼。 突然就累了。 “让池刀延缓行刑。”一如既往的冷肃,不是没看到周围其他人诧异的眼神, 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向来言出必行, 也会有朝令夕改的这一天。 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做, 好像几日来心中找不到人的焦灼,从迸发的最高点跌了下来, 除了冷,除了彻骨的冷静, 再没有半点人情,这些有什么重要呢。 …… “在这儿?”夜深人静,两道黑影伏在房梁上, 目光上下打量身下这座客栈。 两人俱是光明磊落,只换了身与夜色融合的玄色衣裳,却是无人察觉。 晏祁拧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另一人遥遥一指,两人无二话,飞身而起,朝着最角落的一间房而去。 刚刚从池鱼堂得到的消息,说池一已经带着楚言清进了京城,就躲在城北的往来客栈里。 如今已经是夜半了,外头几乎见不到半个人,前头值夜的小二倚着柜台睡着了,初春冬夜寒凛,身子冷的缩成了一团,发出轻微的呼噜声,桌上的油灯都已烧了大半,光线慢慢暗了下去。 晏祁半分观察环境的心也没有,照着池鹰所指的房间去,却意外的发现屋子里还是烛火通明。 晏祁并没有故意收敛自己的气息,在落地的瞬间便见房门开了,池一仿佛预先知道她要来,平静看着晏祁。 楚言清不在里面。 几乎是片刻,晏祁就明白了这点,连往房内看的动作也没有,轻视眼前的池一。 池一半句多的话也没有:“我要阿久。” 漆黑一片的夜里,她头一次毫不畏惧的对上晏祁的眼,身旁池鹰的剑毫不留情的抵在她的脖颈上,连反抗都不曾,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重重磕下头去,咚的一声闷响,清晰可闻。 “棠绘是我害的,主夫是我伤的。” “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求主子饶过阿久。” “他在哪?”晏祁眼底一片沉沉霭色,毫无表情的盯着她,面对池一的忤逆主张,也没有了非要十倍奉还的狠厉,连搭她的话都不曾。 显然,池一也看出了这点,脸上的诧异掩都掩饰不住,更多是目的达到的狂喜,又或是解脱。 她知道晏祁是默许她的话了。 晏祁听了她说出楚言清的下落后就离开了,敏锐的感官让她没有错过身后人自刎的动静,并没有回头看一眼,也没有半分别的情绪。 他们这类人,欠命还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总要有偿还恶行,总不能让其他人白遭痛苦,白丢性命。 有情,也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 至少死对池一来说,产生了另一种价值,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城隍庙 楚言清安静的蜷缩在铺了明黄桌布的贡台底下,周遭一片浓重的黑暗,夹杂着香火的气息,隐隐有种潮湿的霉味。 他穿着一身不起眼的青布衣裳,下巴已经瘦的显了尖,半阖着眼,眉毛颤抖,略显苍白的脸色昭示了楚言清此时的恐惧不安,眼底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紧闭的庙门。 外头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没有声音的骤然亮光,透过有些泛黄的窗纸一瞬间印白了楚言清的脸,顷刻之间的闪电过后,又是一片黑暗。 外头狂风大作,拍打着窗子大门乒乓哐啷的大响,撞开了门,发出“哐”的一声巨响,望不穿的雨幕黑暗,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折磨着人心惶惶。 “轰隆!”第一声雷横响的时候,晏祁找到了缩在桌子底下的楚言清。 多日的焦灼骤然熄灭,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自动做出了反应,探手抱他出来,衣裳干燥却是浑身冰凉。 楚言清突然被人触碰到,吓的下意识往后缩,却又猛然醒神。 四目相对。 晏祁的手穿过他的膝弯,将人从角落里抱出来,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摩挲着他的头顶,感觉到楚言清身子轻颤,脸上怔愣的神色慢慢隐去,猛的伸手抱住她的腰。 “妻主…” 脖颈处好像有些温热,怀里的人紧紧抓着她的衣裳,身子止不住的颤,祁听见他哽咽的声音,抬头看她,眼底不断划出泪,哭的身子直颤,嘴角却弯了一丝笑:“我…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喉咙好像蓦地堵了一团棉花,从最深处发出一点声音,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低哑:“嗯。” 失而复得的感觉是那样庆幸。 楚言清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开了,把这些日的思念,这些天的害怕尽数宣泄出来,哭声嘶哑,一发不可收拾。 晏祁抱着他,眼睛也有些红,轻轻吻住他的眼:“对不起,我来晚了。”手指轻轻抹去他不断落下的泪珠,轻扶楚言清的脊背安抚他。 耳畔雷声再度炸响,连地都是颤的,晏祁明显感觉到怀里的男人抱着她的力道又紧了几分,脑海中蓦地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怕雷的那个晚上。 仿佛就在昨天一样。 那时候她好像还觉得哭笑不得,这次却是心疼不以,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楚言清,还是跟从前一样。 还好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