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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我弟弟...

    梳妆台上摆着的那支桃花,那是他前两天回来时送予我的,粉嫩嫩的,还带了几朵花苞。

    他说:阿婉,近来桃花开得甚好,我想你是喜欢这花的,便将它摘了来。

    阿婉,这花虽美,却不及你。

    我低低地叹了口气,终是落了笔。

    折了折,将纸条送了出去。我把狗儿抱在怀里,心里一阵酸楚。

    ☆、终了

    三月初七终是来了。

    我本打算只带两个小厮去傅灵山。出门时,江淮早已带了一批人候在门口。那人是江铭的心腹,他说这是江铭吩咐好的。如今外面不太平,出门多带些人的好。

    我应了。抬脚上了马车。

    山路崎岖,我坐在车里有些头晕,闷得紧。

    撩起帘子,外面一片春意盎然。

    三月的风,拂在脸上,甚是清爽,我的心却愈发沉重。

    等我给爹爹上了香,在山上一直等到日落,江铭还是没有来。

    我还想等,江淮提醒道:“七夫人,是时候回府了。”

    眺望着远处。

    那里,有我惦着的人。

    江铭,我在惦你,你感觉到了吗?

    我回府后,江铭没回来。

    星星出现了,江铭还是没有回来。

    我坐在房里等他,蜡烛燃了一根又一根,他仍旧没有回来。

    坐了太久,身上的热气散了,冷意渐渐浸入骨子里,我打了个寒颤。

    如果江铭在,我身子定是被他煨得暖烘烘的。

    他是在五更天的时候回来的。同我那爹爹一般,满身是血地给人抬回来的。

    冰冷的心,像是给针刺了,猛地一缩,抽抽的疼。

    江铭是要像爹爹那般,离了我吗?

    同他回来的,还有季大夫和一众下属。

    没有人理会我。

    我有些懵愣。

    怎么,会这样呢?他这是怎么了?纸条上的信息不是有差错的吗?洛敬他得手了?

    那保险箱中写的行程是两时辰,而我明明递出去的纸条是三时辰的。

    我不知道的是,为了赶时间,江铭是先乘车再骑马翻山抄的近路,而洛敬以为的三时辰,却是车程。

    阴差阳错,阳错阴差。

    我站在他门口,思绪万千。

    都结束了。我该开心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快乐呢。

    我是不爱他的。

    我不能爱他。

    江应本是守在阿铭旁边,一见到我,就大怒着冲了过来。江淮拦住他。

    “你让开。”

    “你冷静点。”

    “你他妈的给我让开”。

    “江应,你给我冷静下来。”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这么周密的计划,千防万防,少爷就是没考虑过她。你是不知道,爷今儿还跟大伙儿说,早些赶去那劳什子的山,说是什么祭日,爷还怕那女人怪了他。爷,爷,他多么爱她,信她,她怎么,她怎么能出卖了爷。”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捂脸痛哭。“我的命是咱爷救回来的,如果没有爷,我早就活不成了.......爷他人这么好,他这么好。”

    我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冷。

    这夜太冷,我委实有些受不住。

    流了这么多血的江铭是不是也觉得冷呢?

    我在他房外站了一夜。

    看着大夫在他的房间里忙碌的影子,进出的小厮端出一盆盆鲜红的血水泛着腥,nongnong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我有些想吐。

    太阳出来了那刻,我终是想明白了。

    我欠他的。

    我答应过要陪他。

    他若活着,我任他处置;他若去了,等弟弟平安了,我就去寻他。

    江铭终是活了下来。

    我心头悬着的大石块也落了地。

    他足足昏迷了四天。我一直待在自己房里,不敢去看他。江应他们也不许我看他。

    我被软禁在自己房里。

    听说江铭醒过来后,还没好好养伤,就开始处理事情。似乎每个人都有被吩咐的事,却独独忘了我。

    我仍是待在自己房里,很安份地待着。

    只要他不弃了我,我便不会离开他。我答应过要陪他的。

    梳妆台上的桃花都谢了,原本粉红的颜色枯萎成了暗黄,我呆呆地望着。

    丢了罢,怎的有些舍不得。

    因为这次的事,本就严峻的形势愈发糟糕了。城中势力重新洗牌,江铭刚醒来五天,就不得不率领江家退到北方,避其锋芒。

    北边是江家起源之地,后举家迁了南方,如今却又不得不退回北方。

    北上时,他遣散了一众妻妾,却独独带上了我。我以为他会带上冉青韵的。

    我不知,在走前,他曾找过冉青韵。

    “保险箱的事是你告诉她的吧。”

    “没错,是我。”

    “还恨我吗?”

    “恨,恨不得你去死。”

    “你,走吧,好好保重。”

    “你要放了我?”

    “很抱歉我曾经做过的事,想来也得了报应,你走吧,这些盘缠你收着,以后好好生活。”

    “你不恨我?”

    “不恨了,也不爱了。”

    “好,好,好,好一个不恨也不爱,好啊。”

    他语落,转身便走。没顾她又哭又笑,摊倒在地。

    是啊,她想,我恨他,恨他毁了我。可是我还是爱。骗不了自己的,还爱他。没有爱,哪儿来的恨呢。

    除了他的心腹之人,没人知晓我的告密。大家都以为是他舍不得我,对我比原先更是尊敬。

    时间紧迫,为了摆脱洛敬的围堵,大家轻装上阵,除了一些必需品用马车运输,都是骑马赶路。

    江铭伤重,只能乘马车。

    当小厮领着我上马车时,我心里竟有些忐忑。

    这是他受伤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上车后,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林婉,这是你欠我的,就算是死,你也必须陪着我。

    我笑着说好。

    为何,他不叫我阿婉了,我默默地难过。

    我确是不配的罢。

    之后,我们再没开口。

    这一路上,很是不太平。

    我们遭到许多次围剿,同行的人减了不少。

    到后来,人手怕只剩了百余。

    江铭给大伙儿打气,说是只要过了这个山头,就到了莫家的地盘。他已同莫笛传书,会在那头接应,洛敬是不敢追来的。

    正午时分,大家都乏了。他下令全体原地歇息,补足精力后再行出发。

    虽然大家不说,其实都心知肚明。这将是打得最艰难的一仗。

    我慢慢咀嚼着发下的干粮,心底有些恶心。喝了口水,想要咽下去,却呕了出来。

    江应在旁边冷嘲,“真是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