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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紫幽冷冷道。 “那又如何!”楚烈冷笑一声,“自古人力无法胜天,这场瘟疫来来势汹汹,如今整个玉山别宫里除了皇上和诸妃之外,半数的人都已病倒,症状都是高烧不退,也包括你那位未婚夫。”他的声音忽然放轻了三分,难掩妒嫉地笑道,“我都忘记恭喜你,就快成为我的弟妹了。” “皇上为我与成王赐婚当夜,相王就在梅园里遇害,身上还带着一封苏暮言写给成王的旧信,信上说成王与西狼人勾结,通敌叛国。如今他已被皇上下令关入玉山别宫的牢房里。”墨紫幽淡淡道,“秦王这一声恭喜未免太过虚情假意。” “装傻太过就没意思了。”楚烈盯着墨紫幽冷笑,“你那位死去的伯母封夫人总不会什么事都没告诉你吧?封家老太爷是为何死的?他曾经收集的关于宁国公府帮助西狼人在大魏境内大量收购药材的证据去了哪里?” “自然是被我交给了成王了。”墨紫幽笑着承认,“可这一切都敌不过苏暮言一封信管用不是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楚烈凝眸看她,去年她为楚玄承担打伤萧贵妃的罪名而入司正司受苦时,他就以为她爱惨了楚玄,这才般愿意为楚玄付出一切。所以他见楚玄出事的第二天,她就可以毫不在意地离开玉山别宫返回金陵城,便以为她是认定楚玄无事才能走得这般轻巧。可方才他说楚玄染了瘟疫,墨紫幽的神色却是纹丝不动,半点担忧也无,他越发地看不明白了。 “你离开玉山别宫后不久,皇上就下令将成王自别宫牢房中移回别宫霜鸣馆。你离开玉山别宫第二日,有一位叫蒋兰青的女子前往大理寺投案自首,揭发了你伯父墨越青的元配夫人,宁国公之妹萧夫人其实是被你祖母毒害的。宁国公之母老宁国公夫人得知此事之后,气得吐血昏迷,前几日人已没了,皇上已派人传宁国公回金陵城丁忧百日。可皇上派去给宁国公送信的使者刚出金陵城,中军就调出一队人马将整个宁国公府封锁,不许里外互通消息。你说这表示什么?” “表示什么?”墨紫幽问。 “表示我父皇不相信苏暮言写给成王的那封信是真的,”楚烈冷冷道,“既然那封信可以是假就说明九年前为苏家定罪的那些苏暮言写给隐太子旧党张政的信也为假。父皇这是要为苏家翻案呢!” “那又关宁国公什么事?”墨紫幽笑问道。 楚烈冷笑看她,“相王身上带着的那封信上说,成王、苏家与西狼勾结,曾在十年前西狼大旱之时偷偷为西狼在大魏境内收购米粮救急。信虽是假,可事却为真,既然此事不是成王与苏家所做,那么做这件事之人极可能就是伪造信件之人,也就是九年前陷害苏家之人。” “哦——”墨紫幽一脸恍然大悟道,“原来与西狼人勾结的是宁国公啊,不仅如此,他在九年前还伪造了苏暮言的信件就如如今陷害成王一般,陷害了苏家——”她语到此处,顿了一顿,却是冷冷问道,“那么秦王殿下又为何对这几件事这般清楚?” “你可知道,瘟疫来自玉山别宫的消息已在百姓之中传开。”楚烈不答却是道,“就在今日,方圆百里的百姓害怕瘟疫从别宫里传播出来,竟是集结了上万人闯上玉山将别宫包围,不许里面的人出来。” 墨紫幽略略皱眉,听见楚烈又笑,“你该感谢我,若非我用一封信将你骗出了玉山别宫,你这会儿就会同大批瘟疫病人一起困在别宫之中。” “那封家书是你派人送的?”墨紫幽皱眉问,“这么说云飞没有生病。” “现在是没生病,不过金陵城里已有了瘟疫,以后如何可不好说。”楚烈笑道。 “那么,秦王可否为我解惑,”墨紫幽冷冷问,“你是如何预知玉山别宫会发生瘟疫?” “谁说我是提前预知?”楚烈淡淡反问。 “你若非提前知道瘟疫之事,又怎会自我到这庄园时起,就一天三遍地派人为我诊脉。”墨紫幽冷笑一声,“不就是在防着我在别宫中染上瘟疫,突然发病么?” “你还是这般聪明。”楚烈笑起来,他能提前预知玉山别宫瘟疫之事,自然是因为这场瘟疫是他的手笔。 “你是如何将瘟疫传进玉山别宫的?”墨紫幽冷冷质问,玉山别宫所用器物、食物和饮水每日都会经过严密地检查,若说是因有所疏漏而致一两个人染病并不奇怪,但这般毫无防备地大批人一起病倒可就是怪事了。 “玉山别宫里最多的是什么?”楚烈笑着反问道。 “温泉。”墨紫幽冷冷回答,所以萧镜之才让萧贵妃向皇上提议去玉山别宫,就是因为那里有温泉。而到玉山别宫的官员家眷怎会错过这等日日泡汤的机会,自然是一到别宫就迫不及待地进了汤泉室。 “不错,我让人将瘟疫病人所用过的大量器物沉在了玉山别宫那一口口温泉里。”见墨紫幽一瞬间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楚烈顿感有趣地大笑,“别这么紧张,你所住的联珠阁所引用的那口泉池,我并没让人动手脚。我怎么舍得让你生病。我让大夫每日为你诊脉,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难怪皇上和诸妃会无事。”墨紫幽冷冷道,长乐宫室群所引的温泉自是比别处不同,定是派了人严密看守,想动手脚实为不易,那官员和家眷们所住的阁馆引用的温泉就未必有看守得这么严。而且玉山别宫每年只在冬天时才会迎来圣驾,皇上又有两年未去,宫人更是懈怠。韩忠身在金陵城皇宫中,也管不到那么远。楚烈只需让人在圣驾到玉山别宫之前动手便成。 而他没选择下毒,却是选择利用瘟疫这等东西确实高明,他若是在温泉水里下毒,便极容易被检查出来,而且只要毒死一人就会引起众人的警惕。但若是疫病,那可就轻易不能查出。她冷冷道,“你怎么做得出来!玉山别宫之单是宫人和禁军就有四千之数,还有那么多的官员家眷,他们何其无辜!还有那些百姓——” 她猛地一怔,想到了什么,忽然抬眼死死盯着楚烈,问,“那两名死去的官员是什么人?” “鸿胪寺左寺丞和户部李郎中。”楚烈含笑回答。 “若我所知不差的话,这两位可一直都是支持你的。”墨紫幽道。 “咦,”楚烈惊讶地笑了一声,“看样子,你知道的的确不少。” “你的那位大夫对我说若是我出现发热,或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