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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直接承袭亲王之爵位。 显亲王是王爷的亲侄子。小伙子威风凛凛,英气十足,不但有乃父的大将风度,还很有文采,在书法的造诣上是一枝独秀。长相与豪格很相似,说话声音、走路的姿势都很象,比起乃父还多了几分诙谐。 那次皇上、太后和文武大臣都来府上,显亲王也来过了,但是由于人多,想说什么也不方便,就再次来到府上拜访。 “二叔!您老人家最近这段日子身子骨一向可好?” “还好、还好。你府上都好吧?” “托二叔的福,都好。本来应该早些来的,有很多话想和二叔单独谈,可是府上的杂事太多,就耽误了。” 王爷大笑:“你小子好像有什么大事,神神秘秘的。” 显亲王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皮笑了:“哪里有什么大事,侄子我也不是干大事的人。就是家长里短的。您侄儿媳妇早就要来看婶娘,就是听说你们府上很忙也没好意思来打扰。” “还打扰?你倒客气起来了,忘了小时候在二叔身上撒尿的事了?” “您老人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么丢人的事您是想说就说。” “呵,还不好意思了?” 显亲王福晋被福晋拉到她的西暖阁外间屋炕上说话。这是亲侄媳妇,是家里人。显亲王的福晋是个爱说爱笑的爽快人,也不见外,拿起鬟儿刚刚端上来的冰激凌就开吃。边吃还边大声夸赞着:“光听我家王爷说二叔府上的麒麟好吃,可没有想到这么好吃啊?您也太抠气了吧,就给这么一小碗啊?再来再来。” 福晋笑起来:“不是婶娘抠气,是这个东西不能吃多了,吃多了胃口会受凉会肚子疼的。云儿说,还有吃抽疯的呢。” “啊?抽疯啊?我要是吃抽了对我家王爷的脸上也不好看哪。不过真是太好吃了。” “好吃你就多来几趟。” “您和二叔说说,把配方给我们得了,我们自己回去做,省得叨扰府上。” “太后已经给我家王爷下了懿旨,不许将配方透露出去,否则就治我家王爷的欺君之罪。” “配方也不是她的,凭什么……” “嘘!说话注意!”福晋赶紧提醒。 显亲王福晋只好住口,嘴巴却噘得老高。福晋赶紧换了一个话题:“听说你们府上又添人进口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侧福晋乌雅氏生了一个格格,已经满月了。” “怎么不告诉我们府上一声啊?” “怎么好意思呢?我们这些宗室,不是这个生孩子就是那个纳妾,你们府上总是白填坑。” “看你说的,都是自家人,讲什么吃亏占便宜的。我们府上孩子少了点,才四个。我是没指望了,云meimei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生。”福晋没有说云儿不能生了。 “那就给二叔再娶几房侧福晋嘛,按规定亲王可以有四位侧福晋呢,还有庶福晋、侍妾的,女人少怎么开枝散叶?” “你二叔到现在还是出家人的习性,有两个女人已经超了数儿了。” “二叔这人真是的,太规矩了。都还俗了还遵守什么清规戒律呀,听说还在吃素呢。” “倒也不是遵守戒律,他是怕女人多了麻烦。” “那多热闹啊?我家王爷看着女人们争风吃醋的还挺高兴的,不都是为了他吗?” “这个富绶,怎么这么想呢?家里鸡生鹅斗的不闹心吗?” “听说您府上的小婶子可是个厉害的茬口,可能二叔都叫她霸了去吧?” “又胡说了,我们府上的云主子贤惠着呢。她是做事泼辣,行动洒脱,哪里是厉害呀?你二叔在我们两个的房里每人歇息五天,没有任何纷争。” “真的呀?小婶子可真行,我们府上的某位侧福晋可是不含糊,王爷在我房里多歇一天她都要夹枪带棒。对了,侄媳妇今天是来您的府上学艺的。那次进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就一直夸奖您府上的侧福晋陈氏,说她的手实在太巧了,还把小婶子做的小玩意给我们看。太后可是没说一点假话,那些小玩意稀罕死人儿了,我们几个年轻福晋跟她撒娇索要,老人家可没客气,您猜她说一句什么?” “说什么了?” 太后说:“你们没长手啊?” 福晋笑了:“你们也是的,明明知道太后舍不得,还要吓唬她。难怪她急了。”福晋绝对不会当着显亲王福晋的面儿说太后一句不好的话,原因是福晋从来不当一个人说另外一个人的不是,更主要的是显亲王福晋是太后的本家博尔济吉特氏。 “侄媳妇今天就是来学习的,小婶子能肯教给我吗?” “鬟儿,你去看看云主子在做什么?要是她得空,请她来一趟,就说显亲王福晋来学艺了。” “是,奴婢这就去请。”鬟儿领命去了。 少时云儿就带着鱼儿水儿过来了,主仆三人给显亲王福晋请了安。别看云儿是她长辈,地位却低于博氏,还是要请安的。显亲王福晋赶紧拉住云儿:“小婶子,您这是要折侄媳妇的夀呢。以后再不可如此了啊,您快请坐。” 云儿正不愿意给她施礼磕头的,半推半就的就坐下了。寒暄了几句,显亲王福晋说明了来意,云儿哪有不答应的?鬟儿请她的时候已经透露了口风,索性把工具材料都带来了。 “小婶子真是个透亮人儿,爽快!我们在这里方便吗?” 福晋说:“一家人哪有不方便的说法,就在这里吧。” 于是云儿开始授课。这种场合让鱼儿她们来教还是不行的。自家福晋倒是没有什么讲究,显亲王福晋就不能这么对待了,让地位比她低的教给她技艺,不是小瞧她吗? “小婶子太聪明了,园子里的花儿都用上了。我们园子里的落花儿都扫扔了,可惜可惜!回头我也叫府上的花匠把落花扫起来,太香了!我们府上的侧福晋余氏每天都要在王爷面前掉书袋,见到这些烧卖包就该吟诗若干了。如果让她亲手做出来,就会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云儿听着心里很不舒服,那个余氏似乎是个才女呢,见到什么就能吟诗若干,一定是才思敏捷,只是针黹上不大出色罢了,谁能面面俱到呢?看样子这位余氏和显亲王似乎是琴瑟和谐,一个在书画上有造诣,一个出口成章,蛮好的一对儿吗。显亲王福晋的醋劲是够大的了,这一点可比不上我家福晋。她也不想搭话评论是非,只是专心传艺,当做没听见。 忽然,显亲王福晋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急速地走到福晋的卧室里,拉开帘子,福晋的大衣柜就被她给发现了。她说是那个帘子被风吹起来一个角儿,她看到了里面白白的东西。死活非要福晋找人把大衣柜的样子给她画下来,她好回去找木匠打出来,因为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