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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古维眼眸一动,一脚踩上油门,手中方向盘打了两个圈,调头开出了停车场。 “给裴萧栋的,我谢谢他……“像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我干脆说了出来,当然,原本也就没啥好隐瞒的。 身旁人似乎扯了下嘴角,然后趁眼前红灯的时候,低头帮我系上了安全带。 *** 很快,我爸就知道了那夜的应酬,他先是夸了我两句,说我做人礼数周到,没给他丢面子,再来也让我先缓缓,别急着干成绩,对他来说,我还年轻,往后有的是机会做大生意,两句褒的,我听得格外舒服,到了临挂电话的时候,我爸终于没忍住,一阵干咳后,说让我以后少和裴萧栋掺和,末了,话语中还吞吞吐吐的。 我一怔,跟着问了句为什么。 我爸叹了口气,他是怕我道行不够,小心被人骗,说完还不忘解释不是看不起我,因为我被他从小保护得太好,不知人心险恶。 我回了一句,爸,你干脆说我缺心眼得了…… 没想那头我爸还连连称是,说就我那缺心眼的个性就算多活个二十年都不是那老狐狸对手,迟早有天被他吃完抹干净了还在替对方数钱。 我抽了抽嘴角,挂上电话后,心想:没准我爸他不应该搞拳击,摆明了更适合做算命,老子十几年后吃的闷亏原来他早就料到了,怪不得……怪不得上辈子遗嘱受益人名字全改成了唐自力,我终于懂他老人家想法了。 之后几天,或许是因为我爸的关照,陆陆续续还真来了几个新客户,金额虽然不大,但是胜在合作时间长,长年累月计算下来,获利也不少。 月底发薪的时候,我让人事给下面员工多加了一个福利,每人一百元的高温费,不多,但是名目取得不错,让人觉得公司实在。 七月,陕西山洪爆发。 股指受到蝴蝶效应连番下挫,那条绿色的阴线好像喝了兴奋剂一样,天天在上头挂着。 到了中旬,一次我心血来潮去了员工餐厅吃饭,等古维排队回来,手里捧着全是绿叶。还没等我嫌弃,他先老实交代了,原来其他菜早被人抢没了,这个月是人看见绿色就犯心悸,结果全改吃番茄炒蛋了。 七月二十号,黄飞淇结婚。之前他已经在北京办过一回,不过因为山洪的关系,在他爷爷一声令下,一切从简,用他当时的话说,寒酸到姥姥家了,所以这次在上海,他爸为了挽回面子,刻意订了家五星级酒店,隆重其事。 我穿了套黑西装,是鸡鸡挑的,小家伙挺大肚,出门前还让我带句话,祝黄飞淇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我刚想冲他翘起大拇指,夸他两句,没想小家伙扯着嗓子跟着叫了一句:“趁人多的时候多拿几包烟回来,记着,别的不要,就中华和国宝(熊猫)!” 我一脚没站稳,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第34章 对质 到酒店差不多已经过了四点,我直接上了二十二楼他们的休息室,开门的那瞬间,我和久未碰面的黄飞祺来了个熊抱。 “老婆,这是我兄弟,唐若绯,早就想介绍你们认识了,若绯,我老婆,叫丽青……”黄飞祺激动完后,笑呵呵的把我领到新娘子身前,简单介绍了一下。 新娘子模样长得不错,气质也很好,我冲她笑了笑,叫了声大嫂。 她连忙站起身子把捧花交给一旁的伴娘,挺大方的称呼了我一声小唐。 一番寒暄后,我和黄飞祺去了阳台,他递给我一根烟,冲我挑了挑眉。 “若绯,我们很久没见了吧?” 我吸了口烟,倚在阳台上看向他,“大半年了吧,黄哥一直跑东跑西的,比我有出息……”论魄力我比不上他,论手腕我也甘拜下风,凭这两点,黄哥这个称呼我就得叫一辈子,不过,我心甘情愿,我和他在多伦多的三年抵得过别人的一辈子。 “你这小子说话就是比别人中听……”黄飞祺拍了拍我肩膀,大笑出声,“若绯,哥想定下来了,接下来这些年我会慢慢接手我爸的生意,哥有信心,不会超过五年,哥要在这上海滩打响名头!” 眼前的黄飞祺意气风发,眉宇间隐隐透出大展拳脚的雄心壮志,我看着他,不禁的想到了上辈子,有些人的命运是注定的,就算我的介入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哥,到时发达了别忘记小弟,”我不痛不痒的捶打了下他胸口,好话先说在前头。 五点半,楼下打电话上来,说是时候下来拍照了。 我跟在新郎新娘身边当陪衬,偶尔和一旁的伴娘聊上两句,倒也没有冷场。 六点半,进场。 我站在黄飞祺身边,专注看着不远处慢步走来的新娘,她盖着白色头纱,面容中隐隐透着一抹羞涩。 黄飞祺扬起嘴角,缓缓拉过新娘的手,随后两人依着早就准备好的流程交换戒指,彼此带上的一霎那,新娘的眼眶红通通的,跟着他掀开新娘的头纱,接吻。 我有些感慨,在多伦多黄飞祺他是个GAY,他不玩女人,唯一和他有关系的只有鸡鸡,现在他选择了正确的人生,没有一点犹豫,或许在他心里,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人生目标。 下面沸腾了,众人哄叫着,说着不够不够,要舌吻。 黄飞祺朝下打了个手势,也不含糊,歪着头就和新娘来了个法式。分开的时候,新娘羞得靠在他胸前,脸红得像个苹果。 第一阶段结束后,新娘去了休息室换下一套礼服,黄飞祺则去了他爸妈那里说话,我被安排坐在了主桌,一边和身旁伴娘交换电话号码,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周围的宾客,偶尔也不失君子风度,不忘给身旁人夹菜。 说得正高兴的时候,身旁突然多了个人影,我一抬头,眼眸顿时冷了下来。 是王卓凡,他穿着白色西装,一脸的痞样。 “唐若绯,不介意我坐你旁边吧?”问话的当口,他已经一屁股坐下来了,下盘挺扎实。 我冷哼一声,转头用后脑勺对着,不愿搭理。对这个人,我心里老是有个疙瘩,热络不起来。 “喂喂,当我透明啊?”他不乐意了,桌下轻轻踢了我一脚。 我脚一拐,狠狠的踩在了他皮鞋上,听见他弯腰痛呼声,心里特爽。 较劲心理一起来,我行为立刻幼稚了。 “你……他妈的……”他冲我龇牙,眉头还皱成了川字。 一旁伴娘听见三字经不禁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