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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阳紧紧的抱着他。 苑阳下巴搁在梁越肩上,在他耳旁哑着声说:“梁越,我今天也正式向你表白,我们,在一起吧?” 梁越的心也快跳炸了,适应了许久才低声说了个“好。” 苑阳盯着眼前梁越白里透红的耳朵,闻着他衣襟里散发出热腾腾的柠檬清香。 一个情不自禁的迷乱失控,苑阳忽然含住了梁越的耳垂。 梁越的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直愣愣的一动不动,任苑阳在他柔软的耳垂上濡热的亲吻。 他记得耳垂上好像没有神经,可现在却仿佛所有神经元都从那个地方发散到全身,控都控制不住的酥软起来,甚至某个部位也迅速的起了反应。 梁越这次是真的害怕了,这里可是苑阳的舅舅家里,隔壁还睡着个小屁孩儿夏乖。 苑阳这种冲动型的可以不管不顾,但他这种思虑周全的,却不得不考虑现实问题。 “苑阳…”梁越把书包挡住身体前面的不正常,声音粗哑的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再咬就掉下来了。” 苑阳瞬间回神儿,心里一万个舍不得,却还是赶紧放开了梁越,“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梁越无所谓的红着脸笑了笑,“舅舅他们应该还没睡吧?我,我先走了。” 苑阳这才明白了梁越的意思,脸上也红的不行,“哦,我送你。” 梁越终于走了,前脚刚走,苑阳的心就空成了气球儿。 左飘摇右荡漾的,连根绳儿都没栓,一阵风就能给他吹上了天似的。 就这样的状态在半空里飘忽了好一阵子,苑阳才发现自己还站在送梁越的大街上。 衣服穿的不多,深秋的风一裹,冻的他打了个哆嗦,才赶紧朝家跑去。 哎cao,太他妈爽了! 只是亲了梁越的耳垂几下,苑阳都觉得自己快成仙了。 一蹦一蹿的跑回家里,脸上全是抽风似的傻笑,看的夏未初和舅妈都眨了眼。 梁越坐在出租车上愣神,书包捂了半天的身体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正常。 他不像苑阳那样开心,而是又一次失去了主见,又一次尝到了茫然的滋味儿。 这,是爱? 他从来没体会过,到底什么才是爱,因为没人给过他。 甚至,从他记事起到现在,他只被人抱过两次。 而这两次拥抱,竟然都是苑阳给他的。 梁越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事情。 苑阳不会像那两个人一样吧?给与了他无穷的期望和期待,然后再毫不留情的远离他…… 梁越越想越是恐慌,忽然一把抚在脑门上,闭紧了眼。 …… 不想这么早睡,因为承诺了梁越要全力以赴,今晚的苑阳,开始了蜕变。 那些烦恼,他可以自控的全部抛开,心静的就像窗外的暗夜。 现在的他完全相信,只有越努力,才会越幸运。 那些曾被他看作是做梦的梦想,逐渐清晰起来,深深的刻入脑海,并开始捍卫。 苑阳翻开成绩最差的数学课本,在扉页上写下: 一息尚存,不落征帆! 丁媛媛发来了一条信息,信息很长, [苑阳,对不起,我没有和家人反抗的勇气,原谅我的懦弱,我以后不能再下去帮你补习了,但红毛线还在,不过我想也许用不着了,梁越应该会帮你补习吧?他理科比我强很多,文科也不错,英语也很好……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总之,对不起……] 苑阳攥着手机认真看完,想了想,回复: [你没错,不用道歉,我们都一直努力下去就好。] 过了几秒,丁媛媛发回来一条:[嗯,一起加油!] 苑阳把手机放去一边儿,又开始专注的看起了书。 直到看困了,苑阳才闭了台灯,放倒在床上,合了会儿眼却又睁开。 他歪头瞅了瞅窗户外面,7楼上的光亮依稀可辨。 但就在他朝外望的时候,才忽然黑了灯,看来同样在学习的丁媛媛也准备休息了。 苑阳笑了笑,这也算一种默契,在未来的日子里,努力到相同的深夜,用前后闭灯来告知对方。 今天的我们,同样的努力过。 第二天,苑阳照例又起了个大早。 昨晚看书到很晚,却没影响他今天的好心情和精神劲儿。 夏未初却很少起这么早,抬头看到苑阳从二楼下来,说了声:“吃了饭再走,你舅妈这就要做了。” 苑阳把书包背在肩上,逼着自己朝夏未初弯了弯嘴角。 “我赶早自习,就在外面买点吃吧。”说完,就朝门口走去。 “苑阳,你等下。”夏未初叫住他。 苑阳站在原地,回身看着夏未初,等着听他说话。 夏未初想了想说:“丁媛媛的事情,你就别跟李新泽说了。” “嗯。”苑阳应一声,却不明白夏未初的用意。 舅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着苑阳,温声细语的叮嘱他说:“阳阳,你们班主任的儿子得了戈谢病,怪可怜的,你可别给他乱添麻烦啊。” “嗯,我知道了。”苑阳点头应下,这才出了门。 已经是深秋时节,南英市的早晨不再像之前那样明亮。 街道上罩着一层灰蒙蒙的薄雾,人更是少的可怜。 但那个煎饼摊,却依旧准时的摆在原地。 “大叔,来两个煎饼,每个放两只鸡蛋。” 苑阳来到煎饼摊前,跟摊煎饼的大叔说。 大叔看了眼苑阳,笑的很是随和。 “能吃两个煎饼了啊?我看你这个头儿,是还要往上蹿。” “已经够高了。”苑阳笑着,却没多解释。 他要两个煎饼,是想给梁越带一个。 不只因为大叔的煎饼做的确实好吃。 还因为他发现,梁越每天早上都嘬一袋纯牛奶代替早餐。 天越来越冷了,牛奶也是冷的,这怎么行? 梁越现在可是他对象了,他得疼他。 大叔热好板子,照例先摊了个四只鸡蛋的放在一旁。 苑阳会心的笑了笑,不用问,这个四只鸡蛋的煎饼,肯定是给他儿子大冬准备的。 大叔的爱就是这样,无言,用并不华丽却从未改变的生活方式,宠爱着他的儿子。 哪怕他儿子是个心智不全的。 大叔在给苑阳摊煎饼的时候,大冬晃悠着从一个胡同里拐出来。 大老远看到他爸的煎饼摊旁,站着一个穿高中校服的男生,竟然认出了苑阳。 大冬激动的跑过来指着苑阳,口齿不清的说:“哥…哥,那个…三十四,哥哥!” 苑阳忍俊不禁,自己竟然又多了个绰号,三十四哥哥。 大叔诧异的看着苑阳,又转头看向大冬,温和的笑着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