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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紧跟上去。 这是什么情况?他看着黑衣剑客的背影,死亡循环?幻境重生?我会不断的看见前世吗…… 林天贶有些不安的握紧了剑鞘。 围殴意料之中的再一次发生了,这一次依旧是黑衣剑客单方面的屠杀。 林天贶握着剑,汗水已经浸透脊背,他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我是否要杀了他才能突破幻境?我是否应该出手杀了他? 黑衣剑客不知他之所想,只如摧枯拉朽般再次打倒了那些人。 林天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舞剑的身影,他感到自己嗓子发紧,汗水顺着眉毛流进眼眶。林天贶狠狠眨了眨眼,再不下手就没机会了。 拔剑出鞘!林天贶飞身而上! “呵。”黑衣剑客冷笑一声,反手一挡轻巧地架住了他的剑,“就等你了!”话音未落就跟上一拳!林天贶一着不慎,被打得倒退数步! 剑尖在地表刻下纹路,林天贶刚稳住身形,就见黑衣剑客举剑而立,利剑直斩而下! 林天贶急忙出剑去挡! “哐当!” 龙泉剑自手中脱出,断成两半掉在一旁。林天贶连忙自乾坤袋中取出另一把备用剑。 再一抬头,却发现执剑之人不知何时,已经从黑衣剑客变成了晏安。晏安穿着一袭由白自黑的渐变长袍,依稀就是他渡劫飞升那日所穿法衣。 “林天贶。”晏安用着从未听过的声音喊他。那声音极了,冷到骨子里,快把他的骨骼冻僵。晏安说:“我生平少有悔事,其中一件最悔之事,便是引你入道收你为徒。以至这之后数百人家破人亡,一整个小世界因你而生灵涂炭。” 晏安看着他,眼里的情绪及复杂,像是充满了厌恶,又写满了痛恨。他冷漠地说:“我此来,是为诛魔。” “师尊!”林天贶看着他,极悲伤地喊他,“连你都要杀我!你都要杀我!” 晏安稳稳地拿着剑,不为所动,只到:“我当然要杀你。只有我有资格杀你。” 林天贶闻言笑了起来,他的眼泪已经布了满脸,视觉模糊得看不清形状。他的声音从嗓子里出来,像是空气通过破旧的风箱。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师尊怎么可能要杀我!林天贶头痛欲裂,却听自己道:“师尊,你要杀要剐都随你。我这一生都是自你而活,你想收回去,那就拿走。” 原本该一剑斩杀他的晏安却不知为何迟疑了,反而问道:“你可曾后悔?” “后悔?从未!”林天贶决绝地说,“他们杀我父母屠我全家!该死!天道阻我飞升困我至此!该杀!” 晏安闭上了眼,再睁眼,眼里只剩下nongnong地寒意:“执迷不悟!你既已成魔,就当人人诛之!” “除了师尊,来多少,我杀多少!” 晏安的剑光耀眼无匹!可林天贶却觉得自己像是在漆黑的海里,面前的一切都不对了……我不该是这个样子,师尊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师尊怎么可能会杀我?师尊怎么可能杀我! “你不是师尊!”林天贶双手执剑不停的颤抖,眼泪顺着下颌不停的滴落,却是嘶吼出了这句话。 师尊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他自小跟在师尊身边,由师尊引入仙途,师尊那样嘴硬心软的人,根本不可能来杀他! “我与师尊相伴一千九百八十三年,这一千多年所历种种……岂是你等宵小能懂的?!”这不是师尊,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我更了解师尊了。 林天贶双眼充血,却是迎着剑光提剑直上:“胆敢冒充师尊,去死吧!” 晏安的虚影被一剑劈开,四周光影如花瓣破碎纷落。林天贶拿着自己不知何时又恢复如初的龙泉剑泣不成声。 这是他被困地球最后两百年最痛恨的梦魇。时时刻刻,在每一个松懈的时候,就会悄无声息的冒出。 每一天、每一天、每一天,早已飞升成仙的师尊,就会拿着他的星回剑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要诛魔,他要杀我。 师尊此来,只为杀我。 他不敢入眠,不敢放松,只能分毫不停的努力修炼。 可这是一个已经末法的世界,不管怎么修炼,他都再也无法跨入元婴期一步。 他只能是个金丹,只能在金丹期那短暂的生命里垂死挣扎。 他至死都只是金丹。 他渡劫不成,他被困地球,他死无葬身之处,这种种……师尊都不知道。 “我没有办法……”林天贶抱着剑,不停的哭。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不知道这是否是属于自己的情绪。 可那些绝望痛苦,那些不甘愤怒,如同杨花飘落,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将他淹没。 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扇门,耳边隐约传来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天贶。”晏安喊他,声音和缓,温柔中带着笑意,“怎么了?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还哭鼻子?” 林天贶呆呆地看着他,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袖子。他抓着晏安的袖子,有如抓着仅有的救赎:“师……师尊?” “嗯?”晏安轻柔地应了他一声。 “师尊!” “嗯。”晏安看着他,有些担忧,“天贶,你怎么了?” 林天贶摇了摇头,喃喃地道:“无事,只是做了个噩梦。梦见师尊你要杀我……” “为此你就哭了鼻子?”晏安有些好笑,又有些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你已经是个大人了,可不能这样。” “又没有人规定大人就不能哭。”林天贶强词夺理,他抓着晏安的袖子不放,有些不安的问,“师尊你会杀我吗?若有朝一日我入魔了,你会杀我吗?” 晏安看着他,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的回答轻柔又坚定:“不会。” 这个回答给了林天贶底气,他胡乱抹了一把脸:“我就知道师尊不会杀我的。” 晏安似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说:“我今日带你去一处故地。” “师尊我们去哪儿?”林天贶有些好奇。他双眼还红肿着,看着格外的无辜。 “你去了自当知晓。” 从隐居的山中到人间的集市,对于金丹修者来说,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 林天贶立在云头,觉得金丹真是太好了,等之后自己再变成筑基,多半会不习惯。他想了想,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再一次变成筑基,只能归结为噩梦的影响还没消退,加上境界不稳,才会这般胡思乱想。 “你有何想法?”晏安问他。 林天贶看着脚下来来往往的人,那里面有一些熟人,他们已经垂垂老矣,再不复曾经仗剑江湖的潇洒从容,有一些人病痛缠身、有一些人衣不蔽体、还有一些人依旧活得富足。 可他们都老了,连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武林盟主,都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