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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惑地挠了挠头，拿起签字笔在彼得·帕克的名字后面写上“生还”。

    “……我能看看你的名单吗？”芙罗莉娜问道。这只不过是走个形式，毕竟在魔法的作用下, 男人肯定不会说不。

    “可以，不过要快一点。”男人把手里的名单递给芙罗莉娜。

    芙罗莉娜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附上了座位的编号。她注意到暴露第二塞勒姆成员身份的男人名字叫约翰·普罗克特。他的名字和姓氏似乎都没什么奇怪之处，可是芙罗莉娜突然发现了另一个名字。

    安娜·玛丽·沃伦。这个名字让芙罗莉娜觉得有点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谁是沃伦？”芙罗莉娜抬头看着正在排队登机的乘客问道。

    男人也回头看了看，“沃伦女士好像刚才搭乘第一班直升机离开了。”

    “……谢谢，这个还给你吧。”芙罗莉娜突然明白了什么，这次的炸/弹袭击根本不是为了营救被神盾局拘捕的巴波，因为他们跟本就没想让这架飞机幸存下来，他们的真正目的是飞机上的某个人。也许是内部争斗或者其他什么缘由，神盾局抓住的巴波已经不重要了。他被组织放弃了。也许在他呆滞在现场的那一刻起他就被放弃了。

    可惜芙罗莉娜的推理只对了一半。

    男人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因为他带着耳机，所以芙罗莉娜听不到里面的对话，可是男人的一句话和他凝重的表情能说明一些问题。

    “发生什么了？”芙罗莉娜假装好奇地问。

    咒语在男人的身上还残留了一些后劲，他迟疑了片刻，也没有隐瞒：“联邦银行大厦也被炸/弹袭击了。”

    “他们现在怎么会主要在西海岸行动了呢？”芙罗莉娜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她的推断有错误，他们其实不应该去哥谭？

    “也许是声东击西。”彼得说，“既然他们是从纽约迁移出来，怎么可能短时间内把整个组织都转移到美国的另一边，他们还在这边频繁造成事件，草木皆兵起来对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事。”

    芙罗莉娜觉得彼得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还是应该去哥谭。”

    登记生存者名单的男人一脸茫然地听着彼得和芙罗莉娜的对话，他一句也听不懂，而且听了之后很快就又忘了。他低头看了看名单，既然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他也该走了。

    虽然有警方维持秩序，没有人挤到彼得身边请他签名或者拍照合影，可是警察毕竟管不了每一个人的手机，几乎一半以上的人的手机里都留下了蜘蛛侠的远景照片。

    “你的行踪肯定会暴露，我们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芙罗莉娜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有的人手机举起来就根本没放下过，难道是在录像？“那个工作人员会帮我们掩饰你的真实身份，我们可以通过巫师的交通工具离开这里。”

    芙罗莉娜偷偷潜入报废的飞机，拿回了彼得的衣服。想到一会儿可能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情况，彼得决定他还是不脱下战衣了，只摘下头套。

    虽然身上大部分地方包括脚腕都能被衣服、裤子和鞋盖住，可是他的手会露在外面。连体衣手的部分是红色的，看起来非常显眼。

    芙罗莉娜用魔咒把彼得的战衣手和胳膊的位置都改成了透明的，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异常了，只是手感没什么变化，芙罗莉娜拉住他手的时候感觉滑滑的，很不舒服。可是这也没办法。

    两人来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芙罗莉娜举起魔杖，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图案，很快一辆公共汽车就从稀薄的空气中冲了出来。

    看起来就像是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美国的长途公共汽车。

    地面虽然坑洼不平，但是车辆还是稳稳的停在了二人面前，并且消无声息。

    “嘿，你不是冯塔纳吗？现在国会在整个美国都在找你和你爸爸呢。”带着报童帽的售票员把头从窗口弹出来惊奇地说道，“你怎么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散步。”芙罗莉娜面无表情地说道，她知道这是辆黑车，拿钱办事。“我们要去哥谭。”

    “上来吧。”售票员拿出魔杖敲了敲车门，车门才弹开。“现在乘客不多，我和厄尔都快要饿死了。”

    “别告诉我你们是慈善事业。”芙罗莉娜从口袋里摸出一袋金币，“帮助各种各样的逃犯出走，你们应该挣了很多钱才对。”

    “如果不是上次被傲罗抓到罚款了，我们今天多半还在家里睡大觉呢。”售票员抱怨道，“一大笔金子，就这么进了国会的金库，所以我非常讨厌美国魔法国会。我们就是愿意帮助那些被抓捕的人逃离律法的惩罚。”

    “那可真是太好了。”芙罗莉娜把一整袋满满的金币都交给了售票员，“如果你能安静一点的话，我觉得倒是也还值这个价。”

    售票员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芙罗莉娜的意思，不过他很快就察觉到了——跟在冯塔纳小姐身后的那个男孩不是巫师。他刚想要出口询问，可是低头看到手上拿着的一袋子金币，又颠了颠分量，决定还是闭嘴为妙。

    车上只有两三个巫师，其中两个带着兜帽在睡大觉，另外一个人在逗宠物猫狸子玩。

    彼得和芙罗莉娜走到最后一排坐下。

    虽然这辆车看起来样式很老，似乎也很残破，可是行驶起来却一点都不颠簸。难怪那两个巫师能睡得这么香。

    窗外荒凉的峡谷景色很快就消失了，车辆渐渐行驶到了乡村的街道上。

    彼得的位置靠窗，芙罗莉娜坐在他的身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彼得的手搂着她的腰。

    “我在想一个问题，第二塞勒姆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芙罗莉娜回想着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最开始他们只不过是发传单，到处演讲，拉拢人们思想靠向他们的方面，可是现在他们的手段今非昔比，早已经超过了一个简单组织的范围。“肯定有人在资助他们。”

    “也许是某个财团。”彼得对第二塞勒姆的事情不是很熟悉，他也只能凭空猜想，“可是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做呢？第二塞勒姆的目的是清除掉所有拥有异能的人，这和谁的利益冲突？”

    还未等芙罗莉娜搭话，彼得就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莱克斯·卢瑟？可是他应该只是反对外星人才对。”

    芙罗莉娜也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可是也仅此而已。

    “他为什么要帮助第二塞勒姆的呢？他们的目标完全不同啊？”芙罗莉娜不能理解，也许这是有钱人的一种特别的消遣方式。

    “不知道，这不过是我的猜想而已。”彼得说，“不管是谁资助的都没有太大差别，不是吗？既然他是暗地里资助，那就说明他不想表明身份，也不想卷进这些事件中。资助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