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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惊的兔子眼道:“怡亲王妃送的东西如此考究精致无可挑剔,何六怎会不喜欢呢,只是如此贵重的礼物,始终太过——”

    “怡亲王妃素来不缺这些小玩意,乐意送你这个小丫头,你收下便是。”这时,一把慵懒的声音不以为意地打断何乐安未落的话音。

    ☆、第33章 打从她娘为妾那日起 为巧克力加更

    何乐安本就颤颤巍巍的心,看见来人后,更是摇摇欲坠,而这一瞬间的分神,怡亲王妃已经松开她的手了,若她再把镯子脱下来还给她,便太不识好歹了,只能福身行礼道:“谢怡亲王妃赠送如此贵重的礼物,何六定会好好珍惜之。”

    怡亲王妃颌首,看向与那抹鲜红同来的几个男女中的薛慧语笑道:“薛四,你果然没有说错,何六猜中我出的谜语了。”她的话音刚落,那抹鲜红与几个男女齐齐向她见礼。

    周遭还在惊讶怡亲王妃竟给侯府庶女送出有价无市的贵重礼物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朝那抹鲜红行礼道:“参见越郡王。”承爵的小怡王娶个侧妃而已,这位理应在南境驻守的越郡王,竟也特意出席了……

    在越郡王的赦免中,薛慧语朝何乐安眨眼一笑,然后回怡亲王妃的话:“怡亲王妃,不知道何六是直接揭晓答案呢,还是给出提示呢,我就是现在都没能弄明白一字‘芜’,该打哪个成语才是。”

    闻言,站在薛慧语身边约莫二十三四岁,穿着冰蓝色锦衣袍,眉目与薛慧语有几分相似,器宇轩昂,风流倜傥的男子,忽而‘扑哧’一声笑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旁边那抹冷冷淡淡又暗带要挟的鲜红,转而看向疑惑地望着自己的众人,尤其是怡亲王妃拱拱手道:

    “抱歉,我就是想起一位素来爱出一些含含糊糊,看似不着边际,其实仍有迹可循的一字谜的……朋友。”寻常王侯公孙的宴席,玩谜语的重点在于‘不故意为难谁’,或者‘让谁展露才华’,所以通常都会出一些容易推敲的谜面,可某人不同,他要么不参与,一参与定然是‘有心要为难谁’。

    怡亲王妃恍然,朝薛慧语笑道:“何六给了提示,‘天涯何处无芳草’。”

    薛慧语一愣,百思不得其解地皱了皱眉,她身边的冰蓝色锦衣袍男子抬起手中的扇子,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道:“还想不出来么,我也给个提示吧,‘最荒凉的地方’。”

    未待薛慧语欢喜至极地出声,与他们同来的一个穿着水粉色碎花裙的少女柔声笑道:“又是何处无芳草,又是最荒凉的地方,谜底是‘不毛之地’吧~”

    “没错。”怡亲王妃笑道。

    薛慧语也没有被谁抢先的不满,只灿然笑道:“刚大哥一说提示的时候,我便也想到了,没想到呐,还是被霓裳你先揭破谜底。”

    东方霓裳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平常听得挺多,都被它表面的含义迷惑了,可一听薛世子的提示,便知道重点先在于‘何处无芳草’,再是‘天涯’。”她看向何乐安笑道,“之前就听慧语说起何六小姐,当真见了,没想到竟是如此内涵有趣的姑娘。”

    “姑娘夸赞了。”何乐安谦虚道,天知道她只是被人赶鸭子上架而已,一而再的暴露自己,让她愁得心都要碎成饺子馅,今后想要全身而退,怕是更难了。

    “我们六姐儿素来是个出色的。”见周遭的人越来越对何乐安另眼相看,谁都没有注意到邵盈秀,贺氏暗暗咬牙,忽然接过话道:“众所周知,我们老爷子打从她娘为妾那日起,就断了父女关系,还说不许她这个低贱的孩子进伯府的门,若非秀儿悯怜终日跪在老爷子面前央求,六姐儿至今还处于水深火热中呢。”

    “……”何乐安真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像她们母女这样不知道无耻两字如何写的,拖不到她的后腿改为抱她大腿了,抱就抱吧,还不忘踩低她和她母亲,捧高邵盈秀,实在够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她若如了她的愿,就怪了,正想微笑回以不着痕迹的一击,就听一把慵懒的声音似笑非笑地道:

    “可本王怎么听说,你们在何六小姐为邵老爷侍疾的时候,见邵老爷有痊愈的机会,企图将人赶出府门,抢下功劳,故意买通老麽麽,栽赃嫁祸给何六小姐呢?”

    ☆、第34章 何乐安你好毒的心啊

    此言一出,周遭的人皆不敢置信地看向越郡王,尤其贺氏与邵盈秀宛如见了鬼般,就听他慢悠悠继续道:“栽赃不成,真的弄丢了晋宁侯老夫人送的物件,便往死里仗责奴婢,难道是本王的暗卫路过伯府的屋顶时看见的,都是假的?”

    您的暗卫到底是路过呢?还是蹲守呢?何乐安细思极恐,只见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青紫的贺氏,颤声道:“定,定,定是越郡王的暗卫看错人家了吧,我,我,我们怎可能会如此对待六姐儿,晋宁侯老夫人送给秀儿的镯子,一直都戴在她手上呢,不信你看——”

    她紧张地抓起邵盈秀的手,露出一只精巧的翠玉镯子,只一下又马上慌张地藏起来,似是生怕别人看多一眼似的,可就那么一眼而已,薛慧语还是看出不对劲来,疑惑道:“奇怪了,祖母送的翠玉镯子在阳光下,是会泛起细微的金色光芒的,你戴着的这个……”

    邵盈秀同样难看的脸色闻言后一惊,慌张之下的她,失了所有思考,又伤心又愤恨地道:“我没有栽赃何乐安,根本就是她妒忌我得到薛老夫人送的礼物,而她没有,所以把薛老夫人送给我的镯子藏起来了,母亲所仗责的麽麽,乃何乐安在伯府时,所伺候何乐安的,我们想要问出镯子究竟在哪里,才会仗责她,越郡王的暗卫路过只看到头没有看到尾,就如此出言诋毁,实在不该!”

    何乐安扬唇还未语,薛慧语已先狐疑道:“不会呀,我听祖母说,也送了礼物给何六,两份礼物都是转交给何老太太的,虽然不知道送了什么给何六,但她的确也有礼物。”

    “!”邵盈秀难以置信地看向薛慧语,似乎……当日何老太太确实没有说过何乐安没有礼物,是……何老太太回家后,才……才转交给何乐安么!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贺氏的脸彻底白了。

    何乐安平静道:“薛老夫人的确有送我礼物,只是祖母觉得既是薛老夫人送的,自是不同些,怕我平日煮东西弄不见了,帮我放起来而已,这原是薛老夫人念着从前的姐妹情分,对我们这些小辈的一点心意,本就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所以我才没有特意对谁说过她老人家送了什么。”

    “没想到因此叫舅母与秀儿误会我贪图你们所得的薛老夫人送的礼物。”她淡然道,“当日离开伯府时,房你们查了,身你们也搜了,我连带去伯府的行李都没有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