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耽美小说 -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么?是我这雪人太过难看了么?”

    颜珣扑到萧月白怀中蹭了蹭,不言不语,只泪水不住淌落,泪水guntang,一路淌到萧月白心脏,烫得那暗红色的脏器霎时软成了一汪春水。

    萧月白轻抚着颜珣的背脊,柔声道:“阿珣,你有何委屈么?”

    颜珣终是哽咽着道:“我能与先生一道堆雪人,心中太过欢喜,才忍不住哭了。”

    萧月白忽地想起了颜珣昨日所言,于颜珣而言,这雪人乃是他的执念罢,纵然被韩贵妃打得卧床不起,他亦惦记着要堆雪人。

    “阿珣。”萧月白吻了下颜珣微凉的发丝,道:“我们再堆一个雪人罢,只一个雪人,这雪人未免太过孤单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荷叶巾就是古时候的帽子的一种

    胡萝卜传入我国比较晚,大概是十三世纪,就改用红萝卜了

    第62章 一更·承·其十四

    颜珣从萧月白怀中直起身子, 露出可怜兮兮的一张脸来,略显稚嫩的面上泪水满布,双目湿漉漉的, 眼尾与鼻尖微微有些生红,好似被甚么人欺负得狠了,再也不复端丽雅致, 只柔柔软软的一团。

    “阿珣……”萧月白叹息一声, 方要从衣襟中取锦帕出来擦拭,未料想, 颜珣竟以面颊蹭了蹭他的心口,将泪珠子全数蹭在了他的衣衫头上才作罢, 那玄青色的软缎子即刻便湿了一大块。

    颜珣蹦跳着出了萧月白的怀抱,又扯了下萧月白如同凝结了霜雪一般的手腕子,破涕为笑:“先生, 我们去堆雪人罢。”

    萧月白与颜珣俩人又费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才将第二个雪人堆好。

    俩人皆是初次堆雪人, 堆出来的两个雪人自然都算不得好, 瑕疵甚多, 经不住细看, 两只雪人的身子都不够圆润,第一个雪人上面那只雪球过大了些, 为了吸取教训,第二个雪人上面的那只雪球却是太小了些。

    雪人虽只勉强可入眼,但于颜珣而言, 却是极是珍贵。

    细碎的雪尚未停歇,俩人堆雪人的功夫,已落了俩人一身,萧月白伸手拍去颜珣与自己身上沾染的碎雪,柔声道:“阿珣,我们进去罢,倘若着了凉,便不好了。”

    “好罢。”颜珣依依不舍地望着两个雪人,良久,才随萧月白去回廊下躲雪。

    回廊正对着花园的,四面透风,萧月白不许颜珣逗留,便道:“阿珣,雪人已堆好了,你今日还未念过书,我们且先去书房罢。”

    颜珣委屈地凝望着萧月白:“先生,今日是正月初一,为何还要念书?不该放课么?这几日,连民间的书院都已放课了。”

    萧月白轻轻地敲了颜珣的额头,笑道:“阿珣,今日是正月初一,你为何还要用膳?不该放口、齿、喉、肠、胃一日假么?”

    颜珣心下一动,踮起脚来,吻了下萧月白的唇角,讨好地道:“其实我不是不爱念书,我是想放先生一日假。”

    “阿珣你这样大方,我身无长物,着实是无以为报……”萧月白停顿了下,勾唇笑道,“我便多教你一个时辰以做报答罢。”

    颜珣皱了下鼻子,瘪瘪嘴道:“先生,你当真是我的好先生。”

    “我便当你是夸奖我了。”萧月白含笑道,“假若你今日学得快,我便抚琴与你听。”

    闻言,颜珣骤然忆起了萧月白的那一曲,登时遍体生凉,较方才一身落雪,又身在雪地之时都要凉上几分,遂连连摆手道:“我为人愚笨,不善学,学得定然极慢,还是勿要劳烦先生抚琴与我听了罢。”

    萧月白心知颜珣是不愿听他的琴声,无奈地道:“好罢,那我便不抚琴了。”

    听得萧月白承诺不抚琴了,颜珣便牵着萧月白的手回了书房去,又唤人送白毫银针来。

    片刻后,白毫银针便送来了,骆颍堪堪放下白毫银针,又为俩人各自倒了一盏,倏地越过袅袅白气,窥得了萧月白心口的一滩水渍。

    颜珣觉察到了骆颍的视线,不紧不缓地轻啜一口白毫银针,胡扯道:“方才我与先生一道堆雪人,先生从未堆过雪人,实在太过欢喜了些,竟欢喜得哭了出来,连心口的衣衫都哭湿了。”

    萧月白对颜珣甚是纵容,见他当着自己的面信口胡诌,也不反驳,只含笑地饮着一盏热气腾腾的白毫银针。

    纵然萧月白生得是温软可欺,但骆颍着实想象不出他哭泣时的模样,且哪里有人哭起来,会只沾湿心口而衣襟干燥。

    骆颍不知该如何回应,索性不出声,只笑了下,便退了出去。

    待书房门合上,萧月白支着下颌,笑吟吟地道:“阿珣,我能与你一道堆雪人实在是太过欢喜了些,竟欢喜得要哭出来了,阿珣,你将你的心口借我哭一会儿可好?”

    “好罢。”颜珣大方地张开了双臂。

    萧月白伏到颜珣心口,仔细地听了一阵其下的跃动,登时思绪万千,少时,诸多思绪褪了干净,只余下耳下的心跳声真切地存在着。

    忽地,外头一把声音道:“殿下,韩公子造访,可要请韩公子进来?”

    韩公子?莫不是那韩莳罢?

    颜珣欣喜地道:“骆颍,快些请行之进来。”

    萧月白即使未抬首瞧颜珣的神色,但听得颜珣欣喜的语调子,便知颜珣面上定然尽是笑意。

    前一世,韩莳分明喜欢颜珣,他虽然不知颜珣是否喜欢韩莳,但颜珣待韩莳却要较待他好上许多,于颜珣而言,他若是泥土中的草芥,韩莳便是那枝头上的繁花。

    而这一世,韩莳亦是喜欢颜珣的,颜珣眼下喜欢的是自己,只是假若韩莳向颜珣表白,又百般追求,颜珣是否会转变心意?

    萧月白思及此,醋意横生,心下气闷难耐,吐息间亦俱是酸气,他从颜珣心口直起身子来,将那一盏白毫银针端在手中,直到手指与掌心灼热难当,才匆匆饮了一口,又将茶盏不甚安稳地放置在桌案上头。

    韩莳近年来行踪不定,极少回京,颜珣已有将近一年未曾与他碰过面了,故而一听得韩莳造访,颜珣难免有些雀跃。

    在书房门推开的一瞬,萧月白故意扯过翘首以待的颜珣,压下唇去,颜珣一怔,下意识地阖上眼,双手亦揽住了萧月白的腰身。

    韩莳一推开门,乍然见得如此情景,笑容一僵,先是愕然,而后心里头不由地泛起了苦味来。

    他自小便喜欢颜珣,之所以迟迟不敢向颜珣表白,一则是因为颜珣尚且年幼,他唯恐惊着了颜珣;二则是因为他怕颜珣不接受他,且因他是这断袖之癖疏远于他。

    未料想,这萧月白竟趁他远游之际,得到了颜珣的心,又当着他的面吻上了颜珣的唇瓣,当真是可恶至极。

    韩莳扫过颜珣附在萧月白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