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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争夺,站起身回到仓库拿了一个马扎和一根鱼竿坐在魏从嘉身边:“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魏从嘉叹气,“我只是没想到你能采取这么激进的办法。” “不然呢?一直拖着?”陆徽把蚯蚓勾在鱼钩上,伸长钓竿丢进湖里,“我的房子,怎么样了?” “你姐收着了。”魏从嘉说,“小纪还算懂事,退租了你们的房子,想把你那一半钱给陆安,陆安没要。” “纪樊阳去卧底了。”陆徽说。 “我知道。”魏从嘉说,“我给他办的新身份。” 陆徽扭头看着淡定承认的魏从嘉:“你知道???” “只许你瞒着我,不许我瞒着你?”魏从嘉挑眉,“我有好几个线人盯着他呢,放心。” “放你个蛋的心。”陆徽没憋住粗口,他抬高声音,“他一个大院少爷,你让他去卧底?出事了怎么办?纪濂知道吗?” “他非要卧底,纪濂没拦住他,樊抒琴哭的一塌糊涂,他签了生死状。”魏从嘉说,“你不知道当时闹成什么样。纪濂去接机没接到人,他一个军长,把帝都领导搅合地不安宁。”魏从嘉叹气,“夫妻俩半夜赶到中川,公安厅的顶都要掀掉了。” “然后呢?”陆徽问。 “纪樊阳说的话能给我吓死。”魏从嘉说,“他说不让他去卧底,他想办法也得杀了刘铠全家。” “他哪来的消息知道是刘铠?”陆徽问。 “你的两本笔记,他查了两天。你假死那两天高正诚忙的焦头烂额,哪管的上纪樊阳,这小子就借着内网把大小富户的家底查了干净。”魏从嘉苦笑,“你别说,他还真查出来了。” “没白跟在我身边学一年。”陆徽骄傲地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少爷的人脉挺广。”魏从嘉说,“不然他能从纪濂眼皮底下溜走那么多次,所以,他要杀了刘铠全家这事,成功地吓到了纪濂。” “然后你就办了他的卧底文件?”陆徽问,“他卧底干什么去?泡妞?” “他说是找刘铠的犯罪证据。”魏从嘉苦笑,“不过看他现在的架势,应该要干大事。” “魏从嘉,我告诉你,他要是出事了——”陆徽斜睨魏从嘉,“我要杀了刘铠全家。” “……”魏从嘉抖了一下鱼竿。 第58章 宴会 “准备好了吗,我的小王子?”刘葳伸手帮范辙系好领带,将双唇轻轻印在对方脸颊。 范辙腼腆地微笑:“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啊。”刘葳捏捏范辙的肩膀,“你见我爸好几回了。” “可是……”范辙还想接着说,被刘葳挡住了话头:“别但是,你是最棒的。” “好吧。”范辙暂时放下了优柔寡断,他鼓起勇气,“还有多久?” “一个小时,老爷子就来了。”刘葳拿来一杯水,递给范辙,“我弟弟是个书呆子,你不用理他。” “他要来?”范辙问,似乎又开始紧张了。 “爸强迫他来的。”刘葳咬着唇有些愤愤,“他什么都不懂,你不要理他。” “刘葳。”范辙轻柔地说,“这个家未来是你的。” 刘葳盯着范辙的脸,倏忽开心起来:“你也是我的。” “当然。”范辙抿了一口水,笑得眉眼弯弯。 “喂?”陆徽接起电话,“什么事?” “宋先生?我是黄子笠。”电话那头说,“你上次说的那件事,关于范辙的,当真?” “当真啊,怎么不当真。”陆徽忙披上宋卿川的皮,语气放的轻缓充满书生气,“我飞过来,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他,你说我当不当真?” “可是……” “不要太为难,只是看好范辙就可以,我日后去拜访他。”陆徽说,“多谢黄先生了。” “小事。”黄子笠应下,“不用这么客气。” “改天请你吃饭。”陆徽说,“如果我俩真成了,请你喝喜酒。” “哎呀那真是期待了。”黄子笠笑道。 两人同时挂了电话,都没把玩笑话当真。 “进场了。”刘葳挽着范辙通过安检机。 刘铠有严重的心脏病,做过心脏手术,植入了心脏起搏器,因此进场不准携带手机等金属物品,手表需要单独检查才能进入。 “先生,你的钢笔需要摘下来。”安检人员说。 范辙低头看了一眼衬衫口袋别着的钢笔,刘葳说:“他之前见我爸也带着这支钢笔,没什么的,不用检查了。” “这……”安检人员有些犹豫,旁边的主管人员拍了他一下,赔笑道:“不好意思,算了算了。” 范辙微笑着说:“没什么,麻烦你们了。” 两人一同走入大厅。 “小葳来了啊。”一位女士热情地迎上来,“瞧你这幸福的。” “嫁给白马王子,我做梦都笑醒了。”刘葳笑着说,她挽着范辙的手,“婚礼在夏季,你一定要来。” “肯定的。”女士说,她看向范辙,“小伙子很帅嘛,看把葳姐迷得神魂颠倒的。” 范辙不好意思地抿唇:“我迷她才对。” 刘葳骄傲地笑,那位女士则羡慕地说:“你这从哪捡的男朋友,我也去捡一个。” “未婚夫。”刘葳纠正道,“拴紧了,跑不了。” “好好好,未婚夫。”女士顺着刘葳的话说。 陆徽看着夕阳渐渐下沉,收起鱼竿拎着桶走到木屋前的篝火旁。将鱼倒出,简单处理一下,用树枝插好,抹上油,架在火上烤熟。 这两年独自过来,说不惶恐是不可能的。 陆徽是个骄傲自矜的人,他有一种自大堪称狂妄的自我认知,这种类型的人通常习惯于独处。陆徽也一样。或者说,他曾经是这样。 他曾经住在摇摇欲坠的老式居民楼里,以方便食品度日,不刮胡子也懒得出门。然而,一个小年轻出现了,将他强行拽出这样的生活。他有了一个大阳台的公寓,还有一个会做饭的室友。 紧接而来的事情不够美好,陆徽认为他做的没错。 假死,是为了保护所有人。 尤其是纪樊阳。 两年里,他想过联系纪樊阳,这个念头像个直升机在他脑门上旋转不断,提醒他纪樊阳是个敏感的人,陆徽不该把他丢在那里不管。 可是他不想暴露身份威胁到纪樊阳的生命。 荧荧的火光映亮了陆徽的脸庞,他拨弄了一下火堆,把烤鱼翻了个面,撒上点孜然。 或许在两三个小时后,他就能见到纪樊阳了。 “你好。”一位男士朝范辙抬了一下酒杯,“我叫黄子笠。” “范辙。”范辙自我介绍道。 黄子笠笑了一下:“我认识你,刘大小姐的未婚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