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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现实,那么紧接着爆发的就是具兰与沙曼里尔之间的战争。具兰国王不会抛出到手的权利,而巴塞科家族不会放弃你。” 索索喃喃道:“我可以回圣帕德斯。” “如果你回到圣帕德斯,那么就无法带给沙曼里尔任何利益。”西罗顿了顿,道,“你知道,我同狄林做了一笔交易。沙曼里尔和巴塞科家族之所以能够认同这笔交易的存在,就是因为他们觉得能够从你身上得到应有的好处。一旦这种好处不存在,狄林会面对来自沙曼里尔皇帝与巴塞科家族的双重压力。” 索索目光黯淡下来。 西罗感到他的手心正渗着冷汗。 “但是我不同。”他柔声道,“我可以保护你,具兰与砍丁帝国本来就是敌对国,我不需要担心具兰国王会对帝国造成压力。”这番话当然是掺和着相当一部分的水分的,不过大部分是事实。 索索垂着脑袋想了很久,才道:“为什么?” “因为具兰国王不够实力。” “不,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向我……求婚?”索索抬头,满脸的困惑。 “因为,”西罗站起身,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发,“我想和你在一起。” 索索耳根通红。 “你不必马上回答我,不过我希望尽快得到答案。”西罗牵起他的手往回走,“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想。” 夜很漫长。 当索索和西罗从浪漫的烛光晚餐中回来,天依旧黑漆漆的。 西罗将索索送到帐篷门口,看着他进去后,脸上笑容尽失。他转身离开营地,走到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车边,打开门坐了上去。 没过多久,加仑躬身钻了进来。 “殿下。” “投票这么快有结果了?”西罗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沉。 加仑道:“是的。议会通过了提案的初投。” “理查家族和丹亚家族都投了同意?”即使黑暗遮掩了他的神情,也遮掩不住他每字每句中透露出来的愤怒。 加仑道:“丹亚家族和理查家族的票数分散,总数是持平的。但是陛下和瑞秋夫人近几年在议会中安插了不少暗棋,这次,这些暗棋子都暴露了出来。” 西罗道:“我可以想象他是在多么暴跳如雷的情况下做出这样一个将整个帝国带上被殖民烙印的白痴决定!” “殿下?”加仑极少看到他这样震怒,“目前还只是提案,还没有修正为宪法。” 西罗道:“但已经极其明显地暴露出他未达目的不惜玉石俱焚的欲望。” 加仑沉默了会儿道:“我觉得,到关键时刻,丹亚家族和理查家族会站在殿下这一边的。” 西罗道:“如果他们神智正常的话。” “也许这是件好事。陛下如果真的支持光明神会提出的由他们为帝国皇帝加冕这条条款的话,势必会造成帝国各大家族的非议。他们说不定会就此倒向殿下这一边。” 西罗道:“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别忘记,议会是否扩张的权限握在皇帝手里,如有必要,他可以随时在议会中安插他人手,已达到控制议会投票的目的。他之前之所以没有这样做,是不想得罪其他几大家族。但是理查、丹亚家族如果迟迟不能加入他的阵营的话,他的智商会迫使他做出这个决定。” 加仑皱眉道:“家族的作用并不止是在议会中投票,我不认为陛下这样做有任何好处。” “当然有。”西罗道,“控制议会投票,通过由光明神会加冕帝国皇帝这条条款之后,他就能以光明神会之名废除皇太子,扶植他喜欢的王子。这种事情他单干的话,会遭到所有家族的反弹,势单力孤。但是绑上光明神会的话,就是势均力敌。” 加仑越听越惊心,“但是从此以后,帝国的命脉会被捏在光明神会的手里。” “你觉得到了现在,他还会在乎吗?” “殿下说过陛下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要摆脱各大家族的掣肘。” 西罗闭上眼晴,叹气道:“他不适合做这件事。他的魄力和智慧只够周旋在女人之间。而且,事情演变到现在地步,已经不再是宣扬理想主义的时候了。现在占据我们脑海的只有一件事,怎么除掉对方。” “殿下,是否尽快回梵瑞尔?”加仑问。其实他们得到卡斯达隆二世将光明神会提案交给议会投票这则消息是前天。那时正准备为索索解开封印,这件事被暂时搁浅了下来。没想到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议会投票竟然已经通过了。 西罗没有立刻回答。 加仑觉得车厢的气氛十分压抑。 西罗缓缓道,“明天启程。” 对索索来说,从今天到明天的过程格外漫长。 即使回到帐篷躺在床铺上,他脑海里依旧不断闪过凌晨在树林的一幕幕。晚餐的烛光,晚餐的牛排,还有西罗的话。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记忆力不太好,但这次,西罗的每句话他都记得很清楚。 “希望您能与我共同守护这个美丽富饶的国家,为友善的人民带去和平和幸福。” 守护国家? 他能吗? 索索很迷茫。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能够守护一个国家,包括具兰。从他懂事之后,伴随着他的评语一直是笨,无用,累赘等等。尽管这些评语并不是当面听到的,但是背后的议论更显得真实。 虽然,当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力被封印的时候也曾偷偷地想过有一天会变得强大,但这种强大只是用于保护他的朋友,比如狄林,比如瑞蒙,比如西罗,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一个人会对自己提出邀请来守护一个国家和它的人民,而且是梦大陆最强大的两大国家之一。 他越想越睡不着,忍不住换上衣服跑出帐篷。 “殿下。”一个侍卫从暗中走出来。 索索道:“我想见狄林。” 侍卫指着旁边的帐篷道:“这是狄林阁下与海德因阁下的帐篷。” “谢谢。”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帐篷门口,才想起天还没亮,狄林和海德因还在睡梦中。 夜色很静,只有帐篷中间的火堆偶尔发出燃烧的滋滋声。 索索在帐篷前来回晃了好几圈,正决定离开,就见帐篷被一把掀起,海德因穿着宽大的睡袍,抱着胸,不悦地瞪着他。 “啊。海德因……导师!”索索立马立正,紧张道,“抱歉打扰到您了。” 海德因手指朝外指了指。 索索倒退了好几步。 海德因放下帐篷的帘布,过了会儿,他换了件干净的魔法师袍走出来。 “导师。”索索小声道。海德因对于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敬畏对象,面对他,他总会变成一个不知道把手脚摆放在哪里的孩子。 “我没教过你任何东西。”海德因淡淡道。 索索道:“但