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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到景烁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我当然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们感情这么好,自然还会有机会相见的,不着急。” 说完后掏出枪愣是把景烁给顶了进去,“咔哒”一声,铁门从外面被锁住了,随即,铁门上面的小窗也咔啦地被关上了。 黑暗占据了小屋,哦不应该叫小牢,小牢里面很冰冷,地上湿湿的,并且感觉起来黏糊糊的。 景烁站在里,四周看了看,发现确实是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 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地上是水泥地板,墙壁也被水泥砌的密不透风,整个都透露着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息。 景烁靠着墙壁站着,闭上眼睛开始回想着自己到这里来的一切线索,思考着楚柏笙现在可能被他们带到什么地方。 而此刻的楚柏笙,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头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全身都感觉无法动弹。 在意识清醒之后,冰冷的感觉从四肢传递过来,“喂,喂....醒醒...”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脑海里面不断地响起,楚柏笙很想睁开眼,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却没有办法做到。 过了一会儿,他实在是支撑不过来,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哒.......哒....哒........哒....哒...... 一滴一滴的水,顺着墙壁的顶端跌落下来,正好砸在了楚柏笙的手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柏笙的意识再次苏醒过来,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他脑袋的疼痛感减弱了许多。 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一只在挣扎之中的蝴蝶,过了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黑暗,手上传来些许的湿润感,手背则是接触着冰冷的地面。 他皱了皱眉头,断断续续地回忆起自己在昏迷之前遇到的事情,假的景烁,还有从背后袭击自己的人... 那么,自己现在是在哪里?他想要起身察看一下周围,但是一动,从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又让他不得不重新倒下。 “你终于醒了?”一声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清浅到楚柏笙已经好到逆天的听力,都差点儿以为是错觉。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楚柏笙忍着疼痛用手撑着地面,颤抖着支起了身子。 “别...别说话,听我讲。”对方看起比楚柏笙虚弱多了,说话声音游若细丝而且断断续续,气息很不稳定。 “我....我叫顾惜朝,在五年前,我是这个学校医学院的一名学生....咳咳咳....但是后来,遇到了一些事情,一直被囚禁在这里。现在,我...我想你帮我个忙。”说到这里,说话的人暂停了一会儿,努力地调整着气息。 然后接着说道:“你...到时候...出去...找一个叫景邵清的人,告诉他.......此情已定,我不后悔.....”话音刚落下,外面忽然就传来啪啪啪啪的声音。 在黑暗处忽然出现了一个小的窗口,一丝丝的亮光通过窗口洒了进来。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出现在窗口边,光线并不好,楚柏笙尽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看着窗口的那个人。 “哈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个痴情种啊。”对面的笑声停了会儿,而后又变成了低沉恐怖的笑声,“不过顾惜朝啊,你说你这段话要是让景邵清听了,他到底是该心疼还是高兴呢?” “胡教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抓我,抓学长,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楚柏笙皱起了眉头,一边质问着他,另外用已经失去知觉的手慢慢地在身上摸索着,想要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还剩了下来。 “哦?当然有好处了,你们两个,可是我的好牌呢。”说完后他又低声地笑了起来,“这戏要唱下去,得有角儿嘛哈哈哈哈哈哈。”随后不等楚柏笙再问些什么,窗户已经刷拉地被关上,屋子里面又重归黑暗。 趴在地面上休息了一会儿,楚柏笙终于有了一些力气,他缓缓地动着手掌,让手指一根一根地恢复着知觉。 过了大概半个来小时,两只手才能稍微活动一些,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摸索着摸到了边上的墙壁。借助着墙壁的力量把自己撑稳,随后对着黑暗处说:“顾学长,你现在稍微出个声音,我现在过来找你。” 没想到对方却一阵沉默,“顾学长?学长?学长你回应我一下。”楚柏笙不断地说道。 “没事,我...经常这样。”说完后又屋子里面又安静了下来。 楚柏笙顺着声音,一点一点地走了过去,一点一点地靠近着刚刚发出声音的地方。到最后,他摸索之中的手碰到了另外一扇墙壁。 再顺着墙壁摸索过去,他感觉到了自己的面前有人。 于是他扶着墙壁缓缓蹲了下来,在潮湿的地上慢慢地摸索着,慢慢往前面摸索....最后他摸到了一只手。 那绝对是让他终生难以忘记的感觉,他所触摸到的手纤细无比,完全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他甚至能感觉只要再轻轻地一触碰,手就会就此断裂。 楚柏笙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顺着手摸上去,顾惜朝的手臂已经开始萎缩,骨头之上只剩下了一层皮一般。 最后他终于抚上了顾惜朝的脸,他不敢用力气去感受顾惜朝的状态如何,只能微微在鼻息处触碰感受他的呼吸状况。 随即他伸手探到顾惜朝的手腕上把着脉搏,虚弱的脉搏跳动声让他的眉头皱的更紧。 过了一会儿,他得出的结论是:此刻顾惜朝的状况很糟糕,准确地说应该是非常糟糕。 不仅仅是长期的进食不规律,还有因为长期处在黑暗中导致的作息极度不调,他已经能粗略地感知到,面前的学长身上有大大小小或隐藏或显著的病。 百病缠身而又没有好好地接受医治,处境又糟糕。 来说难听一点话,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你是学弟吧,怎么....会中医么?”说完后他又停了停,“我也是学医的,自己的状况自己很清楚....能活着已经不容易了,我....只有那么一个心愿...你能帮我达成么?”说完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能。”楚柏笙忽而斩钉截铁地说。 “学长,你甘心吗?你撑了五年了,现在我在这里,他们也很快就能够发现的。 你难道甘心离开你的爱人?你甘心让他从此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楚柏笙的声音很坚定。 但是顾惜朝并没有回答他,屋子里面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 “如果五年都坚持下去了,为什么不多坚持会儿呢?学长,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一定能平安地从这里出去。”说到这里,他攥紧了手掌,“同时,他们也都会得到自己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