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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着用词,恭声朝身着嫁衣的萧月白禀报道:“皇后,陛下他不过是情绪过于激动才昏睡了过去,并无大碍。” 萧月白颔首,又道:“宁太医,你且看看陛下后脑勺的伤处。” 宁太医伸手探到颜珣后脑勺的那处凸起,又听得萧月白问道:“这伤处可会使得记忆受损?” 宁太医回忆道:“这伤处便是由微臣为陛下诊治的,应当早已痊愈了才是,但皇后若是要问这伤处是否会使得记忆受损,微臣却是不敢断言。” 萧月白摆摆手道:“我知晓了,你且退下罢。” 宁太医走后,萧月白坐在颜珣床榻前发怔,从颜珣方才的模样看来,颜珣如同自己推测的一般,已然重活了一回,但由于后脑勺受伤的缘故,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而如今……如今颜珣已恢复了记忆,待颜珣醒来后,将会如何? 上一世的颜珣视他为无物,甚是厌恶他的亲近。 这一世的颜珣虽将他娶作了皇后,但恢复记忆之后,可是会一如上一世一般待他? 萧月白苦笑一声,阖了阖眼,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身上火红色的嫁衣,放眼过去,这偌大的寝宫内处处盈着喜气,无一处不沾染着火红色,着实是扎眼得很。 许阿珣醒来会憎恨我罢? 憎恨我趁他失忆,诱哄他娶我为后。 萧月白胡思乱想着,又忍不住去看颜珣。 他战战兢兢地伸手抚平了颜珣尽蹙的眉间,其后取出锦帕来拭去颜珣额角的薄汗,末了,得寸进尺地垂首轻吻了下颜珣的唇瓣。 “阿珣,全数是我的过错。”他低喃着,站起身来,取过水,洗去面上的脂粉,紧接着卸下凤冠,脱去了身上的嫁衣,转而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 他原想出了这喜房去,又唯恐颜珣有异,便倚在窗前。 窗外一片寂静,上弦月高悬于空,月光倾泻下来,为人间诸物镀上了一层银光。 及至窗棂结出了白露来,颜珣都未转醒。 萧月白回首望着兀自昏睡的颜珣,将他与颜珣之间的种种好生咀嚼了一遍。 天色渐明,白露即将消失殆尽,萧月白行至颜珣床榻之前,颜珣无半点动静,他细细地端详着颜珣,良久,才转身离去。 只是他方要打开房门,却闻得身后一把声音道:“萧相……” 萧月白霎时定住了,他不敢回过首去,半晌,才挤出言语来:“阿珣,你可是想起了甚么?” 他身后的颜珣回道:“我想起了我重生之事,亦想起了上一世之事。” 闻言,萧月白藏于心底的希冀半点不剩,他镇定着心神,淡淡地道:“陛下既已想起来了……” 他回过身去,勾唇笑道:“陛下既已想起来了,我也不同陛下客气了,昨日陛下已娶我为后,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夫,陛下这一世休想从我身侧逃了去。” 说罢,他不紧不缓地走到颜珣面前,合身覆下,一手箍住颜珣的腰身,一手制住颜珣的双腕,又吻住了颜珣欲要出言的唇瓣。 奇的是他的唇瓣一触到颜珣的唇瓣,颜珣狭窄的唇缝与雪白的齿列便主动松了开来,毫无防备地展露出了柔软的内里。 随后,无论他如何用力地碾压着颜珣的唇舌,颜珣都无半点挣扎,反是逸出了甜腻的低吟来。 萧月白欲要结束这个吻,好问个究竟,又生怕身下的颜珣只是他的幻觉。 直至颜珣气息急促至极,萧月白才将颜珣放过了去。 下一瞬,颜珣却是抱住了萧月白的腰身,以额头在他心口磨蹭着。 萧月白愕然不已,又试探着附上了颜珣的腰身,颜珣亦无半分不悦。 颜珣被萧月白吻得狠了,许久才缓过气来,直起身子,与萧月白四目相接。 他凝望着萧月白的一双桃花眼,一字一字地道:“萧相,孤心悦于你。” 萧月白惊诧万分:“陛下……” “唤我阿珣。”颜珣打断道,“萧相……” 颜珣说着,轻笑一声:“唤你萧相,我却有些不习惯了,我还是唤你先生罢。” “先生。”颜珣抬首吻了下萧月白的唇瓣,方道,“先生,我幼年时受尽了欺辱,本能地戒备着出现在我面前的每一个人,当日我替父皇宴请群臣,初见你,我便觉得浑身不适,故而才处处躲避你。但我后来听闻你的死讯,却不知为何心口疼得厉害,再后来,我见到了你缠着破碎官服的骨灰,才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对你处处躲避,便是因为不知何时对你动了心思——许便是初见你之时,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违背伦理地喜欢上一个男子,才下意识地想离你远一些,再远一些。” 见萧月白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颜珣抬手去脱自己的衣衫,他羞涩不已,但仍是将自己身上的衣衫尽数褪了去。 他又大着胆子去解萧月白的衣衫,少顷,萧月白便已身无寸缕,他仅在春梦之中瞧见过萧月白浑身赤/裸的模样,不由微微垂下了首去。 忽地,他的下颌被挑了起来,眼前的萧月白肃然问道:“阿珣,你当真愿意与我行那云雨之事?” 颜珣面生红晕,目含秋水,颤声道:“先生,我上一世便想与你行那云雨之事。” 萧月白当即压下身去,同时扯上了火红纱幔。 红翻被浪,吐息相接,寸寸肌肤紧贴密合,这便是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了。 待云收雨歇,颜珣伏在萧月白心口,张口轻咬着萧月白汗津津的皮rou,可惜地道:“先生,我还未看够你身穿嫁衣,涂脂抹粉的模样。” 萧月白抿唇笑道:“我以为你醒后,定然如上一世一般厌恶于我,便换了衣衫,净了面,好让自己不至于太过狼狈。” 颜珣撒娇道:“先生,你便再穿一回嫁衣,再涂脂抹粉一回与我瞧可好?” “好罢。”萧月白软声应了,“你要瞧几回便瞧几回。” 颜珣心满意足,又思及适才还未曾说过之事,便将韩家谋反,以及他在沈已墨、季琢相助之下重生等事娓娓道来。 萧月白听得心惊胆战,手指不住地摩挲着颜珣的心口,心疼地道:“阿珣,疼么?” “很疼。”颜珣双目灼灼地盯住萧月白,“梓童,你快些来安慰我。” “梓童”两字甚是分外悦耳,萧月白半含着颜珣柔软的耳垂道:“臣妾定当好好服侍陛下。” 而后,便又是一番云雨。 次日,颜珣腰身酸软,一身吻痕,端坐于龙椅之上,面对着一众朝臣。 未免韩家谋反,颜珣将韩家官职最高的韩昀降了一级,引得当朝的韩家众人颇为不满,他却不予理睬。 又过了数月,颜珣已将韩家在朝中的势力尽数拔除,或罢免,或调去了闲职。 又几日,颜珣在萧月白怀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