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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姑娘看,更不能把婚约的事告诉姑娘知道…… 然,姑娘是如何知道婚约了?难道……姑娘如今竟真的已经被老太太和四老爷婚,到了必须要借婚约逃避的境地……无论如何,请姑娘暂且忍耐,不要和老太太四老爷当面争执,以防事不可收拾……待老奴将家中之事安置妥当,便就即刻进京去陪姑娘……” 言语中,对莫少璃担忧之流露于表。 莫少璃放下信,心中不由感叹。 秦嬷嬷到底见多识广,人通透,一眼就能透过现象看穿本质。 自己不过是去信问了问婚约的起由,还问得那么婉转,借口找得那么的完美,秦嬷嬷却一下子就从其中想到她这里出了状况。 这让莫少璃十分感动,可正因为如此,她更不能让秦嬷嬷这时候进京。 她这里如今还万事不妥,不但自麻烦不断,朝廷里那一摊子也还眉目不清,更还没有把他们四房从莫家这大泥沼里脱离出去。 如果让秦嬷嬷这时过来,只会害得嬷嬷跟着她担心受怕,倒不如在通州养着好。那里清清静静,才是最适合休养的地方。 莫府,就算了罢。 哪一天少得了谋算计,蓄意图谋? 如果可以,当然离得越远越好。 于是,莫少璃立即就给秦嬷嬷写了回信:“嬷嬷不必担心,我这里一切都好!老太太和爹爹并没有婚……婚约的事是我和紫萱jiejie说闲话时,紫萱jiejie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因为好奇,所以才去信问了嬷嬷……嬷嬷想一想,我现下才十二岁,亲事还早呢……嬷嬷要好好地在家里把子养妥当了,我才会开心!” 写完,她即刻就派了人送往通州,并叮嘱送信的人:“告诉嬷嬷家的秦大哥,嬷嬷子不好,让他千万看住了,不要让嬷嬷乱跑,更不要让嬷嬷来京城!” 信送走后,莫少璃再面对紫萱时,心里就觉得抱歉了。 可为秦嬷嬷子着想,为能哄秦嬷嬷安心,这锅……也只能让紫萱jiejie先背着了。 因为除了这个借口,她一时真的想不出别的更能让秦嬷嬷信服的说词来。 接下来莫少璃却也颇为担心了几天,唯恐哪天秦嬷嬷忽然就出现在了莫府,出现在了她面前。 到那时,吴氏会怎么来和她闹还是次要的,她最担心的却是怕秦嬷嬷受不了闹腾,再引了旧疾就不好了。 丘广寒此时还又不在京城。 也还好,秦嬷嬷也不知真的信了她信里的话,还是被秦大哥看住了,并没有来。 莫少璃这才安心。 天气渐渐寒冷,第一场雪飘的时候,程诺和林聪和丘广寒一起回到了京城。林聪把程诺和丘广寒送到槐树胡同,回府向莫少璃禀报时,带来了程诺的信。 时隔半年,莫少璃再次看到那熟悉的笔迹,眼内忍不住隐隐有些。 虽然,他们不是亲人,甚至算不上好友,说起来似乎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但久别重逢,又几乎生死相隔,这样的时刻,总是会让人忍不住感慨。 这次,程诺信写得很长。 从他离京开始,一直写到他和沈策在江南如何相遇,在水灾中如何群策群力,同进同退地救援;灾后如何深入灾民家,了解实际况,有针对地放赈灾物资,商讨灾后重建;也还说到他们如何一起应对当地毫不作为,不管百姓死活只顾中饱私囊的地方官员…… 他说“……以前在下想不明白姑娘为什么总是要竭尽全力帮沈三公子,想方设法推三皇子上位……此次江南一行,在下却懂了…… 觉人之诈,不宣于言;受人之侮,不动于色……善于谋人,有容乃大。沈三公子是可为师为友,亦能成大事之人!楚王能被沈三公子看中并且辅佐,想来也有其过人之处……姑娘眼光比在下高远……楚王也甚幸!” 一字字,一句句,真意切,颇有自觉与沈三公子相识恨晚之意。 莫少璃知道,虽然程诺一直以商人份自居,自言卑微。但实际上,他却是个内心非常高傲的人,以前还曾对沈策甚有偏见。 如今,他能如此对沈策赞不绝口,敬佩于心……可见,两人在江南曾共同经历了不少事。 只这些话莫少璃此刻看着,却只觉心里酸。 她这数月来,每每回想起自己和沈策之间那为数不多的交往,也同样觉得……别的不提,沈策却确实是可以与之共事之人。 然而,现在再想这些有什么用? 人已经不在了。 两天后,莫少璃打着去尚书府韩家找韩明兰赏雪的幌子,去了韩家,在韩明兰的帮助下一番乔装打扮,而后带着绿珠去了槐树胡同程宅。 ☆、第三二三章 过年 这是莫少璃自和程诺合作后第一次来程宅。 只是此刻,她却没有欣赏宅院内银装素裹中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曲径通幽的心思,进门后就跟着下人匆匆去了程诺的书房。 宋恪这次派人去江南刺杀沈策是真的下了死手,刺客带着的武器暗器上全部淬了数遍的剧毒。也幸亏当初程诺离京去江南时,莫少璃特意从璃园药库选了最好的药让他带去,说道:“居安思危,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 却不想竟真的被她言中。 程诺果真在江南遇上了事,若不是随带了药,只怕…… 此时,莫少璃看着眼前伤势虽愈,余毒也清,但却仍旧面色苍白的程诺,心中满是愧疚。 若不是她一意要让他去江南帮沈策救援赈灾,他现在应该正好好的在铺子里巡账着呢,怎么会平白在江南受那么多苦,还差点丧命? “程先生,你可还好?”半响,她轻声问道。 “能再次见到姑娘,就已是很好。”程诺微笑回答。 莫少璃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温暖笑容,怔了片刻,也慢慢露出了笑脸。 他说的对,能再次安然相见,就已是很好的结局。 时光飞逝,又是一年节来到。 这些年莫府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又因为当家主母莫大太太起伏不定,时好时坏的心绪,莫家好几年都没有认真过节了。 对此大家也都渐渐习惯。 所以,对今年的节,便也都没有什么了期待,尤其是对莫家下人而言。 “已经好几年没有领到府里的利是赏银了!也不差今年这份!不铺排好呀,不铺排咱们也能消停些,回去和自家人关起门守个岁也没有什么不好!”婆子们自我安慰道。 “大娘们说的是!上次刘府丫鬟跟着刘夫人来串门子,我和她私下里说闲话。听她说呀,她们家老爷说了‘每逢节家里必要笙歌,夜夜弦舞,欢歌酒宴,接杯举殇,不能太冷清,显得不吉祥!’那么一来,主子们喜庆了,吉祥了,却只忙累坏了下人,说是年年节忙得连吃饭睡觉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