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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怎么不能?不要没事瞎寻思,回屋歇着去!” “可是,可是我们早晚都会被朝廷砍头的啊!” “谁跟你说的?” “文全说妞妞伤了一位皇子。”她十分惧怕的哆嗦了一下,“那可是贵人啊,杀了他是诛九族的大罪,咱们一个也跑不了!” 柳和平沉了脸:“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以后不要胡说八道!回屋去!” 季月红对这个不苟言笑的公公还是有几分惧怕的,抿了抿嘴,站起来,扶着肚子就给他们跪下了。 杜氏站起来:“你做什么?” “爹,娘!”她用帕子擦眼睛,“我知道我不该说这种话。可是,我肚子里怀的是咱们柳家的孙子,就算不为自己想,我也得为我的孩子想啊!” “你到底要说什么?”杜氏觉得自己快压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压抑着怒火,言道,“这会子人人都累,你不要无理取闹了!” 季月红坚持跪着:“娘,您先告诉我,咱们以后怎么办?” “以后也和以前一样,好好种田过日子!” “咱们都成了通缉犯,还能有从前那样的好日子过?”季月红显然不信,“朝廷不会放过咱们的!” 杜氏把早就想好的决定说了出来,“实在不行咱们就到北齐去,妞妞在那里比在这里可尊贵多了!总有活路。” “人离故乡贱。”季月红垂泪道,“咱们世世代代都住在平阳县,怎么能舍得离开?这不是把老祖宗也舍弃了吗?” 杜氏有些窝火:“你要是不舍得,就留你下来看守祠堂!守着柳家的那些老祖宗过日子去!”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肯定也不想离开这里吧?到北齐去,您肯定也不习惯。” “没关系,过几天就适应了!” “我不是怕吃苦和累,”季月红看了眼她的脸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早就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其实,我有个好办法,可以让我们一家人不做通缉犯,说不定还能得点朝廷的赏赐呢!” 杜氏心头微动,“你有什么办法?” 季月红立即道:“我想过了,伤害皇子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跟我们无关。只要咱们把妞妞交给他,他一定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了。” ☆、810.第810章 没有不偷腥的猫儿 季月红此言一出,杜氏和柳和平惊的直接跳了起来。 “你,你敢不敢再说一遍?”杜氏指着她,手指尖都在抖。 季月红豁出去了,劝道:“娘,我知道您舍不得,我也不忍心这么做。可是不这么做的话,咱们一家人都得跟着她被砍头啊。与其死一家子,不如死她一个……” 啪! 杜氏一巴掌就甩到了她的脸上。 “你怎么敢有这种心思!”杜氏真真恨不得立刻掐死她,咬牙切齿道,“我柳家没你这样的儿媳,你给我滚!” 柳和平也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季月红被打的趔趄一下,扶住桌子站稳,头上的头巾也掉了下来,她哭喊道:“爹,娘!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和文全,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一个柳青萝?!” 杜氏被她的样子吓一跳:“你头发怎么回事?” 随即又厌恶的挥手,道:“弄成这副鬼样子,又作妖!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好好的孩子变得这样恶毒心肠,真是讨人厌!” 提到头发,季月红更加愤恨:“这不都是柳青萝做的好事!” 杜氏:“妞妞怎么会无缘无故把你头发剪成这副样子?她连剪刀都不会用!就算是妞妞做的,一定也是你先惹的她!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 杜氏被她说的办法给气到了,这会怎么看她,怎么觉得不顺眼。 季月红气疯了。 公婆这般赤果果的偏袒小姑子,让她的心里嫉妒的几乎发疯! 她大喊大叫:“她如果是柳家的人,你们这样偏心她,也就算了。可她根本就不姓柳,你们还这样,根本就是傻!” 杜氏看她大着肚子,不想跟她动手,朝冲外面喊:“全哥儿,过来!” 柳文全正跟前面大夫那里换药,听见自己母亲的叫声,扔了药瓶就冲了过去—— “娘!”他一来就看见杜氏被气的满脸通红,大为惊慌,忙上前给她顺着后背,“娘您先坐下,这是咋的了?” 杜氏气道:“把你这个孝顺好媳妇领走,我不想再看见她!” 她忽然看见柳文全头上的伤,吓得眼前一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全哥儿,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磕门柱上碰着了。”柳文全满不在乎道,“” 柳文全沉下脸:“季月红,你又做什么了?连娘也气,我看你是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了!” 季月红只觉得满腹委屈。 她做错了什么? 她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着想? 既然祸是柳青萝惹的,当然是应该由她一个人负责! 可是他们却不问青红皂白,一心向着柳青萝说话! 甚至还为了她,打自己这个孕妇! “你们这样,早晚都被她害死!”季月红喊了一声,越想越气,扭头就冲出去了! 杜氏气的呼呼喘气。 “娘,您消消气,别跟她一般见识。”柳文全忙安慰她,“等孩子生出来,我就把她撵回娘家去!” 杜氏哼道:“哼,你能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她早就变了,连我也厌烦理会她。”柳文全倒杯茶给杜氏,“娘,您跟爹歇着,我这就回去教训她!” 杜氏道:“教训就不必了,你看着她点。别让她给妞妞惹事才好。” “我知道了,娘。” 柳文全径直走回屋里,却发现季月红已经躺到床上睡觉去了。 他走过去推推她。 “走开,不要烦我!”季月红不耐烦道。 “你歇歇吧。”柳文全不想跟个女人一般见识,见她没有再闹,也就起身关上门,出去了。 门吱呀一声关上,屋内的光线暗下来。 季月红抬头看看,慢慢爬起来,坐在床上,抓着头发想了半天,捏捏手上的镯子,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打开门走出去。 外面又下起大雪。 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风刮在脸上,割的人生疼。 “这该死的鬼天气!”季月红狠狠咒骂着北方无时无刻不在下雪的天气,小心翼翼的走过青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