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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圈,看起来又白又小,哪里还舍得欺负他。 “这段时间在家好好补补,免得过年你妈回来了还以为我天天虐待你。”我轻轻弹了弹他的脑门,“都瘦成这样了,摸上去全是骨头。” 小丘举着暖宝宝在脸上贴了贴,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偷偷的瞄了我好几眼。 “怎么?不服?”我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天可怜见的,连脸上的软rou都没剩几两。 “……”小丘怪不好意思的在暖宝宝上蹭了又蹭,哼哼哧哧的说:“……就知道你嫌我现在摸起来手感不好。” 我一愣,他又偷偷的看我一眼,控诉的意味非常明显:“……都不和我做羞羞的事情了。” 我:“……” 哄了半天,小丘才勉强接受了是怕他身体受不了的说法,抱着暖宝宝继续看电视。 咩咩支棱着尾巴跳上沙发,趴在他腿边懒洋洋的打盹。 春节来得飞快,出乎意料的是直到小年林姨都没回来,我妈打电话去问,她说年底工作太忙,可能二十八九才能回。 小丘听了也没说什么,不过明显有些失望,带他去买年货都提不起什么劲儿来。 回来路上街边有小摊贩在卖冰糖葫芦,红艳艳的果子串成一串,外边裹着亮晶晶的糖衣,好不好吃不知道,好看倒是真的。 买了一串给小丘,他接过去的时候还有些发愣,盯着糖葫芦串半天没下口。 “不喜欢吗?”我把袋子换到右手提着,左手握住他的手腕,把那串糖葫芦拉到嘴边,咬下最上边的那颗果子尝了尝,点评道:“有点酸。” 小丘瞅了瞅露出竹签尖儿的葫芦串,说:“我试试。” 确实是酸的,他酸得鼻子都微微皱起来,慢吞吞的把果子嚼碎了咽下去的神情仿佛在吞毒药——他嗜甜,也格外怕酸。 “太酸的话扔掉吧。”我提议。 “不要。”小丘拒绝道,“是甜的。” 我想笑:“真的假的。” 他抬起眼睛看我,小脸还皱的像个包子,眼睛里已经染上了明亮的笑意:“当然是真的。齁甜了。” 仿佛是为了证明糖葫芦真是甜的,走到家的时候小丘手里已经只剩了一根竹签。 我心想也许就我那颗酸牙也说不定,又有些想笑。 结果晚饭的时候小丘没吃多少,我小声问他是不是出门吹了风没胃口,他看了我一会儿,说:“牙酸……” 我乐得不行,从家里翻了半罐茶叶出来,取了些放到他嘴里,让他仔细嚼一嚼,缓解酸涩感。 晚上他漱了口躺倒在我床上,滚了滚,半边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悄悄的盯着我换睡衣。 “你是不是傻。”我弯腰在他脸上掐了一把,“知道酸还吃那么多。” 他可怜巴巴的盯着我瞧,也不反驳,像只乖顺的小奶狗。 和他腻腻歪歪的说了一小会儿话,我妈过来催促我们睡觉他才依依不舍的起身。 我们在家是分开睡的,毕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家里也有空床,回来前我妈都提前收拾好了。这种情况下,再挤一张床就说不过去了。 分开也不是不能睡,只是看到他委委屈屈的表情,就特别希望自己的床突然塌掉,好去和他挤成一团。 可是床不塌,也只好收拾收拾睡觉。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一只冰凉的小手摸进被窝里,冻得我一个激灵。 “小丘?”迷迷糊糊的掀开一半眼皮,粗粗扫了一眼。 小丘轻轻的“嗯”了一声,熟门熟路的钻进我怀里,把被子拉好了。 “明天早上再回去。”小丘贴着我的脖子,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小声说着,“我定了闹铃。” 我把他拢进怀里,下巴抵着他发顶,把他的脚夹在腿间,手贴在腰上,只觉得冰凉冰凉的,像揣着块冰。 这样抱了一会儿,不但没睡着,反而清醒了几分。 我低声问:“睡了吗?” 小丘低低的应了一声:“没有。” “快睡觉啦。”我轻声哄他,“睡不着是要哥哥给你唱摇篮曲么?” 小丘往我怀里拱了拱,小声说:“没有睡不着,做了个梦,就醒了。” “什么梦?”我问。 小丘沉默了一会儿,我都觉得他马上就要把我的腰给搂断,想出言让他松松手了,才说:“梦到你不要我了。” 我顿时把刚到喉头的话咽了下去。 “想什么呢?”我拍拍他的背。这段时间他瘦了许多,蝴蝶骨都突兀了几分,但他身体软,抱起来只觉更惹人怜爱,“我怎么想的,你还不知道么?” “知道。”小丘闷闷的说,“可是做梦的时候还是特别伤心,一醒过来就想马上看到你,都等不到明天了。” “房间里这么黑,看得清吗?”我亲了亲他的发顶,含着笑问。 他把头从我怀里抬起来,在一片黑暗里朝我的方向凝视了片刻,轻声说:“看得清。” 除夕那天,一大早就被我妈从被窝里轰了出来。 ……两个人一起。 我妈吃了一惊:“怎么挤到一块儿来了?” 我面不改色的坐起来,拿了衣服往身上套,压低了声音:“妈……他心情不好。” 小丘还缩在被窝里,被我挡了个结实,我妈只当他还没醒,顿时噤了声,脸上神情一再变幻,最后只低声催促道:“快点起来,等会去姥姥家吃团圆饭。带小丘一起。” 犹豫了一下,又说:“委婉点……别勾得他伤心。” 我答应了一声,她就带上门出去了。 小丘慢腾腾的从被子里冒了头,靠在我肩膀上,说:“欢欢哥学坏了。” “我又没撒谎。”我抬手顺了顺他的头发,“只是借用了一下另一个事实而已。” 小丘侧过脸在我手上蹭了蹭,没说话。 说好的二十八九回来,一转眼都到了除夕,林姨也没露面。 据说是合作商那边突然出了些麻烦,都到机场了又临时取消了行程。 “可能今年春节回不来了,实在很抱歉。”昨天她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 小丘举着电话,表情凝固了半晌,才低低的说了一声:“没关系。” 不知道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小丘垂着眼睛,只说:“好。” 神情平静极了,好像只是在讨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妈倒是很为他抱不平,抢过电话就连珠炮似的对那边一阵炮轰,最后反倒是小丘轻轻的拽了拽我妈:“没关系的,姨姨。mama……也不是故意的。” 我妈直叹气:“小丘,你就是太懂事了。” 小丘轻轻笑了笑,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可我知道,他一定难过极了。 他的眼睛都没有笑。 我外婆家在乡下,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