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
书名:道士种田记 作者:醺竹 文案: 一、 离家十载的莫三孚回到村子,买田置地盖新房,羡煞一干旁人。 莫三孚想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平静、悠闲,但是,红眼病的人找上门来就算了,这越来越多的鬼怪妖魂找上门来是为什么啊? 二、 画明真人为莫三孚批命,言其亲缘寡淡,情缘坎坷。 十年后,莫三孚被兄弟背叛归家,家里只余下一个老母亲和一个小侄子。 那对杏仁眼里有对他的情意,莫三孚不想让那对眼里的情意消失,纵使逆天而行又怎样? 是人又如何?是鬼又如何?不是人又如何?莫三孚都能与他一起笑春风吹过万重山,看千百里稻花成浪。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莫三孚,林玥欢 ┃ 配角:越秖,许春林,莫九支(宝柱),莫三水…… ┃ 其它:主攻,灵异,种田,甜宠 ☆、第一章、归家(上) 大和开国二年,开国皇帝高宗二年三月,春回大地,京中高宗皇帝立新后,普天同庆,热闹非凡。但在乡间大地上却只有勤快的农家在翻地,他们并不关心权利更迭下的新皇后是谁,也不关心这场权力更迭会死多少人,会让多少人捶胸顿足或是志得意满。他们只将皇帝立新后作为一个谈资,带着尊敬和忌讳谈过也就罢了,并不敢多言。他们心里想得更多的只是今年地里要种什么,自家的女儿年龄到了该相哪家的儿子,自家的儿子想娶哪家的女儿。 大多数时候就是这样,即使你权势滔天,但天底下的大部分人不会总关心你,他们更关心的还是自己生活的细节,甚至是流言,你的流言或许都没有他邻居的流言来得魅力大。 乡间田野里微风吹过,早春的风带着过了一冬后的麦子的清香味袭向官府大道或是乡间小道,忙碌的农人和叽叽喳喳的鸟儿以及那外形不同、味道更不同的作物组成一幅悠闲平淡的图。一个牵着骏马的旅人闯入这副处处淡然的画,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却又莫名的令人心酸。 莫三孚迎着乡间田地间这或细微,或强劲的风,走在通往莫家村的路上,鼻尖萦绕着麦子的香味,耳边是田间的汉子和妇人的高声交谈声。 这样真好,莫三孚拉了拉手里的缰绳,催促在路边啃草的黑马,示意他们该走了。马儿不情不愿地抬头打了个响鼻,但还是抬头跟着走了。 “你也喜欢这里吧?”莫三孚笑笑,“放心,这里就是咱们的目的地了。” 莫三孚看着远处隐在山林数目间熟悉又陌生的小山村,思绪莫名飞向了十年前。十年前十二岁的他得净明堂掌事——画明真人青眼,做了他的入室亲传弟子,从此便在莫家村所在云州和净明堂所在青州间往返,一年也只有一两个月在家中度过,四年前为辅助越氏建立、天下安定更是义无反顾地离家,四栽未归,如今却…… 马儿看着自己的主人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有点生气他将自己叫回来又不走了,便打了个响鼻将自家主人的神智唤回来。 莫三孚回神,摸了摸马儿的耳朵,道:“走吧,点星,咱们快到家了。” 莫三孚牵着点星从乡间大道走进了进村的道路,在村口遇到送饭的妇人,觉得眼熟却陌生。 “后生这是走错路了,怎的到我们村了?”一个妇人提着饭菜的篮子,疑惑地看向莫三孚,眼中有警惕,毕竟乱世刚过一年,虽然现在世道慢慢好了,但是乱世的阴影还是留在了村里人的心里。 “婶子,不是走错了,我是……”莫三孚心里酸楚难言,离乡十载,家乡的乡民不认识他了,他也忘了这里的人了,突然就不想说自己的名字了,“婶子,莫根家还是在这个村子里吧?” “莫根?你是他家亲戚?” “是。” “唉。”那婶子叹了口气,道:“他家的还在村里,唉……你到了他家就知道了。” 莫三孚心里紧了下,对那夫人拱手道:“多谢婶子。” “嗨,这后生真有礼。”那妇人笑着摇摇手离开了。 莫三孚隐约听到了那妇人嘀咕:“唉,孤儿寡妇的,啧,这世道……” 莫三孚心中酸苦弥漫,不敢深想,牵着点星按着记忆中的家走去。莫三孚的家在半山上,家门对着山下的田地,家背后是一条斜入山头的乡间泥路,莫三孚走到自家房子右墙和菜园篱笆间的院门前,看着屋顶冒起的青烟,突然就不敢再向前走了。 莫三孚拉着点星,站在自家院子的入口,左边是家里的泥瓦房,右边是家里的菜园子,那菜园子里还有他心心念念的果树,现在那果树上有些露了新芽,有些开了花,但是他却不敢去摸摸它。 近乡情怯,竟是这般难受。莫三孚叹了口气,脚下真是挪不动。 “宝柱,帮奶奶拔根蒜去。” “好!” 家里传来一个妇人的呼唤声和一个幼童的应声,莫三孚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随后就看到一个穿着小棉衣的四岁孩童跑了出来,跑向菜园子。 那孩童拔了颗蒜,抬头就发现站在自家院门外的莫三孚,小童拿着蒜苗,看了看莫三孚和他身边的马,好奇道:“你要问路吗?” “不,我……”莫三孚说着,却不知道说什么。 “那你要喝水?” “不……” “宝柱,和谁说话呢?” 莫三孚刚开口,那妇人的声音就传来了,莫三孚心里慌乱,他知道那是他娘的声音。 “没呢,只是个路人。” 莫三孚闭闭眼,他总也体验了一次“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无奈了。 “谁啊,做什么的。”随着话落,院子里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莫三孚一瞬间红了眼眶,那是他娘,村里贤惠的年轻媳妇许氏,现在却只是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娘!” “三孚,你回来了。”许氏开心地笑了,却又哭了,“三孚,我的儿啊!” “娘。”莫三孚跪下,对许氏磕头,“娘,孩儿不孝。” “起来、起来。”许氏眼角落下了泪,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奶奶,他是谁?”旁边的小童皱着小眉头,警惕地盯着莫三孚,“你是谁?” “唉!”许氏抹抹眼泪,抱着小童,“宝柱,那是你大伯,奶奶和你说的大伯啊!” 许氏又看向莫三孚,眼眶又红了一些,“这是你弟弟留下的独子,大名儿莫九支,小名儿就叫宝柱。” “娘……” “嗨,走,进屋进屋,站在这里做什么。” 莫三孚牵着马走在许氏后面,进了院子后将马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