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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却并没有做出更多表现,云一鹤一身疲惫,边往床边走,边胡乱擦着头发,然后一把拽住真丝床单边沿,刷地从床垫下方把被压住的边角拉了出来。他在韩峻熹莫名其妙的注视下就那么撤掉了半边床单,腾出来足够一个人躺的位置,继而自己把自己扔到仍旧有床单覆盖的另一边,拉过被子,把一角搭在腰间。 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韩峻熹迟疑了许久,才默默走过去,蹬掉鞋子,靠着床头,坐在那专门为他准备的半边。 卧室里比外头更热,撩起衣襟扇了扇风,韩峻熹沉默中叹了口气,而后拍了拍对方的肩头。 “哎,你没事儿吧。” “……喝多了而已。没你那个酒量……” “吐出来好点了吗。” “嗯。” “那就行了。”应了一声,并暂时没有再多说其它,韩峻熹就那么靠着床头柔软的皮革,在快要觉得昏昏欲睡时为了提醒自己不要睡着似的再度开口,“我不想刺激你,可咱俩……不成,真的。我对你呢,说白了哈,是真挺关心的,但凡不,那我刚才就走人了……可你说……非要我……那还真突破我底线了。哎,我说这些你明白不明白啊?” 云一鹤没有应声,直到韩峻熹快要忍耐不住时才闷闷地丢了一个“明白”给他。 可让韩峻熹意外的,是原本那个“明白”让他以为能暂时放心了,踏实了时,对方的下一步举动,却瞬间证实,那个“明白”,仅仅是在应付场合。 可他没来得及生气,因为他听见了一声低低的啜泣。 不是没见过男人哭,但云一鹤哭,就是会让他心疼。 而接下来,那分明脸上还挂着刚滑落的眼泪的男人,居然一个翻身坐起来,扑到他身上,拉扯着他的头发,狠狠亲了他一口。 再然后,就不是亲一口那么简单了。 云一鹤压着他,拼尽全力攥着他的手腕,就用yuhuo中烧又几近绝望的眼神看着他,跟他说,峻哥,你再放任我一次吧,你再赏我一次,可怜我一次!这次过后我就是死也不会sao扰你了!行吗?行吗峻哥?!你就当我可怜!你就假设我得了绝症快死了!你同情同情我行吗?!算我求你最后一回!真的最后一回了峻哥!! 韩峻熹,自以为的堂堂汉子,就在那一刻,心软了,腰软了,腿也软了。 他觉得云一鹤是真的好像在用最后一口气求他,用回光返照一样的绝望求他,他明知道对方说什么绝症不绝症的纯粹是胡言乱语,却在那一刻,至少是那一刻,竟然快要相信了。就算云一鹤健全而且健康,当时好像眼看要烧光最后一滴油的灯捻一般的绝望的炽烈,还是震慑到了他。 而至于云一鹤。 从不顾一切手忙脚乱脱对方的裤子,到伏在对方股间去舔那粗大狰狞的玩意儿,从还在介意这物件是否碰到过女人的身体,到烧昏了头脑觉得就算实打实跟女人做过什么他都不在乎了,这段时间,短得可以忽略。 他尽心尽力侍奉手里口中的这根,就算被勃起的顶端戳痛了喉咙,他在确定那物件不会轻易疲软下去时爬起来,一手攥住彼此的器官继续搓弄,一手带着悲哀的不假思索,挡住了韩峻熹的眼睛。 “别看我……”那么说着,就快要再度掉下泪来,云一鹤咬了咬嘴唇,稳住情绪,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两个人的高潮,来得足够接近,把已经混在一起不知是谁的体液当作可怜的润滑,自己涂抹在入口,他扶着还没疲软的阳物,一点点,皱着眉,咬着牙,尽力放松身体,坐了下去。 仍旧会觉得疼,可是并不想停止,因为酒精的麻痹已经没办法再度硬起来,却还是在基本适应了之后就开始极尽魅惑之能地开始扭腰,云一鹤脑子里骂自己下贱可耻,身体里,仍旧像再不会有明天到来似的深深含着男人的阳具贪婪吮吸。 他任由对方射在自己深处,就算他也不清楚,那时候韩峻熹是想着哪个女人才能在他这个男人屁股里达到高潮的…… 低头看着自己仍旧半疲软的物件,觉得那就是此时此刻的内心写照,云一鹤喘息未定,就苦笑出声。他吸了吸鼻子,撤身离开,累到没心思去浴室把绝对会让他不舒服的东西从微微红肿的xue道里弄出来,就背对着韩峻熹,躺回到自己铺着真丝床单的那边,整个人缩起来,藏进了被子里。 好半天,屋里安静到可怕。 太可怕。 好半天之后,韩峻熹翻身起床,去了浴室。 又是好半天之后,洗过澡,围着浴巾,拿着一条湿热的毛巾走回来的韩峻熹,翻身上床,把折成小方块的毛巾轻轻放在云一鹤露在外头的肩膀上。 大概能明白对方这是什么意思,云一鹤费力地坐起来,靠着床头,展开毛巾,擦了把脸。 最长的一段沉默过后,似乎已经冷静下来的云一鹤低着头,看着手中那条毛巾上的浅灰色条纹,低声缓缓开口。 “峻哥,你不用有负担,这都是我一厢情愿强人所难,我知道有些话说出来,我就成了混蛋了。可我还是想说,我想跟你保持关系,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你不用对我负责,我不需要。你只要想做了来找我就好,我随时奉陪。另外,关系什么时候结束,你说了算,可以到你有了新女朋友,或者到你以后结婚,都是你一句话。我呢……绝对不会涉足你的私生活,也绝对不会要求你跟我谈情说爱,真的不用。我什么多余的都不要,只要你来……就足够了……” 云一鹤的话,是说完了?还是没说完? 韩峻熹是听进去了?还是全当风过耳? 他们彼此,都不清楚,至少当时,是都不清楚。 因为当晚,韩峻熹没给对方任何回答。他下了床,穿好衣服,离开了。 云一鹤在他走后并没有哭,他只是翻了个身,躺到还残留着对方体温的那一边,捏起那男人留在他枕头上的长发,就着床头灯的柔光一直看,一直看,然后缠绕在指尖,缠得很紧,不肯松开。 他在第二天酒精消退后忍着头痛走出卧室,发现台球桌上的冰桶已经被收到一边,洇湿的部分也用纸巾擦过了。 他简单吃了东西,看着无趣的电视节目消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天黑之后离开家,重新回到他的王国,做他的统治者。 他少言寡语,极鲜见跟谁主动交谈,只是偶尔掏出手机,沉默看着屏幕上的漆黑一片。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七天,直到第八天晚上,正准备告诉值班经理已经到了开门时间的他,刚走下黑铁楼梯,就见到那个让他等了七个昼夜的要他命的男人,推开大门,闪身进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 *** *** *** *** 韩峻熹到底为什么要来? 韩峻熹到底为什么会来? 云一鹤直到他们分手,以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