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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庆幸的就是今天没有我和景哥的戏。 没戏的时候,我窝在小角落偷偷瞄他,他神色如常,就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我,我叹口气,总觉得有点伤心,昨天他还是个言语温柔愿意提携我的大哥哥,今天却啥都变了。 想及此,我蔫蔫地总提不起劲,连场务都跑来偷偷问我是不是失恋了?失恋不失恋一直都不是我说了算,我郁闷地摆摆手,不愿多说。场务很是惋惜地走了。 宋祥的助理端着脸走过来,“景哥说想和你吃顿饭,收工后方便吗?” 早死晚死都得死,我点点头,“行是行,就是我的戏份都在最后,他可能得等挺久……” “不会,今天你的戏份会提前,大概6点结束。”他打断我的话。 得,人都安排好了,我只得答应下来。 我被带到一家古色古香的淮安菜饭店的包间里,硕大的圆桌前只有我和他,直径最长,遥遥相望。 我硬着头皮,“景哥好。” 他要了一壶茶,很是闲适地喝了半杯,“嗯。” 我僵坐着,等他慢悠悠又倒了一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捏在茶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 “小棠,你应该知道我真名了吧?”他问我。 我点点头。 他点点头,勾唇一笑,“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哥对于傅大哥而言是多么重要吧?” 我苦笑了下,他看着我,继续,“我呢,对于你俩的事不是那么看好。”他偏了偏头,“你别误会,虽然傅大哥说过他这辈子不会再找人,这一生只会有我哥一个……”他笑了下,“这话,这么一听是挺感人的,他后来也因为这句话,真的做了这么多年,我其实已经很感谢他了。” 他喝了口水,我根本不敢插话。 “情感上说,我当然希望他能继续这么做,但从理智上说,我也不忍心,他孤苦伶仃这么些年,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要说用他曾经说过的这么句话道德绑架他,说不过去。” 我皱了皱眉,直觉后面没好话。 果不其然—— “但是,”他放下杯子,直视我,眼里一片平静,“那个人不应该是你。” 第52章 我被他的这一句话噎着,火蹭蹭蹭往上冒,“哦,是吗?”我冷哼一声,靠在椅背上,撩起眼皮看他,“不好意思,你是谁啊?上帝?耶稣?佛祖?” 他淡淡一笑,看我发完脾气,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林予。”他准确地喊出我的真名,我愣住,他看着错愕的我,“我现在不是以宋瑞的弟弟的名义和你说这些话,我是以傅大哥的亲人和你对话。” “傅大哥呢,面冷心热,对我和我哥都好的没话说,在感情这一点上,他向来心善,但是,这不应该成为你用来逼迫他的手段之一。” 他说话的声音很动听,但我听了却肝火直冒,“他怎么对我的你知道吗?我……” “我不信他一开始没和你说清楚过。”他的眼神一下冷了下来。 我哑口无言,犹如饱满的气球被戳了个洞,心里呼啦啦灌进了冷风。 他看我吃瘪的表情,微微挑了下眉,“那我继续了?”他根本没期望我的回答,“据我所知,你在某段时间被公司冷藏,没有资源,没有戏份,更没有贵人,你养父早逝,没有任何经济支援……” 我心怦怦直跳,眉眼直跳,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眼里一片冷然,薄唇微张,“就在那个时候,你约了傅大哥吃饭,然后……”他偏了偏头,“后面的不用我说了吧。” 我大脑一片空白,为那个时候的自己羞愧,也为他背后话的深意气到发抖,我蓦地站起身,“不是……我从没有……” 他勾唇,俊秀的脸上有一丝嘲讽,“是,你是没有把傅大哥当金主。让我猜猜你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吧……” 他托起下巴,示意我坐下来,“你一个人在这座城市,身边只有傅大哥一个人关心过你,照顾过你,你慢慢知道他有一个爱人,你慢慢了解到他的过往,你可能早就喜欢上他了,毕竟他那么好,你一个人那么辛苦,你开不了口让他帮帮你,你孤单寂寞痛苦挣扎,单恋是不是特别痛苦?一个人打拼是不是特别委屈?有时候决定都是刹那间的,你也想冒个险,说不定呢,是不是?说不定他就因此对你更好了点,工作会更顺利点,单恋可能也会开花结果……而且,他那么好,你求求他,说不定还能继续做个不尴不尬的朋友,是不是?” 他每说一个字,我心就凉一分,但我无力反驳,因为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对。 他看着我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嫌弃地看着我,那眼神像一把利刃刺进我的心,血淋林,疼得我嘴里发苦,“你说,你这样的人,配得上傅大哥吗?” 第53章 我僵在原地,身上冷得能掉冰渣,说话嗓音都在抖,“你调查我。” 他喝了口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的每一个字都想一颗颗图钉钉进我心里,支离破碎,鲜血直流,但我无力反驳。 那个时候我不是没有动过景哥提到的念头,我是不至于为了金钱角色出卖身体,但如果这个人是我爱了很久,渴望了很久的人呢?他恰好有所有我想要的,包括,资源。 贪欲在某一刹那滋生,虽然被我及时扼杀,却像一个小阴影始终蛰伏在我心底挥之不去。 我一直不敢回忆当年的自己是怀着怎样的情感,无论多么复杂,多么浓厚,多么深刻,都逃脱不了那些隐藏其中的其它念头,它们像一根根刺,直挺挺扎在我心中,经年累月无人问津,风沙糊了一层有一层,它们藏在里面,没有人看得见,就好像没有存在过一样,直到今天,龙卷风哗啦啦地吹过来,那一根根刺突兀地被人拔出来,再插进去,真疼啊,又狼狈又痛苦。 我沉默了很久,慢慢坐下来,抬眼看他,“你不喜欢我完全可以直接和傅恒说,毕竟他那么在乎你们兄弟俩。” 他耸了耸肩,“傅大哥昨晚没有直接说清楚你们的关系,只是往后拖了拖,那你对他而言还算有点分量,我何苦做这个恶人?”他靠回椅背,笑得很淡然,“我只是想请教下,”他很怜悯地看着我,“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你说你,算什么?” 我眼前发黑,真是难为他嘴里说着这样市井的话,整个人的气质却像在学堂讲四书五经。 我只剩一口气死撑,“那是我和傅恒的事,不牢您cao心。” 恰好我的电话响起,是傅恒,他看我神色,了然,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我挂了电话,回了个短信说现在不方便。 他勾唇笑,起身,拿起外套,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整张脸写满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