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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恩惠 深夜,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的照在宫殿深处的锦缎床上,层层叠叠的纱幔被风吹起又层层落下,隐约显出榻内一派的旖旎春光… 殿外,却不合时宜的传来一阵争执—— “大人,大人,您...您还是止步吧,陛下他...”蓝色太监服的老奴提着昏黄的宫灯忙不迭的跟在一青衣男子的身后,一脸的焦急分明想要阻拦却又碍于地位的悬殊迟迟不敢真正动手… 而那男子一袭的青色长衫在夜风中被吹鼓的飒飒作响,急促的脚步似乎渐渐慢了下来,一张俊脸,一双深眸阴沉的像暗夜中的修罗,深夜四周寂静的可怕,更衬得从殿内传来的yin秽叫声分外刺耳… 一声哼笑,男子如讥讽般勾了勾唇角,暗暗沉着眸淡淡道“你也不必拦我,若是陛下追究下来,大是不可能责怪到你的身上。” “大人,老奴知道,您贵为宰相,老奴自是不敢拦,可..可那毕竟是陛下的旨意...”苦着脸,布满褶皱的老脸上流露出无措,深深凹陷的昏白瞳孔则不由自主的望向殿内… 殿内,粗重的喘息声,女人的娇吟声杂乱的混成一片,被汗沾湿的前额,迷乱癫狂的眼神,重复着人类最原始的律动,层层叠叠的红纱遮不住其下的旖旎春光… 男子则面无表情的冷眼看着身下女子狂乱深陷的表情,似乎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这场疯狂游戏的主导,冰冷的视线透过坚硬的殿门游移到了门外,青衣男子波澜不起的清淡语调让他有了些微怒… 哼,好一个忠心宰相,擅闯禁宫,都快到了旁若无人的境地了!阴郁的沉了脸,拿过散落在一旁的红袍,毫无眷恋的退了下来。 “滚!”薄唇轻启,似乎有些迁怒... 自顾自的理了理衣襟,修长完美的身段包裹在一袭松垮的红色长袍下,墨般的长发行云流水般宣泄下来,嫩玉凝脂般的肌肤不知换得了多少妃子的称羡而那一双天赋异禀般的独异紫眸,则更添几分妩媚几分妖娆,出俗的不似这人间之物… “陛下!”榻上的身影红潮未去,看着那纤瘦的背影不依般嘤咛一声,攀上了那人的肩“陛下,你这是怎么啦,臣妾服侍的不够好吗?” “叫什么?” “宁倩,陛下。”讨好的笑了笑,一双凤眼更是忙不捷的笑的更为妖媚。 然而被称为陛下的那人,没有答话却只是讥讽的冷哼,眸底,冰冷如寒冬凝固的冷窖,零下数十度的超低温似乎能让人从心底一直凉到耳后根。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午夜显得格外刺耳。 猛然间被打的跌落在榻上,白皙的脸颊有着红肿的五指印,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懵了,呆呆的愣在了榻上。 “记住朕的忠告,下贱的侍寝者永远只有服从的命,皇宫,难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可笑。妄图飞上枝头的麻雀只能跌的粉身碎骨!要想获得什么,除了付出,服从,还需要一些别的什么…”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扬,嘴角嵌着抹琢磨不透的浅笑。 呆呆的看着那个笑的妖异的红衣男子,随即慌乱的低下头去不敢再去看那双魅瞳,只是狼狈的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或许自己的命运还算是好的了,一个巴掌而已,又不是没挨过,想起心怡姐的遭遇便是一阵颤栗,被生生挖去双眼,废了四肢,只因她忍了王,至高无上的王!蹒跚的向门外走去,她知道这一出便再也无法进来... 殿门微开,敞开的门扉却以交错过两个世界的人,迈入与迈出,皆不过一瞬,在皇宫却是天堂与地狱的开始...衣衫不整的婢者,卑微的犹如一只蚂蚁。青色长衫的臣者,虽为臣却拥有令人心悸的能力... 一身张扬的红,披倒在木色的正座上,白皙的手颇显惬意的转动着一个翡翠酒杯。 “爱卿,深夜造访,是有何事?”斜着眼,挑着眉,打量着自己早已看过无数遍的面庞,剑眉星目,一双黑眸深邃的望不见低,坚毅的脸廓,薄唇微抿,恩,不愧是我选出来的宰相,绝对美男子一个。 这政治手段自也是不可小视。15岁,一举夺魁,获状元之名,随后,面圣,大殿之上,一袭青色长袍。一篇随兴而来的治国论换得一片惊叹,满朝文武无不叹服。即升吏部侍郎!1年内,遣杀贪官,纨绔子弟无数,广得民心。 16岁时,瞿玄国来犯,他挂帅出征,铁羽铠甲,红色披风,玉似得脸上却带上了一张泛着寒光的铁面具,我率御林军送至城门口,第一次仰视他,午后的阳光洒在面具上,照出摄人的光芒,马上的他,有一股从未见过的威严。 自他出征,捷报频传,仅凭十万死士扫平敌军数十万大军,祁门关一战,民间广为流传,被誉为传奇!17岁,凯旋,万民俯首,百官接见,即升为宰相。4年内,灭旧臣,改旧制,扩国土,他成为令他国闻风丧胆的铁面将军,吾国也跃升为雄霸一方的大国,放眼天下,也唯有清啸国与瞿玄国能与吾抗衡! “陛下。” “恩?”被那一声轻唤,唤回神来,懒懒的应了句,放下酒杯,侧卧在靠垫上。 “陛下,臣此次想向陛下领兵出战,望陛下恩准。” 诧异的蹙了眉,出征?放着大好的恣意生活不去享受,却要跑到万里戈壁的沙场上,若想夺得兵权,他手中握的也已够多了! 呵,这个宰相可真是神秘到让人想扒下他所有虚伪的伪装,好好解剖他的构造,不过...呵,若是没有这层假面,又怎么能爬到现在这个地位?再忠心的狗,没有光鲜的外表,也只能招人所遗弃! “怎么?大人是嫌这朝中生活无聊,想上前线换换口味?只是大人乃朝中重臣,前线又有于将军把持,便不劳大人cao心了!”不经意的耸耸肩,嘴角却还嵌着那抹浅笑。 “臣想陛下是误会了,上战场又怎么可能是一时的兴起?臣不过是觉得这场战役来势蹊跷。而于将军也是少将,经验不足怕会吃大亏,方请求陛下允臣前去。还有臣看陛下这病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还有如此精力(言外之意大家心领神会哈)也是时候上早朝了,即是一国之君,懦弱可是最大的忌讳!”一贯的毕恭毕敬,黑亮的发丝自肩头滑落几许。 “大人身为一国之相便不该擅离职守,这战场便让于将军去试一试,相信他不会辜负朕一番希望!至于这早朝,大人既然半夜三更不睡觉亲自来要求,朕岂有不去之理?”浅笑淡言,却已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微微颌首“若是如此,臣自当遵命。天色已晚,陛下早些休息,臣先行告退了。”弯腰,行礼,起身,退后,出殿,微凉的夜风,将青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