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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鸟儿身姿轻灵,双翼奋力浮动,双足在空中滑行,腰肢在半空中一拧,突然下坠,向着山腰上那一枚正对着山寨大门怒吼的小钢炮滑翔过去! 山梁上的几个眼神好的伙计开始惊呼:“妈呀,看那里,看那个,那只鸟是小剑客么?!” 人丛中眼神最好,目力最远的那位爷,这时手指紧紧攥住手中的盒子炮,骨节铮铮,呆呆地盯着遥远半空中坠落的身影,吼都吼不出来,生怕自己的声响会惊掉那只小凤。 息栈直扑那一门小钢炮而去,半空中用小牙咬开保险拴,将手里的黑铁球狠狠砸向目标! 山梁上心焦万分的人,这时才大吼出了声:“快走~~~~!!!!”虽然心里知道,远处的少年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 手雷弹到小钢炮的头顶,瞬间爆炸,小炮被肢解,炮管拧弯,炮身四分五裂。飞洒的钢珠和铁屑如天女散花,将四周十米范围内的人,全部炸成了一扇一扇的筛子! 一时之间,阵地上哭爹喊娘,胳膊腿横飞。 息栈见识过手雷的威力,知道若躲闪不及会被“五马分尸”,早就抢先一线生机,半空之中奋力回身,抽离身体,脚下胡乱踩住一个大头兵勇的后脑勺,借力狠命一蹬,快速逃命。 脚下被踹了一脚的人,“噗哧”一声跪倒在地,来不及挣扎起身,随即被炸开的榴弹碎片,将一张脸孔打成了一只莲蓬! 等到硝烟散去,山腰上剩下个三米见圆、黑洞洞的坑,坑里是被分尸的炮身,坑沿儿倒伏了一片“蝗虫”的遗体。 山梁上的人们急切地在那一片废墟之中寻觅少年的身影,却遍寻不到。 这时只见远处树梢上,再次飞起那一只白色小凤纤细而矫韧的身影,一柄修长的鸣凤剑提在手中,掠空而袭,向着那一群惊魂未定的“蝗虫”,以凤卷朝霞之式,狠狠削去! 注入了内力的剑气,在半空中清厉嘶鸣,如沉喑的凤鸟。剑身突破浓雾,辉映晨霞,皎洁的刃光如杨花拂面,雪片纷飞。 一大片仰面望天,惶惶然寻找攻击目标的大头兵,还没有看清偷袭者的真面目,就见四面八方弹起了一枚又一枚脱离了脖腔的头颅,每一颗头颅皆大睁着恐惧的双目,在空中碰撞,飞舞。最终,连同自己的头颅,也一起飞上了天…… 山梁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喝彩:“快看呐!是小剑客呐!小剑客好厉害~~~!” 攻山的敌兵后背受袭,顿时乱了阵脚,这时纷纷掉转枪口,瞄准偷袭的天外来客。 息栈当然也不傻,见到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朝天向他瞄过来,立刻掉头,脚下踏出沉渊引凤式,驾云就跑。 抡几剑,削掉一堆脑袋,赶紧换一个地方! 再抡几剑,又削掉一堆脑袋,再换一个地方! 远处山上的伙计们,被这一幕激奋得军心大振,纷纷端起枪来开火。一时之间,搅得蝗虫大军阵脚大乱,首尾不接,顾头就顾不上腚,满山乱窜,真成了一窝没头没脑的虫子一般! 只有大掌柜这时面色发白,急急地对手下伙计喊道:“把那小崽子叫回来,让他回来!简直他娘的胡闹!不能这么瞎整!!!” 这只头脑发热的蠢羊羔子,就是改不了一贯逞强好胜的臭毛病! 你手上脚上的功夫就算再厉害,毕竟是血rou之躯,一人一剑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面对几百条枪,你躲得过一时,可总有躲不过去的时候! 这么打简直就是他妈的去壮烈,去送死! 山梁上的伙计齐齐地打起唿哨,召唤息栈回来。 这次是悠然的一声长哨,带着颤悠的尾音,意思是要求所有人员迅速回撤大寨。 可是息栈听不懂唿哨。 就算听得懂,这一头暴躁小凤杀红了眼的时候,哪里肯听指挥,八匹马也甭想拉他回来! 连当家的新娘子都敢给一剑削死,还有啥他不敢干的?他也就是不敢,或者说舍不得,削大掌柜本人! 敌阵中一名头领模样的人,手中举着两枚各二十响的盒子炮,声嘶力竭地嚎叫:“先打上边儿的!把上边儿那只鸟给老子‘采’下来!!!” 几十条枪管子交叉喷射火焰,将浮在半空的小凤裹在穿梭的枪子儿阵中,脱身不得! 息栈奋力用凤剑挡飞了无数颗子弹,护住头颅和周身要害,这时突然从脚上传来一阵烧灼般的剧痛,如同被一根guntang的烧火棍捅穿了脚踝! 脚上失了功力,身子骤然下坠,把持不住全身的份量,手脚挣扎着跌落! 急痛之中回眸一瞥,看到那持枪的军官,手中的盒子炮冒着一缕青烟,血红的双眼正兴奋地盯住被命中的目标,再次举起枪瞄向自己。 息栈勃然大怒,双眼喷出火凤的烈焰,忍痛用没有受伤的那只脚点地弹起,直扑那人而去。 那当官的狞笑着瞄准息栈放枪,枪声响起之时,即是剑尖挥舞之处。枪子儿和那只握枪的手,竟然一齐飞了! 那军官惨叫一声,抱着胳膊滚倒在地! 息栈这时脚上吃不住力,一同跌落在地,竟与那人就地打做了一团! 山梁之上,黑狍子气喘吁吁地跑来喊道:“当家的,咱这一出关门打狗,真他娘的带劲!这帮巴子差不多都进了咱包围圈儿了!一锅端,全灭!” 镇三关两眼只直勾勾地盯着远处那一片乱军,胸膛就如同一坨即将引爆的炸药包一般,剧烈起伏,一触即发。 黑狍子浑然不觉掌柜的神色中的异样,兴奋地叫道:“地雷,炸药管儿,都提前埋好了,就等您一声号令就点捻子!炸不炸?啥时候炸?” 换来的是大掌柜撕破喉咙的一声暴燥怒吼:“炸你娘!!!别炸,别让他们点火,不能炸!!!” 怎么能炸? 这一出关门捉贼,现在竟然把小羊羔子也陷在山谷的包围圈之中! 镇三关这时两眼通红,目眦尽裂,抄起两条枪,起身就要往寨门的方向奔去。 慕红雪和黑狍子皆是一惊,一左一右将人薅住:“当家的,你干嘛去?” “老子把那小王八蛋给揪回来!” “当家的,您别!现在下去?你怎么下去,哪有路能下得去?!” 可不是么!上下山的那条路已经被攻山的敌军给占据了,这要是直接往下冲,就得短兵相接。而小息栈刚才是走捷径跳崖下去的,他是长了小翅膀会飞,别人哪能飞得下去? 若是去走其他几条小路,荒山野岭,七拐八拐,等到人走下去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