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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事了。他们毁了那颗被我cao控的心,以为那孩子变了一个人,渐渐被爱感化,就能变得博爱苍生。殊不知,我已经缠绕在她的心脉上了。只要她生出邪念,哪怕只有一丝一毫,我便会攀附着那丝邪恶,卷土重来。所以,那颗心生出来的时候,我便醒了。” 原来,早在五百年前,无念就已经复苏了。而那个时候,正是梓芜受到酷刑,朱碧蜕变成为知浅的时刻。 云莞无助地瘫倒在地,她这才知道,自己和哥哥、母后,究竟犯下了多么可怕、愚蠢的错误啊! 无念俯下身子,温柔却残忍地抚摸着云莞的头发:“啧啧,当时那孩子心里有滔天的怒火和恨意,还有满腔的杀戮之意,甚至比当年更甚,真是太让我欢喜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一点一点觉醒。不过,这还不够。直到有一天,你被送到这瑶池之底,还掌握了启动水镜的办法。你和你那哥哥心里无限的妒恨和阴鹫,就是我的美味珍馐。我通过水镜,不断地蛊惑你和云宿,帮你们搜寻花神下落,让你们无法收手。而你们,也的确没让我失望呀。借助那孩子和你们二人的帮助,我才能一点一点现出本形。我也渐渐发现,是你们没能让那孩子按照父神母神期冀的,生出大爱之心。你能帮到我,是不是很开心呢?” 云莞无声地流着眼泪,她知道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放虎归山,再想擒来,简直难于登天。 无念抱起云莞,吻了吻她的眉心,说道:“我的rou身早已被毁,想要重新现世,便需要一个合适的身躯。你虽然娇弱了些,但也勉强可以为我所用。你既然自己跳进来,不就是打算舍弃一身,重新来过吗?” “你要替代我,你要重新现世……”云莞怔住,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了。 无念擦去云莞眼角的泪水,温柔地像是哄骗一个孩子,“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如今这副身子,可是我的了。要知道,你的躯壳里能承载我的魂体,是无上光荣幸运之事呢!” 云莞绝望地闭上眼,问他:“你会亲手毁了这个世界,对吗?” 无念嗤笑:“不,不是我毁了它,而是借由你的手,我们一道毁了它。” 无念的身上,发出血红色的光,将自己和云莞包围起来。云莞只觉得意识渐渐涣散,灵魂被驱逐而出,她的身体再也不属于自己了。在彻底消失前的最后一瞬间,云莞轻叹,原来,她荒谬的一生,注定要成为邪恶的傀儡。 再睁开眼时,云莞的灵魂已经不复存在,被无念吞入腹中。无念舔了舔嘴唇,满意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新身躯,又将一双玉白娇嫩的手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 “真是一副娇生惯养的身子,”无念捋了捋头发,渐渐适应女人的躯壳,喃喃自语,“只不过,这只小凤凰怕不能完全承载我的灵力。最合适的,始终还是那个孩子啊。” 只不过,无念闭眼去感受知浅的力量。似乎,那个孩子目前力量太薄弱,尚未完全恢复。没关系,十几万载都过来了,谁还会在乎短暂的一瞬呢?无念有的是时间,等待知浅变回那个强大的万能神。到时候,创世之力和灭世之力相结合,他又可以cao纵这世间的最强者,彻底肃清六界了。 在此之前,便忍一忍,就先不同她相见了。 无念微微一笑,呼唤:“知浅,知浅,我的好孩子,别让我等太久。” 知浅,知浅…… 在人界游山玩水不亦乐乎的知浅,猛然回头!她分明听到,有个声音在呼唤她。可是四下看去,风景俊秀的山林之间,并没有其他人。这座位于山顶的小亭,人迹罕至,分明只有她和梓芜两个人而已啊。 梓芜察觉到她的异样,问道:“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知浅一脸的疑惑,“梓芜,我刚刚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我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梓芜皱了皱眉头,略一沉吟,“莫不是近日玩得疯了些,让你产生幻听了?若真是这样,我们还是即可启程回花界,让你继续休养吧。” 知浅一听这话,立即连连摆手,谄笑:“不不不,哪里有人喊我,我是故意这么说,打趣你的。梓芜你千万别当真,我康健地很,别提什么休养不休养的……” “哦,你已经很是康健了吗?”梓芜眼底染上一抹戏谑之意,唇畔的笑容有些邪魅,最是勾人心魄。 知浅看得呼吸为之一滞,慌乱地抚着胸口,摆手:“诶,你莫要这样笑,太妖孽了太妖孽了,真真让人受不了!” 梓芜突然间靠近,与知浅四目相接。他的鼻息喷薄而出,暖暖地扫过知浅的脸颊,轻易撩动她的心弦。 “我眼瞅着,你近日也是好多了,能吃能喝,精神头足得很。”梓芜的声音天生就带着一种魅惑之感,低沉而富有磁性,“既然这样,不如就由本神亲自来检验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康健了,如何?” 知浅如何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脸红得厉害,忸怩地说:“不、不好吧,这里荒山野岭的,会不会太随意了些?” “的确如此。”梓芜点点头,随即一把将知浅抱起,又道,“夫人的提议值得思考,本神这便带你去个不那么随意的地方。” 说罢,一阵蓝烟升起,两人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徒留了空空如也的小凉亭。 第二百二十五章 无念(3) 梓芜亲自确认知浅身体康健与否的结果,就是第二日知浅只能懒懒地窝在锦被之中,不想起身。 昨日梓芜动情地抱着她,瞬间便转移回到了他们居住的客栈上房里。那里的床榻宽大软和,锦被之间还有淡淡温和的熏香气息。知浅陷在里面,舒服地直哼哼。她现在腰身四肢皆酸软地很,实在不能离开这床榻的一方天地了。 反观梓芜,却是愈发精神抖擞了。他起身较早,已经洗漱完了,还特地换了一袭松花色的织锦长袍。他甚少穿这类明媚温暖的颜色,长身玉立,如暖玉生烟,看得知浅眼睛直勾勾的。那样挺拔的身姿,配上绝美的容颜,当真是尤物啊尤物。如此又联想起昨夜的温存,知浅的脸不由得又烫了几分。 梓芜换好衣服,就看到知浅埋在床铺之间,双颊泛红,“嘿嘿”地傻笑个不停。他走过去,伸手探了探知浅的额头,道:“没发烧啊,怎地突然就失心疯了呢?” 知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