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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软尺来。 回过头来,只见石震渊已换了白色常服,脸上带了三分笑意,笑容有些玩世不恭,跟金陵城里的纨绔子弟有几分相似。 “站好!挺胸!”宋织云拿着软尺走过去,给他量尺寸。 先是胸围,腰围,臀围,再是手臂、大腿、小腿,此后是身高、腿长。宋织云尽量让自己平静,却仍是红了脸。石震渊长得极高,宋织云站起来只到他的下巴处,身材更是魁梧,宋织云围那软尺、量他胸围腰围之时,便总觉得自己再他怀里。且那尺寸要量的准,也时时需要接触石震渊的身体。单薄衣衫下有力的肌rou,热得如同烙铁一样,灼烧着她的手。 “侯爷,好了!”宋织云如释重负地道。好容易量完尺寸,她额头上满是细细的汗珠。 宋织云量体不易,石震渊也颇觉得折磨。温香软玉在怀,他却必须一动不动。她量胸围腰围的时候,柔顺光滑的青丝就轻轻地摩挲着他的下巴,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她交领衣衫里微微颤动的胸脯。她蹲下身来量大腿围时,她的手仿佛就要按在他□□。 好容易听到宋织云说结束,石震渊猛地将她搂入怀中,坐到了罗汉塌上,看着她发红的耳尖与脸颊,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那现在就让我为娘子量量身材吧。”一只大手从衣衫的领口探了进去,轻轻地抚摸揉捏起那白嫩香滑的胸脯。 “夫君……”宋织云心中一颤,或是因方才量体裁衣,消耗了气力,此番揉捏之下,她竟身体发软,使不出一份力气。 石震渊低头含上她的唇,阻了这张小嘴里恼人的话。她一定还想拒绝他。作为一个男人,并作为她的丈夫,石震渊绝不容许他的妻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自己。只是,这红唇里吐出来的话虽然恼人,然而亲起来却别有滋味,如同最好的樱桃,娇艳、鲜嫩、多汁、馨香。 宋织云被石震渊温柔而缠绵的吻弄得头昏脑胀。她从来不知道亲吻是这样的。石震渊的嘴唇很柔软,可平时他的唇冷的像冰块一样,她昏昏沉沉地想。就这样吧,只能这样了。 “禀报二爷,沈大人和石将军有急事求见!”却是忽然,门外响起明河的禀报声,声音响亮,带着焦虑。 宋织云猛地清醒,挣扎着坐了起来,再一次,她不自觉不可抑制地缩到了罗汉塌的角落里。她的衣衫已经被扯开,露出里面水红色的肚兜来。 石震渊躺在罗汉塌上平复着呼吸。宋织云不经意地抗拒,让他不得不再次深呼吸。很快,他坐起来,也不看宋织云,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崖州山河图,请想象清明上河图~~ ☆、人命案子 颠商人的随从,打斗中随从却杀了大胤商人的家丁。大胤商人要求府衙处死这随从,大不列颠商人便发动了许多西洋商人,状告大胤朝商人抢劫绑架,要求释放随从,还扬言说如果大胤不秉公处理,大不列颠国的军队便要踏平崖州。 “听明河说,大不列颠商人十分嚣张,原话是说‘你崖州这边疆小镇、几艘破船,哪里经得住我大不列颠无敌舰队的火炮□□’。”折枝学着明河的语气,显是对崖州十分鄙夷。 宋织云嘱咐吴mama与折枝再打听仔细些,就携了回纹自去给辛太夫人和沈夫人请安。她本想今日去织厂绣场看看,然而,石震渊不在,要出门想来还是应当禀报两位夫人。 到得黎山堂,辛太夫人并沈夫人都在,也在说着大不列颠商人的案子。见得她来,辛太夫人暂时放下了话题,只说道:“阿云,这个案子确实不能大意,老二这会儿忙着,你得体谅体谅他。” “祖母放心,孙媳晓得。”宋织云道,“昨日侯爷带我去妈祖庙上香,一路过去,崖州繁盛竟与金陵无异。我心里实在十分佩服这崖州之治。” 这话说得讨巧,崖州一直在石家治下,石震渊十七岁继任宣慰使,长年在外打仗,早前几年,崖州诸多要事都是在辛太夫人并沈夫人的主持下完成的。 “你们昨日便去了妈祖庙了?”沈夫人柔声问道,不由得细细看这女子。初为人妻,看着少女模样,容颜娇艳,杏眼波光流转之间自有一段不自知的妩媚。这般好颜色,难怪老二上心。 “是的。”宋织云心下觉得奇怪,她一直以为这都是两位夫人的安排,然而看她们略显诧异的神色,想是并不知道。 “这是好事儿。阿灵,看来这真是天生地设的一对儿了,你可放心了。”辛太夫人拍拍沈夫人的手背,笑道。 “阿云,昨日发生的纠纷,你可听说了?”沈夫人听罢辛太夫人的话,只是微微点头,却并不回答,反而问起了宋织云。 “已经知晓了。但只是知道个梗概,许多情况并不了解。”宋织云恭敬地答道。 “那你说说,这个事情,怎么个处置?”沈夫人仍是一贯的柔声细气,宋织云心中却觉得紧张。现在,她要怎样讲,才会像个石家宗妇? 辛太夫人看了看沈夫人,心下叹了一口气,问道:“阿云,那你且说说,了解了哪些情况?” 宋织云心下感激,知道这是辛太夫人给自己一个台阶。若是不了解,直接说了不解之处即可。她沉吟半晌,道:“祖母,母亲,今日下人回报,我也略微琢磨一番,只是有些情况尚不了解。一是既然言语不通,契约是如何签下的?如果有中人沟通,中人是否知情,中人又在哪里?二是这契约书中究竟是何事项不同,竟引起这么大的争论?这些争论是否常有,我们崖州可有规矩?三是这杀人经过,是故意,还是误杀?四是这大胤商人究竟是何人,为何能够瞬间纠结崖州大户?五是这不大列颠商人又是何人,是否真能调动军队?” “你问这些问题,所为如何?”沈氏问到。辛太夫人看向宋织云的眼光里,却含了一丝赞赏。宋织云受到鼓励,鼓起勇气,将心中所思讲了出来。“一来,言语不通,必有中人。中人若是不知情,则是学术不精,才导致误会发生。若是如此,双方理解有误,契约书自当作废重签。中人若是知情,则恐怕受命于其中一方,得了好处,此番恐怕已逃之夭夭,唯有抓捕这人,才能知晓真情。二来,契约书中争议事项,如崖州有通用规矩,广而告之,如遇争议,或可用崖州之法。三来,故意杀害与误杀,对这随从判刑定是完全不同。四来,若大胤商人早早勾结本地大户,仗势欺人,长此以往,诸国商人再不敢来崖州。五来,这大不列颠国究竟是何情形,军队又在何方,我们一概不知。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酿成两国祸事,恐怕都非大家所愿。” 宋织云说完,沈氏思索半晌,道:“倒都是问题。这般具体情形,若非看到案卷,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