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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伟没来找他,苑阳也不跟他玩。 今天的梁越,莫名落单了。 那张一直带着笑容的脸上,渐渐变成了孤独的平静。 静的如同一汪死水,撩不起任何波澜。 去找陈醒玩会儿吧,陈醒的店离这里不远,正好看看他的店装修的怎么样了。 梁越终于想到了一个去处,放松的一笑,跨上死飞,用力一蹬,蹿了出去。 “哟,你个王八蛋终于知道来给我帮忙了啊?” 陈醒正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用湿布擦着一把吉他。 望见梁越竟然钻进了他店里,直接把手里的湿布甩向了梁越的脸。 梁越一把接住,笑了,“我这不高三了吗,不像以前有闲时间。你现在说吧,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陈醒翘起一条腿,朝梁越亮了亮鞋底儿,“来,给我把鞋底儿舔干净。” “滚!”梁越把手里的湿布扔在沙发扶手上,指着陈醒的鞋底说:“你这有洁癖的,就不怕我脱了你的鞋,在你脚上吐口痰?” “哦,那算了。”陈醒把腿脚收好,坐正,“怎么浪到我这来了?” “你大门上没标着我不能来吧?”梁越白他一眼,笑着说。 “那没准儿。”陈醒挑挑眉,“没准哪天我兴趣来了,就给标一个。” “你要闲出屁来崩一个上去我也没意见。”梁越笑一声,也坐在了沙发上。 抬头扫视一周店里,看来已经装修好了,乐器该挂的也挂了,该摆的也摆的挺利索。 墙壁上的整排小射灯一打,满屋的艺术氛围立现。 “怎么样?”陈醒也看了一圈,自豪的问:“有点意思吧?” 梁越点头,陈醒的审美一向不错,从店铺装修到货品选择,每样都能看出他的认真和用心。 再加上陈醒有点轻微洁癖,整个店里打扫的一尘不染似的,又有范儿又干净舒服。 “什么时候开张,是送你个花篮,还是送你箱鞭炮?”梁越问。 “下月初,送花篮吧,现在不让放鞭炮,管的太严。” 陈醒起身,去柜台里拿出两瓶可乐,递给梁越一瓶,自己拧开一瓶,喝了一大口。 “对了,你这一直到明年高考,都不能玩贝斯了吧?” “是啊,集训几个月要去南英学院里边儿,离市里比较远,估计要在那边儿住。”梁越数了数手指头,笑了笑说:“完了是联考,接着高考,老子怕是要告别自由一小年了。” “知足吧,”陈醒说:“我想考都没机会。” 梁越看着陈醒,微微的叹了口气,“陈醒,你弟弟知道你开这个店吗?” 陈醒瞥了梁越一眼,冷笑一声,“知道,我都跟家里说了。” 梁越又问,“他没过来帮你忙吗?” “帮忙?”陈醒冷哼一声,“骂了我句‘傻逼’,到现在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梁越皱了眉,生气的说:“陈醒我跟你说,我要是有这么个弟弟,我早就揍服他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陈醒哼了一声,“你要真有弟弟,你绝对舍不得揍他。行了,不说这个了,说点高兴的。” 第24章 你动心了 可乐喝掉了一半,梁越拧紧瓶盖随手戳在地上,笑着叹了口气。 “哎!看来上次在工大的演出,成了我高中生涯最后一场演出了啊?” 陈醒差点把手里的半瓶可乐扔梁越脸上,想了想觉得有点危险,也随手放在了地上。 “你还有脸提那次演出?不会蹦还瞎鸡.巴蹿,姚蔚然他们那队都笑出屎来了。” 梁越厚脸皮的哈哈几声,“我本来就业余的,临时替场还挑我毛病?” “脸呢?”陈醒白他一眼。 “丢那天舞台上了呗。”梁越笑着说。 “完了。”陈醒盯着地上两瓶一模一样的可乐,“哪瓶是我的?” “不知道。”梁越扫一眼地上的两个瓶子,无所谓的说:“我不嫌你脏。” “我嫌你。”陈醒随便拎起一瓶可乐,起身丢进了垃圾桶,“能说说你那天为什么抽疯吗?” “不知道,”梁越摇摇头,拿起剩下的那瓶可乐喝了一口,“大概中邪了吧。” “小姑娘尖叫,把你给兴奋的?”陈醒揪出根烟,点上,嘬了一口,“瞄上台下哪个小姑娘了?” 梁越没看上哪个小姑娘,他那天除了看苑阳,就是看陈醒和李非了,哪有心思去看小姑娘。 “看苑阳了。”梁越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直言不讳。 他确实是因为看着苑阳,才傻逼似的蹦了那么高,才在SOLO上出了一大段错,差点合不上陈醒的吉他。 陈醒愣了愣,“苑阳?” “给我根烟。”梁越朝他要烟。 陈醒回过神来,把烟和打火机递给梁越,看怪物似的盯着梁越,“梁越,你,你不会也是?” “不知道。”梁越点着烟,稀里糊涂抽一口,吐出片凌乱的白烟,“大概是吧。” “不会抽就别他妈抽了!”陈醒皱了皱眉。 不知道,大概是吧,这是从梁越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梁越今天已经说了三次不知道,两次大概了,怎么搞的? 朋友圈里,一向最聪明,最有主见,最乐观看得开的人,怎么今天有点反常了? “梁越,你可别吓我。你知道我是,但你不知道这有多遭罪。” 陈醒使劲嘬一口烟,冲着梁越喷出大片烟雾,“你要只是刚有这么个苗头,赶紧打住,回归正道。” “cao公德心呢?”梁越挥着手扇散烟,皱眉笑了笑。 陈醒又纠结的说:“我说真的呢梁越!特别孤立,突然知道自己和大家不一样,一想就很恐慌,很害怕,可能会一辈子孤独到老,你知道吗?” “咳,不知道。”梁越咳嗽两声,“算了,你别吓我了,我还是在正道上混吧。” 陈醒舒一口气,看着梁越,“我真没吓你,开开玩笑倒没什么,可别乱来,会毁了你的。” “嗯。”梁越应一声,笑着说:“瞅你在意的跟大出血似的。” “我能不在意吗?”陈醒不高兴了,声音加大了几分,“刚知道这个的时候,我差点抑郁了!你以为我不想有人跟我作伴吗?苑阳,我也对他有好感,我不瞒你。他要是,你再是,那搞不好咱俩还能变成情敌了。” “cao!”梁越笑抽了,烟头指着陈醒,“我他妈炸出你来了,你竟然瞄上我前桌了!” “知道就知道吧。”陈醒把半截烟淡然的捻灭在干干净净的烟缸里,“我就是胡乱说说,你就当个笑话听听。” “我应该不是吧。”梁越想了想说:“我就是刚认识他的时候,看他眼神就想帮帮他,感觉我要是不帮他一把,他就要支离破碎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