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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送去林家。 羡慕的有之,妒忌的有之,红眼的亦有之。 这村里但凡家中族中有适龄小辈的,哪家没打过陆辞瑜的主意,只是都被他四两拨千斤拨了回去,谁成想他放着这么多人不选却偏偏看上了那个无依无靠的林迟。 陆辞瑜到底是个汉子不好由她们碎嘴,杂七杂八的风言风语便都落到了林迟的头上。他本来就与陆辞瑜有过几次接触,这下更是字字诛心说什么的都有,气的慧婶婶在村中老榕树下险些与人吵起来。好在林迟这段时间专心在家做他与陆辞瑜的嫁衣,一步未曾出门,林楣又被林二伯娘打发去了外婆家,故而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要说这林家二老,可是憋气的很。 林二伯还好,他本就生性冷淡,这辈子全部的感情都用在林阳这个儿子上了,林迟或林二伯娘等人在他眼中并没什么存在感,怎样都与他无关。林二伯娘倒是气的够呛。 别人只知陆辞瑜源源不断往她家送东西,谁知道除了她们该拿的聘礼剩下的全部送进了林迟屋子。林二伯娘气的牙痒,却不敢进去找林迟麻烦。 她是真的被陆辞瑜吓到了。 先前陆辞瑜仅是能让她心生忌惮,但在听说他叫镇里的大人叔叔后就心生悔意了。毕竟是普通村妇大字不识一个,在她的眼中不管对方是什么品级都比自己要高上一等,民不与官斗,能离的远远的最好。 她本想着这场亲事就如同预计中和袁家结亲那样一同糊弄过去,不必通知自己的儿子女儿,甚至cao办都不必,却同样是这位籍官大人让她改了主意。请人进镇送了书信让林阳回来一趟不说,还亲自cao心起林迟的嫁妆。 陆辞瑜无意听说了此事,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原委。 估计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认识官府的人。 林阳若是考中了功名难免会在官场上走动。虽然说离殿试面圣还差的远呢,但是在当地府衙谋个文职差事却是足够了,这个时候多认识个人,日后便多了一条路。 她其实是个称职的母亲。 奈何别人家的孩子不是孩子。 陆辞瑜有些无奈。立场不同,角度不同,他还能评论些什么呢。 眼看着官配的日子越来越近,留给他们准备的时日也不多了。 林迟的嫁衣早就做好了,样式普通简单大方,极和陆辞瑜心意。 其实林迟除了能生孩子外和陆辞瑜现代见到的大多数男人没什么区别。 他刚穿越过来时被个涂脂抹粉指染丹蔻的哥儿雷裂了三观,自那以后看见林迟这种清纯不做作的好感分都极高,虽说那种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审美,但陆公子真心接受不了。 陆辞瑜接过慧婶递来的婚服,仔细查看了遍后满意点头,随即放入床头新打的箱子里。 里面一并放了十几件他刚在成衣铺取回的给林迟做的新衣服,一年四季一件不少。 慧婶婶无意看了一眼,忍不住调笑道:“我就说,小陆一看就知道是个会疼人的。” 陆辞瑜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出声来:“给买几件衣服就是会疼人了?” 里正婶婶好奇顿起:“那小陆是怎么想的?” 陆辞瑜撑着下巴沉思片刻:“我若是喜欢一个人,别说是几件衣服了,心给他,命也给他。” 第16章 承诺 夜半时分,陆辞瑜孤身躺在床上,辗转反复数个来回怎样都无法入睡。 明明身子已经疲惫不堪了,意识却异常清醒活跃,一闭上眼睛就有无数个林迟在他耳边蹦蹦跳跳吵吵闹闹。 陆辞瑜起身躺下反复了好几次,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取出笔电插上太阳能充电板戴上耳麦看了几集玛丽苏小言电视剧,没成想却越看越精神。屏幕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快到一点,换算下大概是子时,他挠了挠一头乱毛,干脆起身换上衣服摸黑出了门。 这个时间点村中早就都睡下了,今夜的月色相较于平常倒是稍显暗淡一些,不似先前明亮,不过视物倒是足够了。 他绕了个圈子行至林家院后。左右打量了下,后退几步余出助跑的距离,借着力直接翻进了林家后院。 动作灵活身手灵巧,落地声音极轻,陆大侠默默给自己比了个v字。院中看家的大黄狗耳朵动了两下抬起头来,但在陆辞瑜异能的作用下对他视若无睹,未发现异常后又继续趴回去睡觉。 林迟的屋子窗口散发出微弱烛光,陆辞瑜心中好奇顿起,默默行至他窗前,透过并未关紧的缝隙向内看去。 他果然还未入睡,拿着块墨色布料低头缝着什么。 陆辞瑜想上前制止他,这孩子是不要眼睛了吗,这么个年代若是近视了他去哪儿给配眼镜去。 他刚要动作,眼尖看到那块布料上的流云纹样,心下一跳。 那件玄衣布料是他专门买来托林迟缝制的,是那小镇布店中数一数二的料子,本打算用来日后面见什么重要人物参加什么重要场合穿着的。 陆辞瑜顿了顿,屈起食指在他窗上轻叩几下。林迟被吓了一大跳,险些一针扎在手上。 他心口怦怦直跳,一手握着剪刀小心翼翼打开门,见到人险些惊叫出声,好在林迟及时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 陆辞瑜拉着他关了门,二人进屋坐好。他先前想人想的整夜都睡不着觉,现在见到了,反而不知当说些什么了。 林迟亦是如此。 二人大眼瞪小眼沉默半天,林迟方才回过神:“陆、陆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他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在这个朝代有多出格了,不过反正他有外挂不会露馅,再说了想自己媳妇儿嘛有什么错,念头一来哪有心思思考这么多。 林迟低头不说话,按理说他这时候应该说陆辞瑜几句的,比如婚前不能见面。不过见到了人他自己心里也安定了不少,自那日起的不安与紧张全部随着陆辞瑜进屋时带进的冷风化为烟灰消散殆尽了。 “说起来……”陆辞瑜在屋里扫了一圈,这屋子极小,一桌一床一椅一柜便放的满满当当的。林迟坐在椅上,他便只能靠在床上单手拄着下巴:“你怎么还叫我陆公子?” 林迟一愣——那叫什么? 陆流氓笑的一脸天真无害:“你们这儿都叫郎君或亲亲相公吧?来来来叫一句。” 林迟猛地起身,结结巴巴道:“我们、我们还没成亲呢!” 陆辞瑜点头:“是啊,还没成亲呢,不过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林迟连连摆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陆辞瑜不耐,干脆一把将人扯过长腿用力翻转身子将人压在床上来了个床咚。他想了想刚刚看的玛丽苏小言剧台词,学着男主角的语气一字一句道:“有什么不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