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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男人身后还有一人。看着流里流气的,面色苍白黑眼圈深重,走路步伐不稳晃晃悠悠的,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林迟二伯娘指着他破口骂道:“十八岁了还没人要,能配出去就不错了还有脸在这拒绝?”碍于眼前人太多,更多话语都被她生生咽下,但显然这话不是说了一次两次了。 “还是你觉得,他真的会娶你?”二伯娘身后的小姑娘上前几步,凑近他耳边低声道,语调中满溢着挡不住的恶意。林迟瞬间脸色煞白。 她声音极低,在场又嘈杂一片,除了异能还未用尽的陆辞瑜无人听到。 这个朝代,十八岁还没定下亲就要被朝廷硬性安排人了,今天就是选中林迟的那户人家上门来提人的。 这个朝代无论是官配还是鳏夫再娶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通常把人送进屋就算了,难道还要什么八抬大轿敲锣打鼓不成?林迟二伯娘没心思cao心他的事,收了男方的银子就不管不顾了,干脆连最后的几步都略过了直接定了日子让男方来把人带走。 那户人家名声也不怎么样。男的从小就进了学堂,经史子集没学到多少倒沾了不少酒/瘾/赌/瘾,听说上一个妻子就是他酒后被活活打死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便是告到官府也没人会搭理村民的家务事,何况是小农百姓,对官府衙门忌讳极深,男方给了娘家几两银子做赔偿一条人命便不了了之了。此刻正指望着再娶一个下地赶秋收割麦干活呢。 那几个陌生人似乎是男方家的人,见林迟死命挣扎,从身后包里掏出了一捆绳子,显然是早有准备,竟是要将人直接捆回去。 流里流气的男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遍林迟,眉梢眼角尽是猥琐。 霸道总裁陆辞瑜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一热上前一步就喊出来:“谁说嫁不出去的,我娶。” 身旁村民没被他这杰克苏的发言惊到,反而捂住了鼻子:“哪儿来的这么大酸味?” 第14章 扯皮 陆总裁当真是脑子一热,未加思索就冲了上去,短短几个字瞬间吸引来全场目光。 接到消息匆忙跑来的里正手一抖,胡子差点扯掉三根,疼的他呲牙咧嘴说不出话,脸上却是挡不住的喜意,整张脸上的表情极其狰狞。 身旁村民禁不住远离了他好几步。 身侧嘈杂议论再起,陌生男人愣住动作,林迟借机一把推开人跑到里正身后。 陆辞瑜四处环视一周,众人表情各有不同,惊讶惊喜担忧不满等等神色各异。他此刻没心思多想,只能将众人反应记在心底,随即心思飞转考虑该怎样圆回来。 这可是道送命题啊。 说他与林迟没少见面感情逐加深厚私定终身?浸猪笼投河二选一吧。 陆辞瑜心底的小人急的焦头烂额,随着他的沉默气氛愈加诡异沉重。“你谁啊?从哪儿跑出来的?”要娶林迟那人怪声叫道。 陆辞瑜没心情理他,依旧沉着张脸。林楣因他那句话白了一张俏脸,颤抖着手指着林迟:“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 “闭嘴!”林迟二伯娘厉声喝道。 她在林家显然积威极重,林楣满脸愤怒却悻悻然不敢出声。 林二伯娘快被这孩子气死了,喊出林迟和陆辞瑜早就勾搭上了?那林家的名声不就毁了?那林楣还要不要嫁人了?! 她冷着脸:“小陆刚刚那话什么意思?我老了,可能耳朵不太好使了。” 陆辞瑜视线落在她身上,余光扫到她背后一人,心里一动。 陆影帝上前一步对着林家二伯恭敬一礼,态度亲切语调熟稔,仿佛面前的是个尊敬又十分熟悉的长辈:“二伯可好?小子前几日光顾着忙活事情,已经数日未曾见到二伯了。” 林二伯满头雾水。他对陆辞瑜并不陌生,单单是自己娘子女儿都说起过他好几次,甚至连上地的间隙都能听到别人提起。 不过他本人只是远远见过陆辞瑜一眼,两人之间毫无交集啊。 陆辞瑜自动无视了他的表情,向身侧走了一步。 他并不在乎林二伯的态度。林二伯站的位子靠后,正好是屋外村民的视觉死角,陆辞瑜这一步位置选的极巧妙,连院内的袁家人视线都挡住了。 当着众人的面,陆辞瑜做足了表面功夫。随后又对着二伯娘道:“伯父伯母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二伯娘倒要看看他搞什么,让开身子让他进去。陆辞瑜冲着里正点了点头,随即跨步入内,林迟咬着唇看他们依次进屋,掌心紧攥,指尖泛白。 里正转过头,拍了拍手引回众人注意力,开始收拾起外面留下的这一大堆烂摊子。 陆辞瑜进了屋寻摸了个位置坐好,他也不装了,直直向林二伯夫妇。 他二人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彼此对对方性格都有了几分了解,先前打着的把林楣许给陆辞瑜的心思早就散了。林二伯娘干脆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陆辞瑜也不磨叽,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二伯娘还有一个儿子,在县里读书?” 林二伯娘登时站起:“你什么意思?!”连久不理家事的林二伯都看了过来。 陆辞瑜挑眉:“字面意思。” 他话只说三分,其中意思自有旁人脑补。 林迟不过当日提了一句,陆辞瑜回去后便特地打听了下。 听说这孩子知书懂礼,学问做的也不错。林家简直把这孩子宠上心尖捧在手心,连一年十几两的上学堂的费用都能咬牙坚持下来。今日一试果然不假。 陆辞瑜眨眨眼睛,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先扰乱了对方心绪。他不甚在意道:“我想娶林迟。” 林二伯娘哪有心思管他说了什么啊,若不是碍于礼教她都想抓着陆辞瑜领子问他刚刚那话何意了。 她冷笑一声:“这可不行。” “陆公子眼睛也不瞎,迟哥儿已经被官配给袁家了,府衙可是立过字的。” 陆辞瑜点头:“可依我所记,无论是女子亦或是哥儿,未入籍者便仍按独身未出阁处理,官配同样。我朝万事以籍户为主,二伯娘莫不是忘了?” “府衙立字不过是报备一下,做不得数的。”陆辞瑜笑意盈盈,满是笃定。 林二伯娘咬了咬牙,暗自怨恨自己怎么当时没直接把林迟户籍迁进袁家。 “你刚刚说阳儿,什么意思?” 陆辞瑜挠挠头:“没什么意思啊。” “陆某自幼读书习字,对本朝律法科举内容规定略知一二。” “比如……怎样答题更易得到考官青睐。”林二伯娘眼睛瞬间亮起。 “又比如……犯下怎样的错会被剥夺参试资格。”陆辞瑜不慌不忙继续道。 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