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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声音连名字都没有说完,薄荧所在隔间的门就被拉开了。 薄荧抬起颤抖的睫毛,瑟瑟发抖地看着面色可怕的傅沛令。 傅沛令紧抿着嘴唇走进隔间,将脱下来的校服西装外套裹在薄荧身上,然后转身大步走向站在一旁已经傻住的宁滢,抬脚猛地踹向她的小腹! 在其他几名女生骤然响起的尖叫声中,宁滢被一脚踹到身后的隔间,撞开门扉直接摔到地上,后腰磕上马桶的时候,她尖利地惨叫了一声。 “沛令——” 傅沛令推开徐俏,上前两步又是猛力一脚踹在宁滢身上,无视宁滢几乎震破整栋教学楼的惨叫,傅沛令脸色铁青地踹着宁滢,直到郑风冲进盥洗室,将傅沛令强行从隔间拉开。 “别闹大了!”郑风脸色难看地拉着傅沛令,示意他看将盥洗室入口挤得水泄不通的学生。 傅沛令铁青着脸从郑风手中抽出手臂,转身回到薄荧所在的隔间,握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又湿又冷的隔间中拉出。 “沛令——”徐俏试着抓住傅沛令的手腕,被他毫不留情地甩开。 “……我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傅沛令冷冷说道,仅仅这一句话,就能让徐俏如坠冰窖。 “傅沛令!” 她追出盥洗室,对着傅沛令的背影喊道,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停下。 得知事情的班主任迅速通知了孟上秋和戚容,薄荧当天下午就请了假,被开车前来的孟上秋和戚容接回家。 晚上,薄荧发起高烧,躺在床上烧得脸颊通红,头发被汗水浸得贴在额头和两颊,吃了退烧药也不管用,到了半夜,体温一度逼向四十,孟上秋气得披上外衣就想要冲到学校让人给个交代,戚容拦下他,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孩子送到医院。 在薄荧浑浑噩噩的意识中,戚容和孟上秋的争吵声忽近忽远地传来。 “你觉得这都是我的错?!” “我不是说都是你的错——但肯定有你的原因啊!班主任告诉我她接到了很多学生家长的投诉,说学校竟然把一个拍过色\\情片的女孩——” “你觉得我拍的电影是色\\情片?你就是这么想的?!” “我说了是他们——” “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艺术!” “可是你去闹大了有什么用?难道你能让那个泼薄荧水的女孩退学吗?只是堵在卫生间泼水这种程度,没有学校会——” “只是这种程度?!你看看薄荧现在怎么样了!”孟上秋怒吼。 “别冲我大吼大叫!我只是在阐述事实!那是徐氏集团的女孩,你以为你能让她退学?如果不能,那你只是在害了薄荧,她们会变本加厉地对她!” 孟上秋骂了一句脏话:“那就给薄荧转学,天下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学校!” “孟上秋你还没弄懂,换环境不会有用的,关键是那部电影!” “说来说去你还是觉得都是我的错?!” 没有人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少女不知何时半睁开了虚弱无力的眼皮,她涣散的目光注视着空中的一点,像是什么也没看,什么也没听听,神情木然无力。 一个黑色的人影在薄荧床边坐下,风铃一样的金属声清脆地盖过了不远处的争吵。 X苍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薄荧的脸颊,她恶趣味的狡黠笑容映在薄荧涣散无神的黑色瞳孔中:“告诉我,上天眷顾你的选择了吗?” 27.第 27 章 在上京市另一边,权贵富豪云集的半山别墅区中,一名衣着体面的中年男人在夜色中打开了自家的房门。 他走进家门的瞬间,玄关处像柳条一样垂下的纯铜玻璃吊灯骤然亮了起来,中年男子像是早有预料,没有一点吃惊地继续脱着鞋。 “我以为今天该我在家。”傅敬亨说。 “今天是该你在家。”萧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剪裁合身紧俏的职业裙装穿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成年女子曼妙的曲线,她正在和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说话,精致美丽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温情,说话的口吻冷静平直,就像接下来要谈的只是一件公事:“今天沛令的老师给我打电话了。” 傅敬亨抬起头来,走进客厅:“他又闯什么祸了?” “打人了。”萧宜抱臂在胸前:“具体的原因我没问,老师也没说。”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傅敬亨问。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遵守协议,顺便提醒你一句,”萧宜说:“你包养的那个女大学生怀孕了,她想偷偷生下来。” 傅敬亨眉头一皱:“我会让她打掉的。” “希望如此。” 萧宜提起手提包,走出了别墅大门,没一会,寂静的室外就响起了汽车迅速驶离的声音。 傅敬亨走上别墅二楼,把公文包放进书房,然后站在傅沛令的卧室前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开门走了进去。 傅沛令正背对着他坐在又长又宽的电视机前打游戏,头上戴着一个耳机,傅敬亨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听到里面轰鸣的子弹扫射声。 傅敬亨眉头一皱,从后面取下了他的耳机。 “又有什么事?”少年烦躁地转过头。 “听说今天你老师给mama打电话了?为什么?”傅敬亨问。 “我已经和她说过这件事了。”傅沛令冷冷说。 “你还没有和我说。” 傅沛令转过头去,继续cao作着电视上的人物:“因为我打了人。” “你打谁了?男的女的?”傅敬亨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放下游戏,看着我说话。” 傅沛令深吸一口气,手柄被他扔到地上。 “女的,宁滢。” “宁家的女孩?”傅敬亨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宁家不是前几年就破产了吗?他们还有钱送孩子去顺璟?” “徐俏求她爸付的钱。”傅沛令神色冷淡。 “那你又为什么打她?” 傅沛令的目光移向电视屏幕:“看她不顺眼。” “看她不顺眼你就去打她?还是打一个女孩子?”傅敬亨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你妈怎么说的?” “说我不该欺负女孩。” “你妈真会说漂亮话。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