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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罗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荷华公主,她在角落里哭得稀里哗啦,他不相信始皇不知道这件事情。既然这样,那么始皇肯定是亏欠了她什么,所以荷华公主现在开口,始皇必然不会拒绝。 甘罗握紧了拳头,这种事情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臣无议。” “很好。”夏沐歌虽然对于甘罗这幅不甘的样子有点不爽,但是终究是答应了不是吗?将心比心什么的就无视算了。他拿出一份在锦缎,甘罗眼尖,可以看出这就是赐婚的谕旨,夏沐歌拿和氏璧盖上印,扔给了甘罗。甘罗手忙脚乱地接住了,他可不敢接不住。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仅限于朕,荷华,扶苏和你以及你的父亲,朕不想再有人知道了。”夏沐歌也算是豁出去了。他可不敢确保荷华会不会对甘罗失去兴趣,但是把消息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一旦荷华悔婚,就能把影响收缩在最小。 甘罗明显也猜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只希望,荷华的兴趣能早一点消退。他对谈情说爱想的太简单了。 当然,夏沐歌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这两个人想的太简单了。毕竟谁也不能指望两个从来没谈过恋爱的人在感情方面有多深的见解。 甘罗回家关上门,一脸生无可恋,荷华公主委实太能粘人了,一般的人还真的招架不住。 他深深的怀疑秦皇是不是好这一口? #二沐子:你对朕的审美有什么疑问吗# “这是一件新衣服?”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甘罗看向来人,正是他的父亲。其实也只能是他的父亲了,正如夏沐歌所想,甘家已经没落了,并没有多少的仆人。 老爷子扯起甘罗的衣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啧啧,这织工,这针脚,这裁剪,这布料……皇宫的吧?是大公子赏你的吗?” 甘罗挺喜欢自己的新衣服的,他倒是没料到荷华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竟然会注意到颜色问题。 #二沐子(磨刀霍霍):我家宝贝从来都不注意我衣服的颜色# #荷华(挖鼻):全是黑的有什么好注意的# 甘罗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在安静的大厅里变得阴森森的。 老爷子惊恐地看了甘罗一眼:“你怎么了?” “陛下赐婚,我觉得你需要知道一下,但是千万不要说出去。”甘罗把谕旨塞进自家老爷子怀里,满身疲惫地离开了。和始皇谈完话,荷华又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了,还拉着扶苏。甘罗看着一脸无奈的扶苏,忽然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莫名其妙的,对扶苏的好感多了一些。 “赐婚哪一家啊。”老爷子打开看,差一点跪了。 卧槽荷华公主?! 你特么的绝对是在逗我是不是? 看着底下那“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他想,大概是老天在玩他。 公主是那么好娶的吗?尤其是被皇帝千娇百宠养大的……老爷子想到这里,觉得心累。 拿着那谕旨,他把它好好地收了起来。儿孙自有儿孙福。甘罗那么聪明,他应该能自己解决的吧。 “父皇,父皇?”荷华扯着夏沐歌的衣服,一脸小心翼翼。 夏沐歌扭过头,不看她。这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家伙……说好的做他的小棉袄呢?宝宝不开心。 #性别都错了# 荷华歪头在夏沐歌的脸上蹭了蹭:“父皇生气了?” 夏沐歌克制住自己被荷华萌倒想要去给荷华顺毛的手,傲娇地扭过头。 荷华熟练地掌握给自己的皇帝爹顺毛的一百种方法,打滚蹭蹭卖萌,无所不用其极:“父皇~” 夏沐歌满脑子都是无限的“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弹幕,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将目光集中在关于殖民北美的奏折上。 荷华鼓了鼓腮帮子,并不气馁。脑袋从夏沐歌的胳膊下钻过,一脸乖巧。 夏沐歌抽抽嘴角,手抖了一下,很想骂她:你有本事谈恋爱,有本事别卖萌啊! 杜荣的嘴角一会向上,一会向下,像是水波一样:憋笑这种事情果然不是人干的。陛下明明已经没气了,就是梗着脖子不肯松口,荷华公主卖萌对始皇从来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感受到夏沐歌哆嗦了一下,荷华得意地笑了,她就知道。 夏沐歌听到了荷华噗嗤的笑,气急反笑:“好你个小丫头。” 荷华吐了吐舌头,趴在夏沐歌肩膀上,看着那一堆奏章。 夏沐歌注意到荷华的眼神:“想让我消消气?” 荷华忽然感觉大事不好,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 夏沐歌从那一堆奏章里翻出一堆不是那么重要的,全都扔给荷华:“这是你今天的额外任务。” 荷华:“……哦。”父皇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偷懒不能这样。 不过这种事情荷华其实干的很熟了,当然,扶苏也是。夏沐歌基本上每天都会给这两个扔一堆的奏章,所以说,他是把扶苏和荷华同时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夏沐歌愉悦地把剩下的一点点大事解决掉,今晚可以在十一点以前睡觉了。 荷华哭唧唧地批着一堆的奏章,这不是欺负人吗? 她低着头,感觉到世界的恶意…… 其实和荷华想的不一样,夏沐歌并没有直接去睡觉,他找了个角落坐着喝茶。他其实早就发现了,论起天赋,荷华其实比扶苏好一些。 他想过立荷华为太子。 不过夏沐歌其实是有一点私心的,如果说自己现在就这么干了,那么荷华陪他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当然,夏沐歌才不是一个低级的人,不立太子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太子其实就是个靶子,谁都盯着。还不如先不说不来,让荷华轻松一点。 至于扶苏……算是一个备选方案,以防不测。 夏沐歌想到这里,忽然愣了,为什么他会想到以防不测?他很是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么……他握紧拳头,难道荷华真的会遭遇不测? 与此同时,易水之畔,高渐离敲打着乐器。 一个女子望向燕丹,燕丹无视了她眼中的情意,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微笑:“你莫不是怕了?” 女子沉默了一下,然后跟着高渐离的节奏唱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xue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燕丹的眼睛亮了,他举起青铜酒杯:“好!” 荆轲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 子书青悠的地雷炸的蠢作者一哆嗦。 今天早上吓出一身冷汗,小脚趾甲掉了,整篇掉了!掉了! 难道是因为穿凉鞋穿多了? 某亲妈表示:你胖的脚趾都被挤出来了。 强迫症犯了,想把另一片也弄掉是怎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