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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眯起了眼,盯着床幔间的人问道。难怪他虽然红斑和水疱发作得这般严重,身体却是毫无不适之感。 “不,我们虽然将你派人沉入别宫温泉里的那些东西都捞了出来,又将各处阁馆的汤泉池水更换干净,但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却不明白。毕竟你太过聪明,疫毒与寻常□□不同,是查不出来的。”墨紫幽叹息一般地道,“可惜,疫病这种东西防不甚防,我们终是没有彻底防止。十五那夜,薛家小姐和王家小姐突然病倒,我们才知道你想做的是什么。否则,瘟疫有千百种,我们又怎会知道你所施放的这一种的症状,还能装得这般像?” 若是这一次楚烈没有闹出这么一出,那么待宁国公回到金陵城丁忧,苏家旧案重审之时,墨越青便会拿出那枚楚烈的玉佩指证楚烈勾结隐太子旧党张政,到时候数罪并罚至少逼着皇上判他一个流徙,再在流放的半道设伏杀他,总之是不能留得他命在。 却不想楚烈会这般狠,倒是先他们一步出手。 “所以你们就给别宫里的人下毒,把他们假装成瘟疫病人?”楚烈冷笑起来,“说起狠来,你们比起我也不遑多让。” “你忘记了,别宫里许多官员本就是支持成王的,想要实现自己的欲望本就要有所付出。难道你都不曾觉得奇怪,为何病倒的大多都是支持成王的官员?”墨紫幽笑了一声,“对,我忘记了,别宫官员住在哪个温泉池附近全是由萧贵妃安排的,你自然是专门挑选成王的支持者下手,所以你才没有察觉。” “那么,那些宫人与禁军呢?”楚烈又问。 “你说呢?”墨紫幽笑。 楚烈沉默不语,宫人自然有韩忠,至于禁军—— “这也是被秦王你逼的,”墨紫幽又道,“你太狠,既然我们阻止不了你出手,那终究只能让你出手。只有你出手了,一切才可成为了局。” 眼前的一时牺牲,若可换得日后的河清海晏,那便是值得。这世间从无兵不血刃的胜利,通向帝王之位的道路本就是鲜血染就。有些事情只能论成败,不能论对错,就如同那埋骨在金陵城北郊深山上的黄耀宗和杨举,他们之献身,只有当楚玄赢了,才可算是不负。 所以十五那夜,她去玉山别宫的牢房之中探视楚玄时,便向他献上了这一计。 “那么你为何要让你丫环假意送出那封信,你白日里说的那句话又是何意!”楚烈皱眉问道。 “自然是为了让秦王你回来找我求证。”墨紫幽轻轻笑答。 寒夜里有阵阵脚步声成包围之势向着庄园逼近,屋外传来庄园守卫焦急的声音,“王爷!不好了,有——啊——” 守卫的声音以惨叫终止,混乱的脚步声冲进庄园之中,喊叫声和兵器相击的金铁之声四处皆起,刀光剑影映在窗上的明纸上,有杀戮的血腥气息飘入屋中。 楚烈脸色骤变,道,“他们是跟着我来的,还是原本就埋伏在周围等我的?” “你猜。”墨紫幽在笑,“但无论是哪种都无所谓不是么,至少秦王你的结局是一定的。谁让你就是舍不得我这张脸。” “为何,为何不在金陵城就杀了我,偏要将我引到这里!”楚烈的声音越发地冷。 “你是皇子,若无君令,谁敢杀你?可就算是将你擒住,也难保皇上此次不会再对你心软。”墨紫幽淡淡道,“然而你若不死,后患无穷。” “不错,你果然了解我,我若不死,一定会卷土重来。”楚烈冷笑道,“所以你果真是为杀我而来的!” “也不全是。”墨紫幽淡淡道,“玉山别宫里可还有真正的瘟疫病人,我若不来,又怎能从你手中得到治疗这瘟疫的药方?” “成王还真是舍得,舍得让你落进我手里!舍得让你来演这一出戏!”楚烈冷哼了一声,又缓缓笑起来,“可你既然来了,你就注定要成为我的,我就是要死,一定会先得到你!” 屋外喊杀声震天,屋门被飞萤拍得砰砰直响,床上那道始终背对着楚烈的倩影静静不动,仿佛在嘲弄着他一般。 他冷下脸,猛地伸手扯裂床幔,扑向床上那道倩影,用力抱紧了那人就要往那玉色修长的颈项上亲去,却突然觉得手感不对,手下的身子似乎太精壮了一点。 “秦王还真是猴急——”只见被他压在身下的美人娇笑一声转过脸来,却是姬渊! 作者有话要说: 超级大肥章,表问我为啥男主和渣男同框时都是这种画风。。。我也不知道(望天.jpg)。。。这一段真是改得吐血,从昨天改到现在。。。单是云王救人就改了好几个版本。。。 小剧场: 作者菌:看吧,我说过会给你发福利吧,天下间最美最有人气的娇艳贱货都被你给压了。 楚烈:谁想要这种福利啊!!!!!(掀桌.jpg) 第194章 (稍修改) 楚烈瞪着身下这张俊美的脸,按着姬渊右肩的手因为太过吃惊而控制不住地一抖, 竟是将姬渊身上的雪色寢衣撕拉一下扯开, 露出肤色莹白, 线条优雅的半边肩头。 姬渊那双含情带笑的凤眼稍稍斜转, 瞥了一眼自己果露出来的半边肩膀, 又目光盈盈地笑看了楚烈一眼, “秦王这般粗暴,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身下之人一身雪衣横陈,玉肩半露, 青丝如瀑铺散,俊颜美若冰雪朝雾,眼角眉梢尽是婉转的柔柔轻波,他那一眼看来分明是如此撩人旖旎,可楚烈却觉得诡异得令他毛骨悚然,他立刻便欲从姬渊身上翻身下来,却已晚了。他只觉腰上一痛,似是被什么尖锐之物扎了一下, 全身突然之间就麻木得不能动弹,竟是随着他方才的一翻之势滚到了地上。 “你怎会在这里——”楚烈仰面躺倒在地上,努力地转着眼向着姬渊发问。他早知道姬渊是楚玄的人,也听说姬渊失宠于皇上,离开玉山别宫之后便未再露面之事,却想不到姬渊竟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这里。”姬渊已从床上坐起,抬手至右肩慢条斯理地将被楚烈扯开的衣襟拉好后, 才微垂着凤眸看着楚烈笑,“秦王没看见么?” “车夫——”楚烈恨恨凝眸瞪姬渊,“你是那个车夫!” “答对了。”姬渊夸奖一般地笑眯眯击掌道。 “墨紫幽呢!”楚烈努力转着眼珠想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